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人哪兒還有心情喝酒,更覺得江南這一舉動,就是在嘲諷他們。記住本站域名
堂堂周家,如今在這南城已經是赫赫有名,誰人不給幾分面子。
何況今日的喜宴,都是各方貴客臨門。
眾目睽睽之下,怎能讓一個從牢獄剛出來的人,這樣肆無忌憚的給欺辱。
「給我降服了他,快。」
周良輝迅速扶著老婆劉曉靜,怒不可遏。
再這樣下去,周家的臉豈不是要丟盡了?
只可惜周良輝是經商之人,不擅長拳腳功夫,否則恨不能馬上把江南大卸八塊。
唯有指望剩餘下屬和保鏢,以暴制暴,找回顏面。
然而讓他意料不到的是,那些人居然猶豫不決,不敢靠近江南半步。
「都是廢物,讓我來。」
說話間,人群中走出一個男人,高大威猛身長一百九有餘,虎背熊腰氣大力沉,揮舞著拳頭,把飯桌砸翻了。
他是周家的二子,周鵬宇。
平時里飛揚跋扈,出入各種娛樂場所,結實了很多所謂的江湖好漢,自然也見識過許多不同場面的打打殺殺。
又是血氣方剛的年齡,以前多是他仗勢欺人,今日豈料有人找上門來大打出手。
以周鵬宇的性子絕對難以忍受。
「鵬宇小心行事,不可以魯莽,他不簡單。」
吃虧了一次,見識了江南的手段,周良輝已經深刻的認識到,如今歸來的江南,已經不再是那個他認識的江南了。
「我會怕他?我分分鐘可以捏碎他的腦袋,你叫什麼來著?」
周鵬宇咆哮著,怒目圓睜,殺氣騰騰。
「江南,我離開南城的時候,你還是個小小少年。」
江南微微揚起眼神,把酒杯放下來。
「少給老子廢話連篇,睜開你的狗眼瞧瞧這裡是什麼地方,你是活膩了還是缺根筋?給你一次機會,馬上認錯求饒。」
周鵬宇咬牙切齒,張牙舞爪躍躍欲試。
「看樣子,你哥沒有好好的教你做人,一點禮貌都不懂。」
江南搖了搖頭,仿佛很失望。
「讓你裝,找死……」
周鵬宇火冒三丈,撲向江南。
江南坐著沒動,周鵬宇才到跟前,忽然膝蓋彎曲,撲通一聲跪在了江南跟前。
他仰著脖子不服氣的還要怒罵,話沒出口,腦袋已經被擰住了,狠狠的撞擊在桌椅上,頃刻間已經數十次。
只撞的脖子斷裂,腦袋血流如注,渾身發抖。
等其他人緩過神來,周鵬宇那龐大的身軀,已經癱軟在地上,抽搐著。
眼看,已經快沒了動靜,漸漸的停止了呼吸。
看他那場景,怕是神仙難救了。
一道驚雷劃破了夜空,周家的燈火在這風雨交加的夜晚,閃爍著似乎將要熄滅。
嬰兒的啼哭聲一陣接著一陣,更加的讓人心中難安。
「你,你把鵬宇殺了?」
周良輝哆嗦著,臉色蒼白,懷裡的劉曉靜看見這血淋淋的一幕,驚嚇過度加上疼痛難忍,居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周良輝差點要崩潰,站立不穩。
頃刻間,他摯愛之人,一死一傷,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就在他周家的地盤上,這是何等的可怕,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下一個,該輪到你,還有周家其他人。」
江南整理一下衣領,坐的端正筆直,眼神如電,掃視現場。
很多人乾脆捂著臉,瑟縮在陰影里,好像生怕惹禍上身被連累。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敢這樣明目張胆,還如此殘忍?
「他瘋了吧,怕是已經不要命了?」
「抓了他也是斃掉,搞不好他還要殺人,反正殺一個是死殺兩個也是一樣死,玩一傷我們怎麼辦,我們還是走吧。」
現場多數有婦孺小兒,又是嬌生慣養居多,好多人都嚇的雙腿發軟,就算想離開好像也不聽使喚。
「都聽著,誰現在制止他,我周家一半財產分給誰。」
周良輝抱著劉曉靜,蹲在地上,苦大仇深。
然而即便是這樣,也依然沒有人肯為他出頭。
他們見識過江南的瘋狂和殘酷,不想有錢卻是沒有命花。
就在此時,江南從懷裡拿出了一個筆記本,還有一支筆,攤開後,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周家人的名字。
「既然你們都不過來,那我就挨個點名了。」
江南的表情像是死神的微笑,沒人敢看他的眼神。
他此刻仿佛握著的是一本生死簿。
有很多人暗暗的慶幸,幸虧不是周家的人。
「江南,你真的是歹毒至極,我周家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你要這樣趕盡殺絕?」
周良輝顫抖著呼喊。
江南手中的筆在筆記本上點了點,目不斜視。
「你心中沒數嗎,當年你做了什麼違背良心的事,才有了周家今天的基業?」
周良輝腦海里閃過那些卑鄙的行為,利益薰心,他控制不住。
「對,可就算是那樣,我也不算罪魁禍首,更加不是元兇頭目,我只不過是從中分了那么小小的一杯羹而已,你就要將我周家滿門抄斬嗎?」
「是嗎?那你有體會過當初我的痛苦嗎?」江南反問道。
「你,你不就是坐了幾年牢獄而已,何苦要這樣對我們?」
周良輝眼裡含淚,望著周家滿目狼藉,痛定思痛。
「幾年而已?那些苦痛和嘲笑,你慢慢體會吧,我不想跟你廢話太多,你現在應該想想看,還有什麼遺言,我好送你離開這個世界。」
江南手指輕輕的敲著桌面,恐懼頓時籠罩整個大廳。
「你,你真要殺了我?」
周良輝後退了幾步後,他求助的看了看其他人,希望能有人幫忙。
他已經很清楚,此刻他在江南面前,只是個弱者。
往日的輝煌和驕傲,現在對江南而言,一文不值毫無意義。
周良輝心如刀割,痛心疾首,仰天長嘯。
「真是想不到,平時我對你們不薄,你們口口聲聲要為我周家赴湯蹈火,今天僅僅是一個人,就讓你們嚇破膽落荒而逃,真的是悲哀至極。」
「遺言說完了嗎?就這些?」江南的聲音如雷貫耳。
「不,沒有,江南,看在之前江家和周家有過交情的份上,你放過我們吧,好不好啊,最多這樣,我們周家現在的一切都還給你,我想辦法彌補。」
周良輝癱軟的跪在地上,顫抖著,朝江南靠近。
「晚了,如果早幾年你有這個覺悟,何至於有今天,我勢在必得,或許你可以自行了斷。」
江南微微一嘆,一把刀叉扔在了周良輝的面前。
「如果我自行了斷,你會放過我家其他人嗎?」
周良輝顫顫驚驚的,可憐巴巴的祈求,換來的,只是江南冷漠無情的搖頭。
「天要亡我周家啊,我會記住的。」
周良輝絕望了,舉起刀正要結束,忽然有人鼓掌。
這掌聲非常的不合時宜,還伴隨著一陣嘲諷的笑聲。
「真是有點意思,你讓我大開眼界了,哈哈。「
說話間,有一個人邊拍手邊走到了周良輝的跟前,盯著江南,上下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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