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前奏(七)

  李師師與花木蘭這段時間很忙。

  爭取在國戰前成婚然後再留下一子半女的,這是程慕麾下所有人的期望。

  他們雖然知道程慕可以復活。

  但是鬼知道有沒有其他的變數。

  所以對於諸葛亮等人來說,忠於程慕是他們的信條。同時,忠於少主也更加容易體現他們對程慕的忠誠。

  也就是說,程慕很快就能光明正大的造小人了。

  林成子已經跟林雅竹示意了很多次,提示她抓住機會。

  程慕的婚禮時間已經定好,而且還是娶李師師與花木蘭兩人。

  既然娶兩個的話,應該也不差多娶一個吧?

  這是林成子的希冀。

  然而現在林雅竹的心理已從最開始的高高在上變成了現在的自卑。

  第一次見程慕時,來自天都的林雅竹頂著才女的名頭。

  風光無二。

  也自然的,她是看不起程慕的。

  鄉野粗民,入她眼睛都算是對她的一種侮辱。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程慕在她心中的身份一再變換。

  從鄉野粗民、登徒子到反賊、大反賊,再到現在的國君。

  程慕的身份轉變的太快,即便是林雅竹再怎麼告誡自己,讓自己認清楚現實。

  但是這個時候她再想在程慕面前抬起頭,也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情。

  就恰如那一句。

  當初她對程慕愛答不理,現在程慕讓她高攀不起。

  所以對於自己老父親林成子的示意,林雅竹除了灰心之外也只剩下灰心了。

  她覺得自己沒有資格。

  「你啊!」

  林成子看著她,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陛下乃是九五至尊,真龍天子,怎麼可能跟你計較呢?」

  「你只要去,我再在陛下面前美言幾句。」

  「我相信,陛下不會拒絕的。」

  自己女兒長的也算是傾國傾城,自身還極有才華。

  入帝王家,是最好的選擇了。

  「爹!」

  林雅竹紅著臉,她依然在搖頭:「我不去!」

  雖然她有這麼想過,但是她過不去心中的那道坎。

  論美貌,她比不過李師師。

  論才華,李師師也不弱於她。

  更別說,花木蘭還能時時刻刻保護著程慕的安危。

  她林雅竹能幹嘛?當花瓶嗎?

  「你!真是氣煞我也!」

  林成子看著林雅竹,整個人都氣得發抖。

  「你怎麼這麼笨!」

  「你要知道,入帝王家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卻不可得之事?」

  「只要你能抓住機會,皇后都有可能是你的。」

  「到時候,我們林家將與國同休!」

  這才是他林成子的目的。

  他的強大,只能是這一朝而已。

  等新皇上位,新皇還會喜歡他嗎?這永遠是個未知數。

  與其讓自己將來陷入被動,何不現在就化被動為主動。

  如果日後的新皇是林氏女子所生,那他林家只要不犯大錯。

  與國同休這個夢想,不會是虛幻。

  「我不。」

  林雅竹還是頂了回去。

  在利益上,自己如果放下一切身段入帝王家的話,確實能夠取得最大的利益。

  但是。

  只見林雅竹黯然說道:「我怎麼能入陛下法眼。」

  她最終,還是敗在了自卑上面。

  這個時候的程慕,已經不是她能高攀的了。

  與此同時。

  天啟城內的皇宮已經初具規模。

  為了給程慕的宮殿騰出位置,原城內所有百姓幾乎都搬遷了出去。

  當初程慕立天啟城時設置的城牆,現在變成了皇宮的城牆。

  各種建築拆了又建。

  也只有天壇與英靈殿等特殊建築在內的區域,完好無損的保留了下來。

  就連軍營,也被移走了。

  特級軍營的遷移,其實也很簡單。

  只要給錢。遷移費給足,整個軍營瞬間就被搬遷了過去。

  先前,神州國皇帝死後遺留下來的那些嬪妃。

  此時此刻,她們也派上了用上。

  大部分嬪妃被降為侍女身份,成為了天啟國皇宮內的侍從。

  至於太監?

  一開始程慕的意思,是不打算再招募太監的。

  為什麼?

  因為太監容易變態啊。

  現在自己麾下的人,幾乎都是滿值的忠誠度。

  尋常的帶刀侍衛,也足以保護宮廷的安全。

  然而諸葛亮等人極力的反對。

  雖然現在程慕的後宮只有李師師與花木蘭兩人,但是她們是何等的尊貴?

  用尋常的侍衛?有辱帝王家的威嚴。

  所以程慕最後採取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前任皇帝死後,也留下了許多的太監宦官。

  把他們重新召回來,自然就不想要重新閹割新的太監。

  而程慕不知道的是。

  這個消息一出,讓不少人遺憾不已。

  雖然程慕不想重新閹割太監,但是有的人想入宮好好服侍程慕啊。

  青蘭宮。

  李師師閉宮不出已經好幾天了。

  程慕來了一次,但是卻被侍女攔了回去。

  根據習俗,大婚前現在他不能與李師師見面。

  被攔後,程慕又去碧玉宮找花木蘭。

  結果在這裡,他受到了同等的待遇。

  「唔,只能再忍忍。」

  連續吃了兩次閉門羹,程慕搖著腦袋離開了。

  不過即便是此時,他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

  為什麼?因為他要結婚了。

  結婚這件事,他在災變前看過無數次。

  無論是在農村用板車拖著,穿條紅內褲的奇葩婚禮。

  還是中產階級那還算稱得上美輪美奐的酒店婚禮。

  亦或許是在電視上看過的周魔傑與黃教主的曠世婚禮。

  總的來說,作為農村長大的孩子。

  程慕形形色/色的婚禮看多了,等到自己要結婚這一天自然會覺得有些手足無措。

  災變前,他可是連女朋友都沒有的人。

  忽然要結婚了,自然是有點忐忑。

  他已經在想,晚上是大被同眠好呢,還是大被同眠好呢。

  想著想著,程慕來到了湖邊。

  郭嘉今日難得有時間,在這裡條魚。

  「陛下。」

  看到程慕到來,郭嘉急忙起身行禮。

  「奉孝不必客氣。」

  程慕走了過去,在拉著他坐下道:「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管亥雖為兵部尚書,但是許多事都是需要郭嘉幫助的。

  也可以說,郭嘉是管亥的半個老師也不過分。

  「陛下客氣了。」

  郭嘉甩了甩魚竿說道:「這些日子,奉孝過的也算充實。」

  身為奇才,他不可能真的守著曹操的墳墓過一輩。

  隨著時間推移,他心中的悲傷也淡去了大部分。

  而且若是整日釣魚作樂,那與鹹魚有什麼區別?

  強者,永遠都是忍不住寂寞的。

  「充實就好啊。」

  看著身旁的郭嘉,程慕知道時機已經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