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
玉門要塞戰場。
幾乎在重複著和昨晚一樣的攻城順序:亞洲區玩家在召喚獸的掩護下靠近要塞,伺機找尋機會攻擊要塞或者攀登要塞,再不濟也要嘗試攻擊防守的華夏玩家。
基本上,現在華夏方只要守著召喚師隨機召喚那些召喚獸的時間就可以了,在沒有形成新的強大召喚獸大軍的情況下,非洲區玩家也不會盲目犧牲玩家來強行進攻的。
而現階段,召喚出足夠強的隨機召喚獸,普通玩家正常情況下是需要一個小時的,不過召喚師基本都有著冷卻縮減裝備,以及專門針對技能冷卻時間縮減的技能,還有其餘容易獲得的特殊道具等,隨機召喚能召喚出最強召喚獸的時間,基本上是十分鐘左右。
所以,現在華夏玩家面臨的,真的就如同獸朝一般,一浪接著一浪的進攻襲擊而來。
雖說華夏可以用同樣的召喚師應對,但是駐守在要塞牆上的召喚師數量,是不可能有開闊地形的非洲區召喚師數量多的,因為魔法師和弓箭手必須長駐在城牆上。況且玩家數量方面,本來就是華夏這邊少許多,基本上為了應對兩邊的進攻,防守比例都是進攻數量的二分之一。
也因此,非洲區現在正在用這樣獸朝戰術,在消磨華夏的防禦。
……
距離玉門要塞稍遠的一座山峰上,一大一小兩人正在遠遠觀望著,周圍是一些運氣極差之人的非洲區玩家屍體。
其餘人已經退到了很遠的位置,按照他們指揮者的意思,只需要遠遠地盯著遊樂園的這兩位就可以了,只要他們在這裡觀看都不用管。畢竟這麼好的觀看位置,基本上都可能會有人來,這種情況現在已經是非常容易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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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藍楓前往劍逝公會過後,越來越多的殺手和傭兵,在關注著戰場動態。
不管是出於好奇心、看熱鬧什麼之類的心態,總之來現場直接觀戰的人也是越來越多,山峰這樣的地方,偶爾出現幾個不能惹的傢伙,已經是見怪不怪的了。
「大叔,華夏好像一直再被消耗誒,這樣下去是不是快要輸了,『羽』就要動手了?」
小男孩蹲坐在岩石上,巨大的鐮刀抗在肩上,上面還有未乾的血跡。此刻的他右手橫放在額頭,做著遙遠觀望的動作,笑看著遠處戰場的廝殺,
「的確是非常完美的消耗,只不過這種速度實在是太慢了,對於非洲區而言只不過是在慢性自殺。他們應該想要消耗到一定程度,或者消耗掉他們想要消耗的東西時,會發動最強的總攻。」保衛依舊是面無表情的分析著。
「可是還好等好久啊,好無聊啊。」小男孩一副鬧脾氣的樣子:「園長大叔不讓我們隨便接任務,我們也不可能隨便到處亂殺,弄得現在就只能去殺些野怪才能見血,好沒意思啊。」
「你剛剛不是才殺了幾十個人嗎?」保衛。
「啊~」小男孩拖著長音:「就這麼點人,連我被動的血腥值都填不滿,有什麼意思嘛。我還想殺更多更多的人,就像『羽』曾經做的『寂滅森林』**一樣,越多越好。」
小男孩那詭異的笑聲,隨著在山巔迴蕩開來。
負責盯著他兩的非洲區普通玩家們,內心深處瞬間湧現出了毛骨悚然的感覺,那股笑聲中存在的殺意,全都
能清晰的感受到。
「應該快了,昨天關於淳于靜的消息你也知道了,她可不是那種會做無意義行動的人。」保衛。
「可是還是好慢啊,好想今天就殺更多的人啊。」小男孩鼓著腮幫子不滿的說道。
突然他眼珠轉了半圈,似乎想到了什麼。
「對了大叔,如果我以貪玩的理由,隨機去殺很多很多人,導致戰局變化加快會不會讓結果來得更快一些啊?」小男孩激動的問道,似乎想到了好方法。
「不行。」保衛。
「為什麼不行啊,殺手傭兵偶爾搞點破壞,不是很符合身份的嗎?又不是一定要接取任務才會行動,被我殺的人全都是運氣不好的廢物而已啊。隨機的,隨機!」小男孩解釋道。
「任何理由都不行。」保衛依舊是面無表情,就像是個人偶。
「為什麼啊,我可是殺手!是可以隨便殺人的殺手!偶爾想隨便殺人,有什麼不好的嘛?正常情況下會有這樣的事情不是很正常嘛。」小男孩依舊沒放棄,開始鬧騰了起來。
「因為你會死。」保衛。
小男孩頓時怔住了。
他知道,保衛說的會死,絕不可能是他在戰場上被殺死,而是……
被藍楓所殺!
「我不管,我就要知道具體理由!」小男孩很快恢復了鬧騰的模樣。
對此,保衛依舊是沒有任何情緒變化,但還是開始了解釋。
「現在,因為上次孤軍和黑劍殘黨的行動,導致『羽』出手過後形成了一個新的潛規則,由他在無形中制定的規則。」
「任何在國戰中隨意挑事行動的存在,都將會被他視作為擾亂國戰秩序者,也就是會成為他清除的目標。之前也存在著這樣的殺手和傭兵,但是在孤軍和黑劍殘黨被他重創之後,也都沒了聲音,就是這個原因。」
「更何況是現在這種關鍵時候。」
【】「不管你用什麼方式和理由,只要以原本不屬於三大區任何一方的身份介入之時,就必定會遭受他的攻擊!」
「因為他,也是蠻不講理的殺手和傭兵!」
保衛的解釋讓小男孩徹底沒了聲音。
正常情況下,他只需要說最後一句就夠了,只不過小男孩想要具體的理由,他也就照做解釋了出來。
真的,就完全如同一個聽話的人偶。
「可不止如此。」
突然。
一道熟悉的聲音出現在了他們側方。
「咦?殘爵大叔你也來看熱鬧嗎?」小男孩熱情的打招呼,就像是個乖巧孩子一樣。
「正好閒逛了過來,看到你們也就過來看看,也恰巧聽到了些你們的談話……喲,華夏陷入劣勢了啊,這樣下去等愛莎出手的話,要塞可就保不住咯。」殘爵似乎知道些什麼。
「殘爵大叔你知道非洲區要做什麼嗎?」小男孩頓時來了精神。
「勉強算吧,不過是獄長讓我打探的消息,我不可能告訴你們這些遊樂園的人。」殘爵。
「誒~獄長大叔真小氣。」小男孩。
「你算是和泣獄一塊了嗎?」保衛問道。
「也不算,只是獄長的職業並不擅長自己行動,天剎感覺他太年輕了,所以有些事情還是會麻煩我,我也正好討要些報酬。畢竟他們可是一個組織,很多東西可不是我個獨行者能弄到的。」殘爵笑著否認。
「那就好。」保衛。
如果殘爵願意加入泣獄,對於遊樂園而言可不是什麼好事。
「那殘爵大叔,你可以告訴我剛剛什麼『不止如此』嗎?」小男孩繼續追問。
也知道上個問題不可能得到答案,這種級別殺手的嘴巴可是很嚴的。
「那個啊。」
殘爵笑了笑,隨後一揮施加了力量屏障,強行起到了隔音的作用。
需要用到隔音……
小男孩明顯露出了那熟悉的詭異笑容,看樣子是很重要的事情,而且是不能讓非洲區的人聽到的,很可能讓他興奮的事情。
「那傢伙是個純粹的殺手和傭兵這點是毋庸置疑的,而他現在就完全待在自己的領地,也是完全表明了隨時可能前往任何一處戰場的意思,誰要敢鬧事基本是就會被滅殺。」
「若是以前,好歹還有人可以有把握抗衡他一下,就比如倒霉鬼孤軍他們什麼的。」
「只不過現在嘛……」
殘爵攤手聳肩一笑。
「他的實力增強了?」保衛。
「不是吧,他都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去殺妖獸練級了吧?怎麼變強啊,不還是偽尊級巔峰嗎?」小男孩疑惑。
「誰知道呢?反正我之前溜達的時候碰到了懺悔那傢伙,是他告訴我的。」殘爵。
「看樣子你溜達的地方有點多。」保衛。
「沒辦法嘛,殺手就該有殺手的樣子,偶爾收集收集情報倒賣什麼的,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殘爵很明白自己的殺手身份。
「哇,那懺悔倒霉大叔告訴你的是什麼啊?」小男孩激動的問道。
眼裡閃動的,是因為強大對手才會出現的興奮戰意!
「很模糊的話語,大致意思是他的職業傳承和種族能力之一的被動,好像感知到了『作為他最大對手』的『羽』,現在擁有了他也無法匹敵的力量,只不過沒接觸也無法確認。」
「大致按照遊戲思維理解的話……應該就是即便他開啟最終狀態的基礎屬性,也可能敵不過『羽』才會產生那種感覺。」
「說白了就是……碾壓!」
殘爵最後笑著做出了個握拳的動作!
能在基礎屬性方面碾壓最終獸化形態的懺悔,那可是在同等級情況下身為神族的夜夢傾城都做不到的,如果出現這種情況,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
超越大等級!
「為什麼告訴我們這些?」保衛無感情波動的話語中,增加了一絲警惕。
「我受託於誰,處於何種目的又有什麼關係?反正你們是無代價獲得的消息,就當做我這個獨行殺手的無聊之舉好了。」殘爵並沒有回答。
現在,甚至於他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都已經讓人有些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