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年與周真走進病房,看見顧夢夢還坐在床上,臉色看上去有些蒼白。記住本站域名
顧夢夢看見林修年與周真後,輕輕笑了一下:「放心吧,我沒事。」
「不行,等醫生再過來檢查一遍才行。」蘇雨清在顧夢夢身邊坐下,嗔怪地瞪了顧夢夢一眼。
「好好好。」顧夢夢只能無奈地點頭答應。
這會兒,周真才開口問道:「顧夢夢,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酒店裡發生了什麼?」
「他……」
顧夢夢神色一下子變得很低落,「曾經與我訂過娃娃親,我爸和他爸有過生死之交。」
「什麼?」
周真眼睛一下子瞪得滾圓,斬釘截鐵說道:「不行,一定要和這傢伙斷開關係!」
「連下藥這種事都幹得出來,簡直太可怕了!」
「看看我林老哥多好!一表人才……」
說著說著,死胖子忽然話鋒一轉。
林修年黑著臉打斷了他,「你給我打住!」
周真不由嘿嘿一笑,說道:「我說的都是實話啊!」
林修年抬手一把捂住了周真的嘴巴,周真一下子只能發出一陣「嗚嗚聲」。
這一幕,看得顧夢夢與蘇雨清都是掩嘴輕笑。
等死胖子消停下來後,顧夢夢才輕聲說道:「昨天下午,我打電話想跟他打聽情報,結果他非讓到他這裡來吃晚飯,才肯告訴我。」
「雖然他之前一些行為很過分,但顧伯伯也很疼愛我,所以我就自己一個人過來了。」
「但我喝了那杯紅酒後,我就覺得大腦有些昏昏沉沉,一下子連眼皮子都睜不開。」
「這個時候我就反應過來,紅酒里可能被下藥了。」
「好在那個紅酒瓶就在我手邊,我用盡全部力氣,舉起那個紅酒瓶就砸在他的頭上。」
「我那會兒真的眼睛都睜不開了,只聽他發出了一聲慘叫,然後直直倒了下去。」
「我本來還想拿手機給你們打電話的,但我的手機放在茶几上,我實在是太困了,還沒摸到手機,一下子就睡著了。」
說到這裡,顧夢夢忽然想起顧遠被自己狠狠砸了一下,連忙問道:「顧遠現在怎麼樣了?」
「沒事,就是腦門上縫了兩針。」周真嘿嘿笑道。
林修年又補充了一句,「現在被關進精神病醫院了。」
「什麼?」
顧夢夢眉頭輕輕蹙起,沉聲說道:「他肯定會想辦法報復我。」
「他還報復你?」
周真呵呵冷笑一聲,拍著胸脯說道:「這事兒交給我了!」
「你要怎麼解決?」顧夢夢神色有些緊張。
「最起碼,能給他關進去十多天!」周真信誓旦旦道。
只是,顧夢夢搖了搖頭,說道:「不行,這樣是治標不治本,只會引來他更瘋狂的報復。」
蘇雨清輕輕點頭,「沒錯,顧遠那個人瑕疵必報,只是關他十多天,根本沒有用。」
「哎喲!是我大意了!」周真眉頭一皺,「那這事兒,還真不好解決。」
林修年看向顧夢夢,輕聲說道:「這事,可能還得你聯繫一下顧遠的父親。當然,這只是我的一個提議,具體可行與否,還是要看你自己的判斷。」
「聯繫顧伯伯?」
顧夢夢眼神一亮,點了點頭,「沒錯,這種事太過分了!我現在就給顧伯伯打電話!」
接著,醫生們來到了顧夢夢這個病房,又給顧夢夢做了一通檢查,確定顧夢夢已經沒有事。
得到結果的那一刻,顧夢夢立即笑了起來,看向林修年他們,「你們快回去吧,這一晚上肯定沒睡好,好好去休息吧。」
「我們不在,那畜生會不會亂來?」周真虛著眼問道。
顧夢夢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你們放心吧,我不會和他有接觸的。」
林修年和周真還是不放心,最終和顧夢夢一起離開醫院,這才兩兩分開。
周真眼眶邊上,又隱隱出現了兩個黑圈。
林修年拍了拍周真的肩膀,笑著說道:「看來你還是不適合熬夜,趕緊去休息吧。」
「那你呢?」周真苦著臉問道。
林修年笑了笑,說道:「我熬會兒夜很習慣,沒事的。」
「真的嗎?」周真再次確認了一遍。
林修年點了點頭。
「嘿嘿。」周真拍了拍林修年的肩膀,說道:「那今天點名,就靠你了!」
「放心吧。」
林修年抬手錘了錘死胖子的肩膀,笑著道:「你除了嘴賤,什麼都好。」
「哈?小爺我可是字字珠璣,句句良言,怎麼就賤了呢?」
周真捂著胸口,做出一副心痛的表情,「林老哥,你這是拿無盡在捅我的胸口啊!」
「趕緊走吧。」
林修年也不想和周真多扯這個,對周真擺了擺手,說道:「下午見。」
下午見,自然是因為下午還要繼續進行訓練,雖然說周真並不是顧夢夢戰隊的成員,但每次他都要死皮賴臉地跟過來,已經成為慣例了。
林修年沒有回家,選擇去開了個鐘點房睡一兩個鐘頭。
這時候要是回家,反而會讓爸爸媽媽擔心。
開個鐘點房睡一兩個小時,也足夠了。
雖然睡得少,可只要能進入深度睡眠,還是可以很快調整好狀態的。
到了早上八點半,林修年照常去了學校。
剛到學校,林修年還和蘇雨清打了個照面。
「你不多休息會兒嗎?」林修年訝異問道。
蘇雨清搖了搖頭,微笑道:「我上午還有重要的課呢。」
回去後,蘇雨清換了一條簡潔的白色長裙。
此時太陽剛剛冒出頭,明媚的陽光照耀在蘇雨清身上,襯出淡淡的白色光輝,使得她宛如人間仙女一般。
林修年多看了一眼,笑著說道:「顧夢夢那邊怎麼樣了?」
「已經通過電話了,說是要把顧遠帶回去。」蘇雨清輕聲道。
……
此時,醫院後面的那棟老樓里。
顧遠孤獨無助地蹲在一個角落裡。
這大概……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一個夜晚。
幾位病人雖然遵從護士的叮囑,沒有在物理層面傷害顧遠。
可精神層面的傷害,那簡直是真實傷害的暴擊。
顧遠被幾個病人團團圍住,一直問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白龍馬,你們會在水裡拉屎嗎?」
「你們龍宮有沒有養老金?」
「當年你有沒有被哪吒抽筋扒皮?」
「要不要俺老孫幫你把哪吒那小子揪過來?」
……
一直到晚上十點,幾位病人才在護士的叮囑下睡覺。
可顧遠卻睡不著。
他從小到大還是頭一次和這麼多人睡在同一間屋子裡,更何況床板這麼硬。
人一睡不著,就容易思考人生。
一思考,就容易焦慮。
總之,顧遠度秒如年,終於熬過了這個晚上。
就在天蒙蒙亮的時候,突然有一群護士沖了過來,手忙腳亂地打開了病房鐵門。
「抱歉哈,是我們搞錯了。」
「對不起,對不起!」
那個前面給顧遠診治精神病的醫生頭髮都沒梳,看樣子是被匆忙喊過來的。
按照顧遠的脾氣,這會兒應該會大發雷霆。
可他現在是真的不敢,顫抖著說道:「我真沒事,你們能放我出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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