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功法堂

  老人收起其他兩個籠子,蝶舞立即上前把地靈犬放了出來,摸著它的腦袋說道:「從今天起,你就跟我蝶舞混了,我就叫你乖乖,你願意嗎?」

  「汪汪!」地靈犬使勁搖尾巴,一副討好的樣子。

  蝶舞笑逐顏開,對周興也是一笑,表示感謝。

  二人一同離開靈獸院,然後就攀談起來,蝶舞問道:「興哥,聽說你下山遊歷去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周興趕緊編了一套說法,又問蝶舞:「你怎麼成了弟子了?你不是不能修煉嗎?」

  蝶舞笑道:「其實是幾處竅穴堵住了,運氣好,被宗主發現了,幫我疏通了經脈,還說我的資質特別好,就讓我入了宗門!我的師父是季青松長老!」

  周興真為蝶舞感到高興,蝶舞能修煉了,連性格都變得開朗活潑了。

  走了一段路,二人便分道揚鑣,臨走之前,蝶舞對周興道:「興哥,謝謝你啊,有空就去找我玩,我就在靈台峰,功法堂長老就是我師父,咱們回頭見!」

  蝶舞活潑可愛,一舉一動都充滿靈氣,周興和她打交道覺得很輕鬆,便微笑道:「回頭見。」

  領到了靈獸的周興心情還是不錯的,便找到一座小湖,打開鐵籠,讓玄龜獸出來吃飯。

  哪知那玄龜獸像是害了病似的,無精打采地爬出籠子,然後便往地上一趴,都沒往湖邊看一眼。

  周興一下子就急了,他懷疑那老頭瞧他是個新人,就乾脆給他個病獸,如果這小東西一個月不吃不喝,毫無成長,他又如何得到靈氣丹的獎賞?

  他生出一股回去找老頭評理、要求換一頭靈獸的衝動,可很快就冷靜下來,即便老頭真的黑了他,雖然看起來不像,他一個初來乍到的有什麼資格跟人家理論?

  周興轉念一想,也有可能是錯怪人家了,或許這玄龜獸就是這副德行,現在還不餓,等它餓了,自然就主動找吃的了。周興耐下性子,在一棵樹下盤膝打坐,練起了靜心拳。

  這一坐就是數個時辰。天黑之前,他睜開眼,發現那傢伙居然半步都沒動過,似乎正在睡覺。周興終於沉不住氣了,便一發狠,大步來到湖邊,彎腰開始拔草,不一會兒的工夫就拔了兩大把。跟著,他又來到玄龜獸身前,蹲下來,把鮮嫩的水草在它鼻子前晃動,用儘可能和藹的語氣引誘說道:「小龜龜,吃飯啦,看見沒,天都晚了,一會兒就全黑下來了,該吃晚飯了。」

  玄龜獸一動不動,眼皮都沒抬。

  周興心頭火氣,他從未想過讓人吃飯人家不吃,自己居然會如此生氣,他真想給這臭烏龜幾巴掌,可又怕把它打跑,那就竹籃打水一場空,備不住還得照價賠償,即便這臭玩意再便宜,他一個窮光蛋也賠不起,若是讓師父知道了,臭罵一頓是最輕的。

  周興明明火大,卻不得不竭力壓制,表情十分精彩。

  「小龜龜,小乖乖,吃飯了,你看這靈草多香,吃完你就壯實了,變得力大無窮,其他靈獸見了你都害怕,那多厲害!」

  這一次,玄龜獸總算睜開眼,同時張開嘴巴,身子卻還是一動不動。

  周興氣得鼻子都歪了,這傢伙居然跟自己擺譜,讓他餵它!

  周興就想抓起塊大泥巴塞它嘴裡,心想,你個不入流的靈獸,就想著裝大爺了?想當初,少爺最得意時,也沒讓家裡傭人餵他吃喝。

  周興怒從心頭起,一把將靈草甩在玄龜獸頭上,吼道:「愛吃不吃!靈氣丹我也不要了!大不了把你燉了煮湯喝!」說罷,將玄龜獸抱起,扔進鐵籠鎖好,拎起籠子氣哼哼地遠去。

  玄龜獸雖未進階,但畢竟是靈獸,它清晰感知到主人動了真怒,連忙退到籠子裡邊,再沒有剛才那悠閒從容的神情。

  第二天,一個青年走進周興所在的大殿,微笑問道:「你就是周興,法顯師叔的高徒?」

  周興正在打坐吐納,運轉體內玄元氣,聞言急忙睜眼起身,抱拳道:「正是本人,這位師兄還沒請教。」

  青年一笑,道:「我叫邵銘久,是丹藥堂的弟子,比你早入門幾年。」

  「邵師兄好!」

  邵銘久微笑道:「周師弟好,我就是隨便來看看,認識一下,畢竟,法顯師叔可從不收徒,讓他破例之人,必是天才。」

  周興臉一紅,趕忙謙虛幾句。

  二人聊了幾句,邵銘久便告辭了,臨走前送給周興一個小瓷瓶,說裡面有幾粒丹藥,對修行或許有所幫助。

  周興千恩萬謝的收下了。

  邵銘久的來訪,讓周興想起蝶舞所在的功法堂,既然丹藥有助修行,功法應該也可以,說不定可以觸類旁通。

  周興是個急性子,說干就干,直奔靈台峰功法堂。

  剛一登上靈台峰,他便發現這裡的弟子比別處要多,從衣著上判斷,雖同屬天元宗,但來自不同地方,看來這功法堂在天元宗頗有地位。一路登山,修士隨處可見,有在僻靜處打坐的,有二三人對練的,也有幾人圍坐,探討研習功法要訣的,真是一派熱鬧景象。

  周興有些後悔自己來得太晚了。

  進入功法堂大殿,周興看到許多張熟悉面孔,只是一時叫不上名字來。

  「興哥,你來啦!大駕光臨,歡迎歡迎!」蝶舞正好也在,見到周興,三兩步跑上前,笑嘻嘻說道。地靈犬也認識他,汪汪叫了兩聲,使勁搖尾巴。

  周興臉一紅,低聲道:「我頭一次來,不太明白,應該怎麼學習這裡的功法?」

  少女捂嘴一笑,也低聲道:「你跟我來吧,我帶你參觀,順便給你介紹介紹。」

  周興感激地一笑。

  二人竊竊私語,全看在了他人的眼力,其中有兩人的臉色很難看。

  蝶舞帶著周興走向後殿,邊走邊說道:「雖然咱們各自的師父也能傳授咱們功法,但畢竟沒有一個人的師父會所有的功法,而且,他們還會因弟子在派中的地位,被限制傳授功法的數量和質量,所以功法堂便成了天元宗弟子大量學習功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