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我嗎?」
有人卑微,有人被愛,有人掏心掏肺,有人沒心沒肺。
七夕前夜,黑髮青年坐在桌前,目光如炬火一般,言辭誠懇。
他想知道,自己是否被愛。
他知道,自己值得被愛。
只可惜,並非每一個問題都有答案,就像並沒每一次呼喚都有回應一樣。
在沉默之中,青年等來的,只有沉默。
這一次,不等青年踢狗,狗自己先開口了,
「它還未成年,它懂個屁的愛!」
葉白:......
好像有點道理,但又沒那麼有道理。
葉白抬起右手,時空在他掌間開始加速,硬幣上出現歲月的斑駁。
即便上百萬年過去,硬幣依舊沉默不語。
只不過,本就迷人的金錢,此刻點綴上時光的韻味,變得更加迷人。
「難不成...」
葉白摸著下巴,想到了一種可能,
「是個啞巴?」
「葉白!」
洞察之眼也有話說啊,你天天搗鼓你那破硬幣幹什麼!
咱哥倆,啊不,爺倆,好不容易熬出了頭,版本更新那麼多次,總算是迎來了自己的強勢版本。
結果你呢?
放著最強的至強者不當,放著世界之源碎片不找,放著好端端的萬界不去管理,淨擱著琢磨錢生錢,你愛我,我愛你的破事...
洞察之眼就不明白了!
多好一至強者,怎麼就掉到錢眼裡了!
哦,打一開始就在錢眼裡?
那沒事了...
葉白沒有解釋,只是靜靜看著桌上的兩枚硬幣。
一枚是祂的,另一枚,也是祂的。
就在葉白睡覺的過程中,錢生錢了。
美夢成真的葉白,看著兩枚一模一樣的硬幣,沉思了許久,才有之前的發問。
不過,洞察之眼也嗅出了一絲異常。
葉白的神色里,有著非同尋常的凝重。
這兩枚硬幣,被葉白小心收入口袋,祂才開口,
「人可以生人,如果連錢都可以生錢,那魔神...是不是可以生魔神?」
洞察之眼:???
不是,哥們。
又來啊。
這都殺多少回了...
過去,現在,未來。
洞察之眼嚇得站起來,又看了看,一點痕跡都沒看到。
祂又緩緩趴了回去,自己嚇自己...
葉白搖頭,「不,看不見的風險,才是最大的風險。」
屑狗迷了,「那我們怎麼辦?」
看又看不見,打又打不死,跑又跑不掉。
至強魔神這玩意,怎麼比葉白還會噁心人啊?!
修羅塔里關著至強魔神的善念,那小孩當時沒死,因為所有至強者都明白一個道理。
把至強魔神徹底殺死,對方無非是換一個地方復活罷了。
有光的地方就有黑暗。
如果一個地方只有光明,那大概率是最大的黑暗。
光暗兩個對立面,本就是共生共存,留下至強魔神的善念,反倒是為了更好地解決至強魔神。
只不過,洞察之眼不理解,面對看都看不見的危機,葉白打算怎麼處理。
「走。」
葉白站起身,
「我已無敵世間。」
「搖個人先。」
洞察之眼:.......
這,就是我們人族的第四位至強者,史上最強的至強者,SSS級天賦洞察之眼的擁有者!
就算單手無敵世間,依舊不妨礙祂遇事搖人!
如今的葉白,天地之間,一念便可抵達。
因此,只是眨眼的功夫,祂就來到了永恆高塔的九十九層。
這裡作為古戰場的遺址,如今已經改造成了旅遊景點,人族的旅行團從早到晚,絡繹不絕,各界的強者偶爾也會有人來此觀摩,試圖從古戰場的遺址里,找到些許至強傳承。
如果還有那種東西的話。
只不過,九十九層的開發,一直擱置著,畢竟,這裡還住著人呢。
再說了,這裡也沒啥好看的。
葉白輕車熟路,敲開了門,打了個招呼,就鑽了進去。
一身白衣的逍遙,坐在蒲團上,一隻蝴蝶落在祂肩膀上。
對於葉白的到來,蝴蝶微微扇動了翅膀,但也僅此而已。
蝴蝶能感受到葉白給自己帶來的威脅,出於本能,祂想逃離。
但是,既然祂有可能是逍遙,那麼,葉白就不可能對祂有威脅。
隨即安心了下來。
葉白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樣,給自己找個蒲團,也盤膝坐下,
「三哥,有眉目了。」
逍遙睜開眼,「說。」
關於葉白預知到的危險,其實所有人族至強者,或多或少,都預知了一些。
只不過,每個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解決危險。
當然,祂們所面臨的危險,也是同一個危險,即至強魔神的復甦。
「如果那傢伙真的敢捲土重來,說明祂有必勝的把握。」
「我們無法預知的危險,說明祂已經走在成功的道路上...」
「一旦危險出現之時,我們就已經輸了。」
逍遙又問,「所以?」
葉白說的有道理,但不全對。
無法預知的危險,也許只是時間太過遙遠。
就算危險出現,也不代表輸了。
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按照逍遙之前的說法,至強魔神的歸來,一定會是在一個特殊的時刻,在所有人族至強者都最弱的時候。
但是,強弱,是一個相對概念。
如果至強魔神能夠以一種更強的形態回歸,那麼不管人族至強者狀態如何,在對方眼裡,都是弱。
葉白的應對方法很簡單,
「不聽,不看,不想,不管。」
放縱。
或者說...任其自然。
既然危險無法預知,那就不再預知。
既然強弱無關緊要,那就不再修行。
將一切『讓出來』,給對方一個舞台,讓所有的麻煩都暴露出來,再一網打盡。
祂們其實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
每一次,效果都很好。
這一次,應該也不例外。
對於葉白的計劃,逍遙沒有意見。
只不過,在葉白離開之前,逍遙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葉白沒有給出回答。
帶著這個問題,葉白離開了永恆之塔九十九層。
站在雲海之上,萬物仿佛都臣服在角度,葉白的心情卻格外沉重。
祂耳邊迴蕩著三哥的那個問題,
「若祂走完了我們未曾走完的路...又如何?」
葉白思來想去,覺得這個問題只有一個答案,
「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