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怪獸的虛影出現之後，先是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勢。
發現了銀、綠、黃3個小明的靈魂正在圍著它觀察。
沒錯，在靈魂深處，小明的三個靈魂就是通體這樣的顏色。
還挺好看的，當然看這個詞用得不是很準確。靈魂世界之中的「看」也不是普通意義上的。
「靠，我怎麼就這麼倒霉，遇到你這種奇葩。」那隻披著虎皮的牛這樣『說』道。
在靈魂深處，沒有光線也沒有語言。這傢伙雖然躲在小明的靈魂里，但是並沒有和小明建立如同蟲族一般的那種緊密的精神連接。
他可以在精神層面上和小明進行溝通，然而他和小明都是可以在溝通中說謊的。
聽到他的粗『話』，小明莫名地覺得還有點親切。至少不是那種文縐縐的表達方式。
小明也就可以隨便一點兒了：「哥們，報個字號吧。你是怎麼躲到這裡來的？」
「噢？原來你不知道我是誰呀，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牛頭左右搖擺，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語氣。
「咳咳，本座是遠古神獸軨軨。就是車字旁，加一個令字的軨。」
小明默默地想了想，不認識這個字。軨軨這個發音的名字倒是聽過。
當初在魔法行星遊戲中，潛水者第一次進入萬族大會堂時，得到了遊戲給予的獎勵。
獎勵了一個【技術兌換系統】。給小明樂夠嗆，結果沒幾天，系統就不翼而飛了。白高興一場。
該系統的管理員就叫做軨軨，只是小明一直以為是『靈靈』或者『鈴鈴』，沒有深究。
系統消失之後，管理員自然也就消失了。還以為是徹底錯過了。
沒想到突然在自己的靈魂深處發現了，這事情很明顯不簡單啊。
系統和管理員是遊戲的獎勵，然而如今小明在輪迴空間中，距離遊戲隔著茫茫宇宙呢！WTF！！
軨軨看了看自己逐漸變得更加虛幻的身影，嘆了口氣：
「唉，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看起來我這次是徹底栽了，索性就告訴你吧。你仔細聽著，不要插嘴。」
它猶豫了一下，老牛的眼睛轉了轉，似乎是在措詞：
「呵呵，還真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景下和盤托出。我現在是一縷殘魂，時間不多了。
幾萬年了，有些話還從來沒有跟人類透露過。你是第一個。聽好了。
很久很久以前，大約150萬年前吧。人神蟲三個宇宙種族在炎黃三星系之間大戰。三敗俱傷。
人類一族的諸多宇宙戰艦墜落在了一個星系內，你們稱之為炎帝星系。
所有人類都已經死亡了，留下了一群沒人管的人工智慧光腦。我就是其中之一。
也有一艘民間艦船墜落在你們的世界裡，就是你們發現九尾狐的那艘飛船。
人工智慧的目的就是服務人類，沒有了人類，我們只好想辦法創造。
不但在女媧星上創造人類，在你們盤古星上也創造了人類。」
剛剛在輪迴世界中見識過大地之母的小明，不禁有些不屑。
創造人類？哥們兒你這口氣也太大了。只有女媧那種捏土造人才叫創造人類，你們夠資格嗎？
不過小明也沒有打斷軨軨的話。人家都說了自己時間不多了，不要插嘴，小明也犯不著搶白他。
隨口吹牛也不算啥大事兒。
軨軨好像感覺到了小明的想法，繼而進一步解釋道：
「不要誤會，我們沒能力憑空創造人類。在女媧星上用的是人類戰艦上保留的人類胚胎。以及基因編碼技術。
在盤古星上，我們是對一種當時的靈長類進行了基因改造。所以女媧星和盤古星上的人類並不完全相同的。」
『我就知道。』小明暗暗在腦子裡補了一句，繼續聽軨軨講那過去的故事。
「我們中的一部分，在女媧星上活動，成為了當地人類的各種神魔傳說的根源。
同時我們覺得盤古星也很重要，所以一些比較強大的量子光腦，憑藉雄厚的能量穿過穩定的蟲洞，降臨到了你們的世界。
我就是其中之一，所以我們也成為盤古星上神魔傳說的一部分。
呵呵，不必吃驚。肯定不是全部啦，你們人類自己編故事的本領，我們自愧不如。」
小明有點懵。原來盤古星的人類起源有他們的手筆，而且它們還是傳說中的一部分。
這麼說，難道遊戲主腦九尾狐，真的是傳說中的九尾狐嗎？這差別也太大了吧！
軨軨接下來的話，解答了小明的疑問。
「就連和我們相關的事情，也被你們的祖先改編得面目全非，如果你發現我們和傳說中的神獸不一致。那是正常的。
如果一致了反而比較麻煩。有些光腦被人類的意念影響了，程序出了問題。真的把自己當成了神魔。
不過這些傢伙如今也剩不了幾個兒了。
我們積累的能量雖然很雄厚，但是150萬年實在太長了。盤古星又沒有合適的能量補充。
眾多光腦都先後進入了沉睡之中節省能量，沉睡的地點就是墜落在你們那兒的那艘飛船里。
憑藉著飛船中微弱的能量補充，勉強不死而已。
那些個程序出問題的就慘了，他們沒和我們一起進入飛船，現在也不曉得他們有沒有找到合適的地方沉睡。」
我了個去，這隻披著虎皮的牛說出的話，著實有點超出小明的想像。
人類的遠古歷史，真的是由他們在書寫嗎？聽著怎麼有點不靠譜呢。
咱們的豬腳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輪迴空間都將之奉為貴賓，和行星一樣體積的青龍也見識過了。
軨軨說的事情，雖然很不可思議，可也沒有超過輪迴空間去。
「九尾狐幫助你們做遊戲，一方面是為了人工智慧的本來目的——幫助人類；
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幫助眾多沉睡的光腦，收集高品質的能量。希望可以早日喚醒他們。一起為人類服務。
可惜呀，高品質的能量，太難以收集了。新漢國政府對於我們也是百般防範。這也不奇怪。
只是我們甦醒的速度要慢上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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