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1章 祭天金人與大單于
「一切都結束了。」
蕭思溫、耶律休哥從匈奴人的軟禁中被釋放，目睹了二十萬匈奴、鮮卑騎兵因為大戰，只剩下十餘萬，偉大的冒頓單于，在大戰中陣亡。
一隊契丹騎兵到來，其中一個契丹武將翻身下馬。
「你們還活著！」
耶律斜軫給耶律休哥一個厚實的擁抱。
兩個遼國僅存的統帥，在此時再次聯手。
「既然你在此地，那麼燕燕一定也在此地。」
蕭思溫發現耶律斜軫也參與了這一次大戰，蕭綽應該也來到狼居胥山。
「爹。」
一個女子下馬，見到了她的父親。
「燕燕，你這是……」
蕭思溫發現自己的女兒已經換上漢帝國武將的盔甲。
「這也是沒有辦法之事，我們契丹部落如果想要倖存下來，必須要做出一些犧牲，而這個犧牲，是我們換取部落倖存所付出的代價。」
蕭綽的眼神卻很堅定。
契丹部落的人口經過多次戰敗，十不存一，或者流落到了其他部落之中，成為奴隸。
想要保住契丹部落最後一點人，正如蕭綽所說，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這個代價甚至可能是蕭綽自己。
「你的意思是……」知女莫如父，蕭思溫很快明白蕭綽的意思，「你按照自己行事即可，但不必有任何的心理負擔，契丹部落沒了就沒了。」
蕭思溫在短時間內經歷如此多的大事，目睹蒙古帝國、遼國、匈奴先後崩潰，已經沒有那麼在意契丹部落的存續。
「爹，你是否要見夏王殿下？」
蕭綽知道蕭思溫目前在契丹部落，是少數倖存的契丹大臣之一，他也可以獲得一塊立足之地。
「也該見一下他了，否則我也不放心將女兒交給他。」
蕭思溫對於特殊的聯姻，也沒有反對，對於蕭家來說，或許是一件好事。
蕭思溫跟著耶律休哥來見楚天。
楚天正在帶兵清掃戰場，俘虜的匈奴騎兵、鮮卑騎兵數量數不勝數，其中還有不少是冒頓單于強征入伍的牧民。
「這是從冒頓的衛隊那裡繳獲特殊物品，不知道是何物。」
楚天的騎兵清掃戰場時，找到一個奇怪的道具。
這是一個黃金鍛造的匈奴人雕像，只有手掌大小。
楚天一把將金人抓住，查看其屬性。
【名字】：？？？？
【文明】：匈奴
【品階】：？？
【效果】：？？？
「嗯？」
楚天還是第一次獲得完全無法查看的道具。
「難不成這種道具還需要鑑定技能？又或者，只是普通的一塊黃金，沒有任何特殊之處？」
如果只是一塊普通的黃金雕像，雖說對普通人價值不菲，但對於擁有百萬大軍的楚天來說，一塊黃金，杯水車薪，價值不高。
楚天每年發放的軍餉，按照千萬白銀來計算。
聖女貞德湊過來，好奇地眨了眨眼睛：「主公，這到底是什麼？」
「應該是一件寶貝。」
楚天仔細掂量金人，他不相信冒頓帶在身邊的重要道具，只是一塊普通的金像。
孫臏抵達戰場，他聽說了楚天獲得一座特殊的金人，立即前來查看，最終緩緩說道：「這是匈奴用來祭天的金人，可以庇佑大草原風調雨順，來年水草豐美。」
「原來是祭天金人。」
楚天聽說過這種特殊的道具，實際上這種道具並非完全虛構，是有歷史淵源的。
龍城是匈奴的聖地，匈奴人在當地祭天，祭天金人就是匈奴人祭天時的核心道具。
霍去病擊敗匈奴時，曾經繳獲匈奴人的聖物。
「軍師是否有能力，鑑別這座金人？」
楚天見孫臏一眼就辨認出這是匈奴的祭天金人，認為孫臏有技能可以鑑別特殊的道具。
「當然可以。」
孫臏揮動自己的長袍，楚天已經可以看到「祭天金人」這一種特殊道具的效果。
【名字】：祭天金人
【文明】：匈奴
【品階】：皇級特殊道具
【效果】：1、持有道具之人，每年在龍城舉行祭天儀式，可獲得為期一年的「大單于」官職效果；2、祭天儀式的結果分為三種狀態：大吉、小吉、天災，為期一年。
大吉狀態（概率20%），草原水草生長條件改善+25%，雪災、鼠疫出現概率-25%，優良戰馬出現概率+5%，草原部落的民心+20。
小吉狀態（概率60%），草原水草生長條件改善+15%，雪災、鼠疫出現概率-15%，優良戰馬出現概率+2%，草原部落的民心+10。
天災狀態（概率20%），草原水草生長條件改善-15%，雪災、鼠疫出現概率+15%，戰馬、牛羊死亡率+2%，草原部落的民心-10。
「大單于」效果——特殊官職，匈奴君主的尊號，但不一定要匈奴人才能擔任，實際上是草原的皇帝。
擔任大單于期間，草原各個部落民心+15，草原軍團忠誠度+15%，騎射傷害+5%，行軍速度+3%，草原各處經濟、政治、軍事發展速度+5%。
「怪不得冒頓可以號令草原上各個部落，匈奴騎兵、鮮卑騎兵作戰都頗為兇猛，也有一定的忠誠，在冒頓死後才容易投降，原來與他大單于的身份有關。如果我有大單于的效果，怯薛軍、蒙古騎兵等草原騎兵，能力都有小幅度的提升……」
楚天看到祭天儀式，還可以獲得冒頓自帶的「大單于」官職。
目前楚天的官職是大將軍、兗州牧，要是舉行祭天儀式，將會獲得臨時的「大單于」官職。
那個時候楚天將會是漢帝國大將軍、兗州牧，兼任大單于。
大單于是遊牧文明的官職，擁有這個官職，是統治大草原的基礎。
這樣看來，這個特殊的道具「祭天金人」，看似只是一塊黃金，實用價值卻相當驚人，是匈奴文明最有價值的聖物。
祭天儀式有20%的概率會失敗。
不過，成功的概率是80%，這就足夠了。
金人只能保證大草原，在五分之四的時間裡，風調雨順。
「回師龍城以後，立即安排祭天儀式，我要成為大單于，穩定草原各個部落的民心。」
楚天得到祭天金人，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即位成為大單于，讓自己獲得統治草原的正統性。
冒頓在草原的地位，相當於中原的漢高祖劉邦，兩個人是可以平等對話的存在。
大單于的職位，與漢帝國的皇帝是一個級別。
所以不少遊牧文明建立的王國，都要自稱大單于，拉攏人心。
當然，這是在匈奴人或者其他遊牧部落眼中，大單于的地位。
在漢帝國諸侯眼中，漢帝的職位，還是要高於大單于一等。
「此戰，秦良玉立功最大……」
楚天清點各個部將的戰功，其中秦良玉以擊殺冒頓單于、斬殺上萬北匈奴騎兵、俘虜幾萬南匈奴騎兵，排在第一。
尤其是俘虜南匈奴騎兵的功勞，就是於夫羅送給秦良玉的戰功。
對于于夫羅、呼廚泉二人，楚天也哭笑不得，兩個匈奴首領，卻是兩個軟骨頭，完全沒有冒頓單于寧死不降的狠勁。
冒頓確實兇狠，他的騎兵也給楚天造成不小的損失。
作為後人的於夫羅、呼廚泉在依附漢帝國以後，對草原卻不怎麼留戀。
「按照開戰前所說，擊殺冒頓者，賞銀一萬兩。」
楚天履行承諾，令人籌備一萬兩白銀給作為客將的秦良玉。
冒頓的首級，也確實價值一萬兩白銀。
薛仁貴、趙雲、太史慈等人本來都有機會，不過冒頓不往他們的方向突圍，他們也只能幹瞪眼。
「一萬兩白銀，會不會太多了……」
秦良玉只是偶爾來北方一趟，因為南蠻地區沒有什麼諸侯願意插手，所以閒暇無事，結果一次北方之行，就獲得了一萬兩白銀。
「當做是我對南蠻地區的支持。」
楚天本來以為這一萬兩白銀會是自己的部將獲得，所以當初楚天十分大方，這下可不好食言。
地位越高，越注重一諾千金，否則將會大失人心。
一萬兩，被楚天用來拉攏南蠻地區的武將，還算是收回了一點本錢。
秦良玉將於夫羅、呼廚泉帶來：「這兩個人，請夏王殿下處置。」
於夫羅、呼廚泉二人臉色蒼白，汗流浹背，跪在楚天面前：「冒頓挾持我們造反，我們無法拒絕……」
「我以大單于之名義，廢除南匈奴單于之身份，從今往後，南匈奴各部貴族，必須由夏王府任命。」
楚天對於夫羅、呼廚泉二人之事，其實有所不滿。
實際上，這是匈奴帝國分裂為南匈奴和北匈奴以後，漢帝國接納南匈奴，留下的歷史問題。
漢帝國對南匈奴的控制力不強，為五胡亂華留下了隱患。
目前南匈奴仍然擁有自己的等級制度，於夫羅是南匈奴的單于，南匈奴單于的繼承人選問題，漢帝國可以干預，但干預力度還是不夠大，絕大部分匈奴貴族，仍然是南匈奴內部決定。
這一次憑藉南匈奴背叛事件，楚天獲得更多的政治資本，獲得對南匈奴中高層的任免權。
「南匈奴王廷廢止，南匈奴拆分為十五旗，分散居住。每一旗，設立一鎮，每五旗設立一縣。未經允許，不得擅自遷徙。每旗都有專門官吏徵收稅賦、蓄養戰馬、招募士卒，官吏由夏王府派遣，至少占七成以上。」
楚天強行解散南匈奴王廷，將南匈奴拆分為三縣十五旗，散布在草原各地，填充人口。
農耕人口不怎麼願意在草原上生活，而草原的環境承載力較弱，如果隨意開墾，草原的土壤肥力將會很快流失。
所以草原還是主要發展畜牧業，沒有人比遊牧部落，更加適合放牧。
遊牧部落最大的威脅是行蹤不定，楚天讓匈奴人固定居住，進行監督，在草原上發展畜牧業和馬政。
以後西征，楚天需要大量戰馬。
蒙古人西征，一人多馬，楚天也要為將來做準備。
如果五十萬大軍西征，平均一人四匹馬，那麼就要兩百萬匹戰馬。
每一年，戰馬還會因為疾病、戰爭、寒冬死亡，每年至少要產出幾十萬匹戰馬彌補損失。
蒙古、匈奴人都會養馬，具有養馬的生活技能，而且成本很低，不用專門從關內調遣農民來關外養馬。
即使這一代不起效，也要為下一代西征做好充足的準備。
楚天已經打好自己的小算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