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忘了……」
剛剛試驗了暗幕的效果,晨覺有些過於興奮,完全忽略了這裡還有一個剛剛中了他泰卦·長生的唐昊。
魂鏈此時還沒有斷開,晨覺立刻將進攻模式轉換為了輔助模式,霎時間,被降低到九十四級魂力的唐昊一路飆升,魂力等級直接暴漲到了九十九級還要多,原本的傷勢在實力增長後,立刻被壓制住了,臉色也好看了一些。
與此同時,晨覺等待了一會,泰卦·長生很快就冷卻完畢,他便再次發動明世隱的大招,幾乎是在瞬間就把唐昊剛剛所受的傷治療了大半。
「以後單打獨鬥千萬別找我了。」唐昊苦笑著搖了搖頭。
一旁的藍銀草纏繞過來,在風中輕輕的搖曳著,像是在嘲笑輸給自己兒子的唐昊。
「我算是看出來了,雖然是輔助魂師,但世隱在單打獨鬥的情況下完全可以做到碾壓百級以下的任何對手,那魂鏈實在是太霸道了。」獨孤博在一旁說道。
剛剛的戰鬥看得他是膽戰心驚,原本以為九十八級的唐昊怎麼說也能夠掙扎一下,卻沒想到一上來就被晨覺壓制了。
剛剛的戰鬥,別看唐昊爆發了最強攻擊打出了晨覺的第九魂技暗幕效果,但其實晨覺還有很多手段能夠規避剛剛的攻擊,比如牡丹祭的位移,輝月的金身效果,甚至憑藉各種護盾效果,都能夠接下那一次的攻擊,而反觀唐昊這邊,他就只有這麼一次出手的機會,這一擊過後,他必定重傷,所以這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戰鬥,晨覺完勝。
不過缺點也很明顯,那就是必須要魂鏈連接命中,否則晨覺就沒什麼傷害可以打出來,這也就是多人戰鬥的時候,晨覺會被完全壓制的原因。
「誰說我只是在單打獨鬥的時候厲害,你們兩個人上我也不怕。」晨覺撇了撇嘴說道。
「到是差點忘了,你在施展渾天真身後,可以釋放兩道魂鏈,不過兩個人你可以對付,那三個人呢?」獨孤博問道。
「跑啊!不跑幹嘛?我一個輔助系魂師,你還真當我是戰鬥魂師啊!」晨覺理直氣壯的說道。
說到底,晨覺還是一個輔助系魂師,他的大部分魂技魂骨都是輔助用的,只有在魂鏈命中的情況下,他才能有足夠的傷害去攻擊對方,否則的話,他的確只有跑路的份。
不過這也不是說晨覺在面對多人的時候一點戰鬥力都沒有,只是沒辦法再形成碾壓而已,畢竟他除了這些魂技,還有兩大領域能力和那個血色面具。
當然,這些都是在其他手段沒用的情況下用來拼命的,正常來說,晨覺一個奔騰號令用出來,就足以讓他逃走了。
接下來的時間,晨覺又跟唐昊和獨孤博嘗試了一下新獲得的暴烈之甲無畏光環。兩人都被這個第九魂技的光環效果震撼到了。
雖然無畏光環的效果需要受到攻擊去疊加,而且最多要疊加十層,但是它的效果卻非常厲害,即便不能疊滿,其加速效果和傷害加深效果都足以讓人心驚。這樣的光環,配合晨覺之前的各種光環,打架絕對是越戰越勇,無敵般的存在。
「現在你也是封號斗羅了,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
夜晚,唐昊拉著晨覺坐在星空下聊天問道。
「沒什麼打算,就在這裡繼續修煉好了,提升盛世牡丹武魂的年限。」晨覺輕道。
唐昊沉吟了片刻,隨即說道:「世隱,你……是不是還要離開斗羅大陸?」
其實唐昊早就看出來了,晨覺的很多做法,都像是在交代後事一般,在他的規劃里,他已經計算好了一切,但唯獨沒有他自己的位置,這樣的做法其實已經表露了很多東西。
「父親怎麼突然問起這個……」晨覺微微一愣。
「感覺到了,所以問問……」唐昊拍了拍晨覺的肩膀說道。
晨覺抿了抿嘴唇,嘆了口氣說道:「父親,您也知道,我本不屬於這裡,離開是遲早的事情,我只希望我在離開之前,能夠在這個世界留下一點屬於我個人的印記,比如長安城,萬一有朝一日我回來了,你們都不在了,我還能夠在這片大陸找到一些曾經的痕跡和記憶。」
「會……回來嗎?」唐昊抓在晨覺肩膀上的手不自覺的收緊。
唐昊不是一個善於表達感情的人,這從相處中可以明顯的感覺到,所以即便他不舍的晨覺離開,但他也不會直接說出來。
「應該會回來吧,至少我會努力想辦法的。」晨覺輕道。
如果再回來,估計就是斗羅大陸二的劇情了,那個時候整個斗羅大陸都已經物是人非。
「那……還能再見嗎?」唐昊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
晨覺沉默了一下,隨即突然轉頭對唐昊露出了一個溫和的微笑,「會的,一定會再見的。」
只要不死,見面就是有可能的,即便是過個數萬年,反正唐昊那個時候也已經成神,的確有見面的機會。
「嗯,那就好。」唐昊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發自心底的笑意。
父子兩人的對話到此也就結束了,很多事情他們不必去說,因為彼此都懂。
晨覺的修煉還在繼續,生活依舊非常的悠閒,平時也就是種種花,泡泡澡,畢竟盛世牡丹的成長是吸收周圍那些植物的氣息,並不需要晨覺主動去操控。
半年後的一個夜晚,晨覺凝望著天空中的星辰,神色微微一動,旋即召喚出渾天儀開始測算。
「看來,有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不過也不算是問題吧。」晨覺輕聲呢喃道。
第二天一早,一個身影出現在了落日森林的冰火兩儀眼之外。
「是明塵儼的氣息,他怎麼來了?」唐昊睜開雙眼,有些驚訝的說道。
明塵儼跟隨劍斗羅密訓,最近都沒有來過這邊,現在突然到來,恐怕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天斗帝國出現了一些變故。」晨覺輕聲說道,旋即飛身而起,朝著外界疾馳而去,「父親,我恐怕要離開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