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侍衛雙眉緊皺,面色黑沉的立即說道。
「是。」攔著刀疤臉的侍衛立即應了一聲,朝著祭祀台的方向直接飛了過去。
花無雙的房間發出了巨大的響動,同時巡邏的侍衛紛紛朝著這裡趕了過來。
為首侍衛將剛才發生的一幕,說了出來後,眾人直接將花無雙的房間圍了個水泄不通。
刀疤侍衛一進到花無雙的房間之後,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花瓶和被推倒在地的椅子,還有被打出一道駭人裂痕的柜子。
他震驚之餘,看到了睡在地上的兩名婢女!
憑藉刀疤侍衛的經驗來看,柜子上的裂痕絕對是仙族的法力所為,這兩名婢女顯然是受到了襲擊。
看來,他剛才並沒有看走眼!
確實有六界的人混了進來。
「不好,花姑娘有危險!」
刀疤侍衛一聲冷喝,下意識的想要立即將這裡發生的事情告訴大祭司。
話音落下,刀疤侍衛便轉身想要離開花無雙的房間。
「站住,你這個兇徒,往哪兒逃?」
刀疤侍衛還未到房間的門口,就發現自己已經被團團包圍了起來。
「花姑娘真的有危險,真的有仙族的人闖進來了!不信你們進來看。」
刀疤侍衛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絕對不是眼前這麼多人的對手,於是連忙指著屋子中柜子上的裂痕,滿臉焦急不已的說道。
「呵呵,不管花姑娘有沒有危險,不管仙族人是否來過,你擅闖女仙子閨房已經是事實,我已經派人去請大祭司,你有什麼話,一會兒見了大祭司再說吧。」
門外的侍衛眼神冰冷了看了一眼刀疤侍衛,一點兒不留往日情意的說道。
「我現在不去,可就來不及了。」刀疤侍衛怒吼一聲道。
「呵呵,你覺得我們會放你走麼?你要是走了,擅闖花姑娘房間的罪責,我們可擔當不起。」
眾位侍衛直接將刀疤侍衛軟禁在了花無雙的房間之中。
刀疤侍衛也是無奈,焦急的像一隻熱鍋上的螞蟻,在花無雙的房間之中團團轉,心中只能期盼著大祭司快一點到來。
另一邊江南和丹櫻憑藉著隱身術,悄悄的來到了花無雙接受洗禮的地方。
這隱身術不僅可以讓仙子的身形完全變成透明,還可以隱藏身上的仙氣,屏蔽說話的聲音。
就算是法力高強的大祭司面對這樣的隱身術,也將會毫無察覺。
江南與丹櫻也正是憑著著如此厲害的隱身術,才躲過了大祭司所設置的結界,輕輕鬆鬆的混進了逍遙宮的深處。
江南還未靠近祭祀專用的殿堂時,就感覺到了一股十分強烈的煞氣從裡面傳了出來。
就連丹櫻都隱隱察覺到了不妥。
「江南,逍遙宮就算是被魔族掌控,也是六界的地方,怎麼會擁有這麼強烈的煞氣?」
丹櫻雙眉緊皺,面色有些震驚的說道。
「可能我們要找的線索,就在裡面吧。」江南微微皺眉,聲音低沉的說道。
「好,那我們就進去看看。」丹櫻說道。
話音落下,二人便向著逍遙宮中專門為祭祀所新修葺的宮殿走去。
這座宮殿足足有十層樓高,全都是用淡灰色的巨石建造而成。
宮殿的最上方,還掛著一個巨大無比,不斷往外滲著鮮血的牛頭。
牛頭足足有三個人加起來那麼大,它不甘心的瞪著一雙眼睛,微微張著嘴巴,看得出來這是這頭牛生前最後的吶喊。
說來也奇怪,牛頭已經腐爛的只剩下了枯骨,但牛頭上卻不斷的有新鮮血液滲出。
更加讓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是,鮮血卻似乎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吸引,朝著天空的方向流去,一滴鮮血都沒有流在地上。
「江南,這,這是雲海天宮的森林守護之神,耗天牛!」丹櫻走進一些後,一眼認出了這顆詭異的牛頭,來自一隻活了幾千年的神獸,她心中既憤怒又震驚!
耗天牛法力高強,就算是修煉了上萬年的仙子,也未必能夠將它殺死。
由此可見,正在宮殿裡為花無雙舉行洗禮儀式的大祭司的法力絕對不是尋常仙子能夠對付得了的!
「看來,這座宮殿之所以煞氣這麼重,是用了耗天牛死之前的怨氣了。」江南面色沉重的說道。
「不久之前,我還在林中遇到過耗天牛,沒想到才幾天不見,它已經淪為了祭品。」
丹櫻指節發白,緊緊握著雙拳,氣憤不已的說道。
「天魔王的手下實在是太過於殘忍了。」
江南再次看了一眼耗天牛,內心十分憤怒的說道:「耗天牛品性溫順,如果不是臨死之前,受到了十分殘忍的虐待,整座宮殿的煞氣絕對不會這麼重。」
「遲早有一天,我要手刃天魔王!」丹櫻在心中暗暗發誓道。
江南沒想到看起來有些冷冰冰的丹櫻,內心居然這麼在意耗天牛的生死,心中對她的刻板印象有了一絲改觀。
「我們現在生氣沒有用,耗天牛已經死了,當務之急是要救出徐半仙,免得讓他落得個和耗天牛一樣的下場。」
江南讓自己冷靜了下來,看著丹櫻鄭重的說道。
「嗯。」丹櫻也將心中對耗天牛的之死的恨意放了下來,與江南對視了一眼,二人一同朝著宮殿內走去。
宮殿的四周圍著黑漆漆的魔族之水,像是護城河一樣守護著這座宮殿。
通往宮殿正門的道路只有一條,當江南和丹櫻看到這條路的時候,瞬間神色大變。
遠處看去,這條通往祭祀的道路只不過是一條白色大理石鋪成的,並沒有特別之處。
走進之後,他們二人才發現,這條所謂的大理石道路,竟然是用無數的森森白骨堆積而成的。
江南只看了一眼,心中一股難以名狀的怒火,陡然升上了心頭。
由於過度的憤怒,江南的雙腿變得微微顫抖起來。
冷靜!冷靜,一定不能夠衝動!
江南在心中暗暗的不斷勸說自己道。
站在一旁的丹櫻,此時的內心也比江南好不了多少。
她臉上的肌肉微微抽動,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一雙眼睛之中冒著灼人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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