聶夫人繼續說道:「凝汐,你父親被污衊貪污受賄的案子,確實真的和諸葛淵無關。閱讀」
聶凝汐難以置信地看著母親,看到的只有母親焦急卻誠懇的眼神。
她喃喃道:「諸葛淵親口承認的。是他,將父親送到大牢,若不是他,又能有誰。」
聶夫人心疼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她已經知道諸葛淵那三年告訴她,關於女兒的點滴是謊言,也知道了女兒因為這件事和諸葛淵鬧掰了,最後失蹤了三年。
如今終於肯回來,自然不希望女兒和姑爺之間說不清楚,將來又鬧彆扭。
「汐兒,難道母親為了他而說謊騙你嗎?這些年除了當初的婚事,那孩子和你父親又有什麼仇?他自小便失去了父母,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打心底將你父親當成父親來看待的,難道說他做這些只是為了隱藏自己的目的,籌謀陷害你父親嗎?不能的,若是這樣,你父親看都不會看他一眼,又如何會如此悉心教導。」
「我後來也託了一些你父親的舊友查過那案子,當真和他沒關係。這件事最開始的時候,也是他一直奔走尋找證據,希望早日能救你父親出來。」
這一樁在她心裡已經鐵板釘釘的事,在母親的話語裡漸漸出現了另一番面貌,聶凝汐被聶夫人的話震驚。
她知道母親是不會騙她的,母親不會撒謊。
那能是誰,還能是誰?
一個答案慢慢在她心頭浮起,聶凝汐的心底一陣恐怖。
……
諸葛淵坐在書房內,面前的暗衛遞來一封信。
諸葛淵拆開信件,希望這次能是一個好消息,太醫也曾告知自己,若是早點找到藥治好綰綰的心疾就有更大的把握。
信中寫到——
【漠北深處,靠近漠北國都的深山裡,有人發現了冰骨龍鬚草的蹤跡,還有三個月便成熟可以採摘了。】
諸葛淵看完信,激動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連忙問道:「可是真的?」
「是。」僅僅一個字便讓諸葛淵欣喜若狂,綰綰有救了。
「去準備,本王要親自去取冰骨龍鬚草。」
諸葛淵迫不及待的想要取到藥材,但那藥長在漠北的腹地,臨近漠北國都,自己主子是不是高興得太早了。
「主子,要取那草還需從長計議……」暗衛小心翼翼的提醒。
諸葛淵眸色一暗,的確他一個別國王爺想要去到漠北腹地去藥,牽一髮而動全身,鬧不好還會連累……
但一想到綰綰那張天真無邪的臉,諸葛淵的心又定了定。
諸葛淵嚴肅道:「即便那地方是虎穴龍潭,本王也是要親自去取藥,綰綰一定要平安長大。」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看著暗衛消失後,諸葛淵重新走回了書桌後,拿起紫竹狼毫,沾了墨汁,斟酌了許久才下筆。
寫完之後又喚來管家,細細交待。
只見管家從書房出來時,面無血色,隨即安排下人去為王爺備轎。
……
聶凝汐在府內的時候,從來沒有見過諸葛淵。
陪著綰綰用完早膳,管家把一個薄薄的信封和錦囊放在了聶凝汐面前。
「王妃,這是王爺吩咐我轉交給你的。王爺讓老奴轉告王妃,這錦囊,王妃覺得在這世上無處可去,再打開自行查看。」
聶凝汐皺起眉頭,諸葛淵素來不是那種喜歡搞鴻雁傳書的人,怎麼如今給她寫信?
還讓管家轉達這些話?
她接過信件,取出紙張,映入眼帘的字,讓她渾身一震,這是……
她和諸葛淵的和離書!
不是休妻,而是和離。
在這件事情上,諸葛淵給足了自己面子,大抵是看在綰綰的份上。
管家安靜地退出去,在院子裡吩咐起下人——
「將王爺吩咐收拾好的行李放到馬車上去,還有那邊的兩個紅木箱子,這裡頭是小姐的衣服和玩物,都放好。」
聶凝汐莫名其妙,管家是在為她們收拾行李?
雖然她不打算在這裡久住,遲早會離開,可是也不是現在。
諸葛淵他到底什麼意思?
但既然管家收拾了她們的行李,必然是諸葛淵授意的,她也沒理由再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