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驚,空氣瞬間凝固,讓人窒息。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堂堂南城商會的會長張譽發,居然會這樣可憐巴巴的,突然對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男人下跪。
論身份地位,在場的哪個人,在張譽發麵前都一文不值。
先前還裝模作樣的白文博,更是臉色蒼白如紙,渾身抖如篩糠,如鯁在喉。
他揉了揉眼睛,但願不是看花了就好。
「先前的那個叫趙武的人,對你倒是挺關照的。」
江南神色冷漠,目光冷冽。
張譽發瞳孔放大,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
他想起趙武將軍拿著槍,對他說過的那些話,仿佛死神的咒語。
他險些害怕的暈死過去。
「張會長你怎麼了啊。」
一時間,所有人都慌了,迅速去把張譽發扶起來了。
「趕快送他去醫院吧,會不會是什麼病。」
眾人都很緊張,議論紛紛。
當然沒意識到,張譽發這是被江南給嚇著了。
張譽發擔驚受怕的望著江南,此刻,他的確是想逃離,就是腿腳不聽使喚,挪不動腳步。
江南當著林若蘭的面,也不想做的那麼絕,更不想為了區區幾個小人物動手。
「我聽說,白文博是你的外甥,你手裡掌握著項目,是白文博在辦?」
張譽發一個激靈,他現在不知道如何是好。
「是的,是有這麼一回事。」
張譽發戰戰兢兢的,一味的隨聲附和。
「如果這個項目,給林若蘭這邊做,你有沒有什麼意見呢?」
江南看了一眼林若蘭,此刻,她的表情非常複雜,完全一頭霧水。
張譽發居然用這樣的態度跟江南說話,唯唯諾諾,甚至還很恭敬?
白文博一聽,立刻翻臉怒吼。
「舅舅,你和這個蠢貨廢話那麼多幹嘛,你馬上傳話下去,讓林若蘭的公司完蛋吧,還談什麼項目生意?」
張譽發迅速沖白文博使眼色,可是白文博還在囉里囉嗦的。
啪的一巴掌過去,白文博捂著臉,整個人驚呆了。
「舅舅你打我做什麼,你怎麼了,今天太不正常。」
「你給我滾出去,這裡沒你的事,還有其他人,都出去好吧,我要和江南單獨談談,可以嗎?」
張譽發努力的維持最後的一絲尊嚴。
他很清楚,如果再不表達良好的態度,他極有可能會死在這裡。
白文博雖然不服氣,可是又無可奈何,只能和其他人出去。
林若蘭猶豫了一下,總覺得,事情特別古怪。
但是,也有些擔心,出去後,她時不時的回頭朝包間看一眼。
白文博憤怒的咬著牙:「你看什麼看,江南死定了我告訴你,我舅舅肯定在裡面折磨他,讓他生不如死,叫我們出來,是因為場面會很血腥,怕影響不太好而已,等著瞧吧,你會跟著一起完蛋,我勸你最好現在求求我。」
林若蘭咬了咬嘴唇,的確,她對江南是擔憂的。
她很清楚張譽發是什麼身份地位,怕是江南凶多吉少了吧。
可是,要她求白文博,她做不到,也不想放下尊嚴,只能著急等待。
「媽媽,爸爸怎麼還不出來呀。」
林可兒過來了,嘟著小嘴,大眼睛忽閃,水汪汪。
「快,快了。」林若蘭心中迷茫。
「小屁孩,你爸爸完蛋了,你就快見不著他了,哈哈。」白文博齜牙咧嘴嚇唬人。
林可兒害怕的躲在林若蘭的懷裡,急的要哭了。
「騙人,才不是呢,我爸爸他保家衛國是個英雄,他厲害著呢。」
「厲害個屁,你真是不幸啊,你媽媽也保護不了你。」白文博面露猙獰。
林若蘭又羞又急,護著林可兒。
「白老闆我請你尊重一點,這樣毫無意義,甚至會顯得你沒有品德素養。」
「跟老子講素養是吧?你個賤貨,給你臉不要臉,你就去哭吧,你的公司要完蛋了。」
白文博張牙舞爪的,步步逼近。
「你幹什麼,別嚇著我女兒了。」
林若蘭羞憤不已,抱著林可兒後退。
「我就嚇唬她咋了,兩個賤蹄子,老子就想摸摸她的臉蛋怎麼了,這麼可愛和你一樣呢。」
白文博狂妄的朝前靠近,伸手過去。
忽然間,眼前影子一閃,一陣疾風衝刺而過。
如同泰山壓頂,風捲殘雲,勢不可擋。
啊……
白文博慘叫著,吐著血,一跟頭爬在地上,胳膊斷掉了,脊背裂開,整個人有氣無力,奄奄一息。
不過是幾秒鐘的事,江南已經收拾好了。
他甩了甩風衣,熾烈的眼神,漸漸的冷卻下來。
「還請高抬貴手,饒他不死,我絕對言聽計從。」
張譽發從身後跑過來,慌慌張張,可憐巴巴說著好話。
「幾分鐘後送去醫院,興許還有救,這裡,就教給你了。」
江南整理了一下衣領,步伐鏗鏘,朝外面走去。
「爸爸,爸爸等我。」
林可兒從後面追趕過去。
江南回頭將她抱了起來。
「可兒……」
林若蘭心亂如麻,這一切發生的太快,無法接受。
眾人也都是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媽媽,我要和爸爸在一起嘛。」林可兒黏在江南的懷裡,撒嬌的笑,開心純真。
「我們在外面等你。」
江南對林若蘭言罷,回頭瞥了一眼張譽發,緩緩而行。
林若蘭剛要開口,張譽發馬上來到她面前,畢恭畢敬的。
「林總,可否借一步說話。」
林若蘭茫然無措的點了點頭,跟著張譽發回到了包間。
「張會長,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江南沒亂來吧?」
撲通……
張譽發二話不說,倒頭就拜,跪在那裡五體投地。
「林總救我,請您大發慈悲,放過我們吧,我外甥快死了,我要送他去醫院啊。」
「那個,我……」
林若蘭無比驚訝,不可思議。
「你先起來。」
「林總若是不答應,我就補起來,我和白文博的身家性命,就掌握在你手上了。」
張譽發痛哭流涕,傷心欲絕。
「什麼,答應什麼啊?」林若蘭一頭霧水,亂糟糟的,這到底是唱哪一出?
堂堂南城商會的會長,多少公司老闆看見他,恭敬害怕三分。
平時里,林若蘭想見他一面都難,不曾想,張譽發現在跪下來求她?
「很簡單啊,你只要答應,接手那個項目生意,由你公司全權代理,南城所有市場都屬於你。」張譽發可憐巴巴的,滿含期待。
「什麼,這,我和白文博談的那個嗎?不是他在做嗎,而且我公司也吃不下……」
「不,現在屬於你了,求你收下好不好啊,白文博那個混蛋,他從現在開始,公司宣布破產倒閉,以後只要你需要我的地方,我隨叫隨到,義不容辭,求你答應吧?」
張譽發不停的在林若蘭面前磕頭,腦袋都流血了。
這是江南剛剛和他單獨談的時候交代過的。
他想起江南的眼神,一刻也不敢停止,磕的地板咚咚咚響個不停。
林若蘭睜大了杏眼,捂著嘴唇,一下就呆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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