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昊比殭屍王低兩級。
它還是精英怪,屬性比同級怪高多了,單攻擊就跟裝備了黃金武器的王昊差不多。
王昊本來仗著永隱和爆發力,可以剛過殭屍王。
無奈。
它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可以精準定位王昊,導致王昊狀態一好,就得吃它一套。
王昊一個脆皮那抗得了殭屍王的猛攻,繼續硬著頭皮上的話,輸的可能太大了。
殭屍王可以有很多次失誤的機會。
王昊卻最多失誤兩次。
「我也不急著殺它,等我去完成主線任務,把屬性提上去在說。」王昊想了想。
選擇穩一手。
他看眼洞中的殭屍王,道:「等著!老子還會再回來的。」
王昊召喚閃電虎,徑直奔向萍鎮。
一路上竟沒有遭遇危機。
這有點不對勁。
送信這個任務都觸發了GM溫馨提示,說明特別兇險,路上怎麼可能會這麼順利?
在怎麼滴。
不得來群萬血樓的人?
王昊帶著疑惑進入車水馬龍的萍鎮,找到了藥鋪掌柜,道:「我受人委託來...」
他話沒說完。
一名男子過路撞了他一下,道:「不好意思。」同時,男子隱晦地給他使個眼色。
靠。
我做個任務而已,怎麼還整上碟中諜了。
王昊不知道怎麼回事,但眼下先離開藥鋪在說,不禁道:「你下次出門把眼睛帶上!」
「是是。」
男子匆匆離開。
藥鋪掌柜這時眼光一閃,大喝道:「給我拿下他們!」
「嗖嗖嗖!」
一群平均三十級的大漢應聲從暗處衝出,架住了王昊,而那名男子見狀猛地沖射出去。
「想跑?」
一名高大男子凌空衝出,揮舞銅錘砸倒男子。
男子吐血倒地,嘶吼道:「萬血樓!劍宗來日必滅爾等狗賊!」說完他自殺了。
張壯勇,即高大男子沒想到自殺的男子那麼果斷,想阻止都沒法阻止,氣得他一腳踢飛男子,舉起銅錘指著王昊道:「搜他的身!看有沒有書信之類的東西。」
「是。」
大漢仔細搜王昊的身,結果自然是什麼都搜不出來。
因為玩家的東西都放在背包中。
又不像NPC似的。
放身上。
「沒有!」
大漢搖頭道。
「不管他是不是楊平宗的人,劍宗都會以為他是楊平宗的人。」
張壯勇沉聲道,「先把他關進大牢,等劍宗的人來自投羅網!」
王昊吐了。
楚萱有毒!
自從王昊被房東的那塊布蓋臉後,就開始倒霉了。
打殭屍王。
打不過。
現在來送個信,還莫名其妙坐牢了。
怪不得GM會溫馨提示。
特麼的。
一群平均三十級的NPC一起上,能不兇險,能不絕望嗎?
現在王昊唯一的希望就是等劍宗的人來救他,不然能在萍鎮坐牢,坐到仙穹關服。
···
大牢。
昏暗潮濕。
兩人與王昊同牢房,一個是裝扮似乞丐,縮在角落的女人,另一個是臉上有疤的肥男。
「小子。」
肥男打量著王昊,不客氣道,「你不懂江湖規矩嗎?還不拜碼頭?」
王昊看眼肥男的頭上面。
才九級!
理都懶得理。
肥男眼見王昊無視自己,冷聲道:「小子,你知道老子怎麼進來的嗎?殺人!」
「那娘們敢背著我偷人。」
「我一把剁骨刀,把她和姦夫砍成了幾段。」
說到這,肥男攥了攥拳頭道:「你最好識趣點,給老子跪下,不然老子要了你的小命!」
王昊這種身材單薄的小屁孩,肥男在牢里見多了,多半是因為小偷小摸被抓進來的。
小屁孩前面硬氣。
等後面知道了肥男的手段,立馬就慫了。
「你沒看到你大爺我很不爽嗎?!」王昊衝過去,一拳打倒肥男,扶牆用腳狂踹他。
什麼玩意!
我干不過那幫平均三十級的NPC。
我還干不過九級的渣渣了?!
「啊!」
肥男沒想到「小屁孩」這麼猛,自己竟毫無還手之力,慘叫挨打的模樣狼狽極了。
從他臉上。
那還看得出半分剛才的囂張。
「跪下!」
王昊指地道。
「大爺我錯了,別打了,我真錯了。」肥男雙膝跪地,腫成豬頭的臉混著鼻涕和血。
「給我跪著!」
王昊道,「你敢動一下,看我不廢了你。」
肥男身軀一抖。
此刻他心裡老後悔了。
他要早知到王昊這麼厲害,他剛才就不耍威風了。
「冷...」
「我好冷...」
王昊找個地方坐下,忽聽縮在角落的女人傳來夢囈般的聲音,看去時發覺她在瑟瑟發抖。
冷?
外面這會大太陽。
王昊都冒汗了,女人怎麼還像待在冰窟中一樣?
「冷...」
「好冷...」
王昊本不想理會,但他想著可能會觸發任務,便走過去問道,「我有什麼能幫你的嗎?」
女人突然像只貓一樣衝進王昊懷抱,緊緊地抱著他,口中一邊說話,一邊噴著寒氣。
「好冷...」
「冷...」
王昊低頭一看。
我去。
女人冷到睫毛上都結霜了。
不過她外觀邋遢,卻非常漂亮,連髒東西都掩不住她的容顏,肌膚感覺賊嫩賊彈。
「水。」
「我要喝水。」
王昊聞言看向肥男道:「肥豬,拿水來。」
肥男連忙去旁邊的小水池,舀了一瓢水過來,而王昊接過水瓢,放到女人嘴邊。
只是她一直在抖。
水進不去嘴。
「渡給我。用嘴渡給我。」女人臉上竟結出了冰花。
王昊眼見事態緊急,也顧不了太多,連忙喝掉瓢上的水,渡給女人,頓感嘴冰冰的。
有點彈。
奇異的是女人臉上的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身體漸漸變得暖和,而且也不發抖了。
女人緩緩睜開眼。
她的眼睛沒有一絲感情,特別冷,但不是寒冰的那種冷,而是去墓地的那種陰冷。
好像...
好像隨時蓄勢獵殺的蛇。
讓人不寒而慄。
「謝謝。」
女人說,「你可以鬆開我了。」
王昊這才發覺自己剛才下意識抱得女人太緊,鬆開手,起身道:
「我剛看情況緊急,你又讓我用嘴把水渡給你,我才親你的,並不是想占你的便宜。」
「我知道。」
女人打量王昊道,「我是寒毒犯了,平時本可以自行緩解,但不知為何今天特別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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