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水長流？」
司空震冷眼看了看出言不遜的王易，如果不是因為有武則天坐鎮在這裡。司空震肯定已經上前，伸手掐住了王易的脖子。
「你倒是和我講講，什麼叫做細水長流？」
「今天你若是能把我說服了，我便饒了你。今天，你若是在信口開河，就算女帝在這裡，我也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你。」
王易受到了司空震的直接威脅，他也不慌。
因為王易知道司空震這個人只是脾氣暴躁，就好像隨時要炸裂的雷霆一樣。
司空震並不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小人，也不是一個殘暴的人。
「敢問司空大人，你覺得是賣鍋的商人賺錢，還是開飯店的商人賺錢？」
司空震略作沉默就講道：「當然是開飯店的人賺錢，這個就算是街邊的傻子，都應該知道。」
「賣鍋的人，還有開飯店的人，他們售賣的商品，最後都是為了解決吃飯的問題，那麼為什麼賣鍋的人，他們賺到的錢不如開飯店的人？」
「因為鍋不會經常壞，而人隔三差五就喜歡到外面吃一頓好的。」
武則天坐在一旁，漂亮的大眼睛微微一亮。
她已經大概明白王易的意思了。
「開飯店之所以賺錢，就是因為細水長流，不是一錘子的買賣。」
「我們將武器賣給了雲夢城，但是武器的炮彈，還有武器使用的能量，後面由雲夢城自己提供。這就好比我們賣了一口鍋給雲夢城。至於鍋裡面以後煮什麼？這就完全由雲夢城說了算。」
「所以我才說，這是一錘子的買賣。」
司空震若有所思，他輕輕點了點頭，又繼續問道：「賣軍火武器，與開館子完全不同。想要細水長流，不是女人下面的那張嘴，想有就有。」
聞聽司空震的這一句話，武則天輕輕咳嗽了一聲。
「司空愛卿，請注意你說話的分寸。」
受到警告，司空震才反應過來。
「女帝，我沒有冒犯你的意思！」
武則天對著司空震擺了擺手，示意王易接著往下講。
「想要做到細水長流實際上並不難，首先我們要確保雲夢城不能仿製我們的機關武器。」
「這很難辦到！」
司空震搖了搖頭，打斷了王易的話。
「雲夢城有很多實力強大的陰陽家，這些陰陽家裡面，就有人擅長機關術。我們出售給雲夢城的機關武器，因為造價低，所以技術含量並不高。他們得到實物之後，只要肯花費力氣，就能仿製出來。」
司空震語落，又瞪著眼睛看向了王易。
他在等待王易作答。
「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雲夢城不會花力氣仿製我們的機關武器。」
「什麼辦法？」
司空震帶著一絲好奇問道。
不知不覺間，司空震已經忘記了王易的身份。
說話的態度，相較於之前緩和了一些。
「把機關武器的價格定低一點，如果一具霹靂火不賣五百枚金幣，只賣五十枚金幣。雲夢城見到機關武器的造價低，他們肯定不願意再花大力氣，去仿製機關武器。」
「因為仿製機關武器，不僅耗時耗力，而且成本比直接購買更高。」
王易的話音剛落，司空震就再一次怒聲說到：「開飯店賺錢，卻也用不著把菜盤子送給客人吧！一具機關武器五十枚金幣賣給雲夢城，你當我司空震是百花樓裡面的傻表紙？」
「咳咳！」
武則天又咳嗽了兩聲，提醒司空震不要做不恰當的比喻。
「司空大人，請你不要激動，請聽小人把話說完。」
待到司空震漸漸冷靜下來，王易才接著講道：「拿炮車來舉個例子，我們可以把炮車的定價定低一點，然後把石球的價格提高，只要雲夢城源源不斷的從我們的手上購買石球，我們就能做到細水長流。」
「這樣一來還有一個好處，我們還可以根據他們消耗的石球的數量，來判斷他們是否進行了高強度的戰爭。」
王易的最後一句話，令武則天的眼睛再次一亮。
「所以還請司空大人基於細水長流這個考慮，再重新選擇一種機關武器。」
司空震終於明白王易的意思了。
不過，他和虞衡司也有難處。
「女帝，我們不能把核心武器，把我們裝備的制式武器賣給雲夢城。所以能夠選擇的機關武器實在是沒有幾種。如果霹靂火和炮車不適合販賣，剩下的遠程武器，就更加不適合販賣了。」
細水長流確實不錯，但也要有條件才能做到。
武則天自然明白司空震的難處。
她正準備開口，拍板出售炮車，卻又聽王易在一旁講道：「小人粗通機關術，在進入皇宮之前，小人曾經閒著無聊，打造了一把遠程機關武器。這種機關武器，小人認為適合大規模的鑄造，然後出口到雲夢城。」
「你懂機關術？」
司空震略有一些驚訝。
「小人若是不懂機關術，剛才說的就是真的信口雌黃了。」
王易說到這裡，對著武則天抱了抱拳。
「小人既然提出了問題，就一定要幫助女帝解決問題。」
待到武則天微笑著點頭之後，王易手腕一翻，掏出了一把手槍。
「這種機關武器名叫手槍，手槍發射子彈，在百步之內都能產生殺傷。五十步之內，要射穿普通士兵的鎧甲不難。」
「手槍的造價不算太高，但是零件比較小巧複雜。我們將手槍賣給雲夢城，只要價格不高，他們一定不會費力的去仿製。」
「最關鍵的是，手槍的子彈必須口徑相同，子彈裡面填充有火藥。只要填充的火藥配方不送給雲夢城，雲夢城就很難造出合格的手槍子彈。」
「按照我的想法，一把手槍五十枚金幣，一顆子彈一枚金幣賣給雲夢城。」
「假設雲夢城一次購買五千把手槍，一把手槍每個月消耗十發子彈，他們每個月就會從我們這裡購買五萬發子彈，五萬子彈就是五萬枚金幣。」
「等到大河流域將來戰鬥打響，他們需要的子彈可就多了。」
【作者題外話】：第二章奉上，請君瀏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