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神魈還是鬼圖都不明白,他們家城主大人在消失了這麼長的一段時間裡,明明是說和主神光相鬥去了,這麼就突然和紀小言又有了默契了?直接把鵬行千萬里送到清城去,紀小言就知道怎麼處理了?那怎麼可能啊?
現在的鵬行千萬里可是與從前不一樣了呢!
揣著疑惑的神魈和鬼圖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敢問,點了頭之後便從城主府的宮殿內退了出來,兩人默默地站在大門前相顧無言半響之後,這才吐了一口氣。🍪😝 ➅➈ⓈĤ𝕌ⓧ.¢𝐨𝔪 ☮♜
「送嗎?」鬼圖朝著神魈問道。
「送走吧!」神魈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城主大人的吩咐,我們照辦就是了!」
鬼圖抿緊了唇角,只能嗯了一聲,然後便和神魈一起朝著城主府旁的另一座宮殿而去,很快便站到了被關在一間屋子裡,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的鵬行千萬里的面前。 .🅆.
「就這樣直接送到清城去?」鬼圖看著那神色安詳,什麼都不知道的鵬行千萬里,扭頭朝著神魈問道「怕是我們都沒有辦法踏入到清城的勢力範圍內去吧!」
「有什麼困難的?給紀小言送個信就可以了!我們把人留在一處安全的地方,讓她把人帶走就是了!」神魈卻是一臉不在意地對著鬼圖說道,「城主大人說了,鵬行千萬里讓我們送走,我們送走,送給紀小言,那我們也算是送給她了!至於她是不是把鵬行千萬里接走了,鵬行千萬里是不是安全,那都不關我們的事情了!這鵬行千萬里,本來就只是我們煞城為了擴張才用的!現在城主大人都說我們要停下來了,他對我們來說,也就沒有什麼用處了他的生死,自然也和我們沒有關係了!」
鬼圖想想,似乎還真是那麼回事「那你的意思就是,直接扔出去就可以了?」
「不然呢?讓你送到清城去?再被紀小言挾持一次?」神魈瞪眼朝著鬼圖說道,「你以為紀小言身邊的幫手是誰啊?我可是看見了精靈族的人呢!」
鬼圖撇了撇嘴,半響才嗯了一聲「行吧,就按照你說的辦,我們現在就把人給處理了!」
神魈自然是沒有什麼意見,點頭便叫了煞城的守衛們幫忙,三下五除二地便把鵬行千萬里給打包裝上了一頂轎子,抬著便上了傳送陣,然後隨意地去選了一個城鎮,找了驛站便給紀小言送了書信,也不管她是不是能收到,把鵬行千萬里給隨意地放到了那個鎮子裡的一間酒館的房間裡後,神魈和鬼圖便帶著人又傳送著回到了清城去。
一切,就這樣開始,然後結束了。
當紀小言收到飛鴿傳書的時候,她才剛剛把木魚給安頓好。
目瞪口呆地看著那飛鴿傳書的內容,紀小言是怎麼也有些不敢相信的!
煞城的人怎麼可能就這樣輕易地就把鵬行千萬里給從煞城裡給放出來了?他們當初可是那樣連哄帶騙地才把鵬行千萬里給哄到了煞城去的啊!怎麼就可能給她送了消息來,讓她去把鵬行千萬里給帶走?<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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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薩大人,你說,這會不會是什麼騙局啊?」琢磨不明白的紀小言皺著眉頭,看著一直待在宮殿內還沒有離開的貝薩大人,對著他問道「你說,會不會是他們煞城被我坑了一次,所以才想出來的法子,準備也反撲我一把?」
「你可以不去的啊!」貝薩大人有些好笑地看著紀小言,瞧著她瞪眼望過來,這才又繼續說道「那個鵬行千萬里不過只是一個冒險者,就算和你有些交情又怎麼樣?就算那些煞城的人把他給殺掉了,也無所謂啊!他反正也是能復活的不是?你不用去管就行了!那些煞城的人要是等不到你,也就罷了!」
紀小言眨了眨眼睛,很想和貝薩大人說一說鵬行千萬里的事情,但是最終還是只能咬緊了牙,把一切的話都給吞回肚子裡去!
鵬行千萬里和她一樣,現在的身份幾乎就已經是原住民了,而那余木清余老一直都在想辦法要找到進入了遊戲裡的鵬行千萬里,也讓她幫了忙的!以前沒有機會,現在機會都放到了她的面前來了,她難道不要嗎?誰知道以後真要去找鵬行千萬里,還能不能這樣容易了!
貝薩大人狐疑地看著紀小言一臉難以啟齒的模樣,皺了皺眉頭又問道「怎麼?你一定要去救那個冒險者?」
「嗯!」紀小言應了一聲,沉默了片刻之後,對著貝薩大人說道「如果真有機會,我肯定是要把鵬行千萬里給救回來的!不能把他放任在煞城的手裡」
「紀城主,這大陸上有無數的冒險者,你認識的冒險者也不少了可是,每一個冒險者要是出事了,你難道都要去救他們不成?」貝薩大人看著紀小言那一片認真不已的神色,忍不住皺眉對著她問道「紀城主,你不是為了去救那些冒險者們而生活的!冒險者們都有自己的生活,他們遇上了麻煩,不能都指望你啊!要是人人都這樣,你的生活會變成什麼樣子的?」
紀小言舔了舔唇角,猶豫地朝著貝薩大人看了幾眼「貝薩大人,我都知道你說的這些道理。其他的冒險者,我不一定會去管他們,但是這鵬行千萬里,我是真的要去救回來的!」
「為什麼?你和他關係很好嗎?我記得,你只和他見過一次!」貝薩大人卻是擰著眉頭,一臉不高興地對著紀小言問道「只是見過一次,你就必須去救他?」
紀小言肯定地點了點頭,看著貝薩大人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只能抓頭嘆氣「貝薩大人這個人,我必須去帶回清城來!」
「為什麼?!」貝薩大人的態度很堅定,只問了這一句。
「因為我需要把他帶回來,他是一個很重要的人!」紀小言咬著唇對著貝薩大人說道,卻是看著貝薩大人在聽完她這話之後,頓時便站了起來,目光中醞釀著無盡的怒氣
!
「重要的人?一個只見過一次的冒險者就是很重要的人?」貝薩大人冷眼朝著紀小言問道。
紀小言有些驚訝地看著面前的貝薩大人,有些不明白為什麼他突然就生氣了「貝薩大人,你怎麼了?」
貝薩大人瞪眼看著紀小言,半響才回道「紀城主,你自己考慮好了!一個冒險者,真的值得你冒險去救嗎?」
紀小言張了張唇,還未回答便看著貝薩大人甩袖直接生氣地大步跨出了宮殿,轉眼便消失了。
「這到底是怎麼了?」紀小言一臉茫然地看向宮殿內站在的幾個nc侍女們,有些喃喃自語地說道「貝薩大人這到底是怎麼了?我只是說要去救人而已不和我一起去,就算了啊!怎麼就生氣了?」
紀小言摸不清楚狀況,在宮殿內考慮了半響,還是又去找了禘墨,把事情和他商量了一下。
本以為禘墨會同意和她的想法去救人,卻是沒有想到,禘墨也是一臉看白痴的樣子,用奇怪無比的目光看著她問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啊?去救一個冒險者?還是從煞城人的手裡?你自己都知道有可能是圈套了,還跑去做什麼啊?一個冒險者而已,要是死掉了,自然是能復活的,你擔心這些做什麼啊?」 .🅆.
「鵬行千萬里是不一樣的!」紀小言肯定地搖著頭,對著禘墨說道「我得把他帶回清城來!」
「不一樣?有什麼不一樣的!?他還不就是一個冒險者?!」禘墨卻是撇了下嘴,對著紀小言滿不在乎地說道「行了,就讓那個冒險者自生自滅吧!要是他有本事,就讓他自己來清城,還讓煞城的人送信來威脅你過去,你是不是真的傻了啊?」
紀小言一臉著急沒有辦法地朝著禘墨看了看,最終才咬牙問道「禘墨,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去吧鵬行千萬里給帶回來的!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我要是不去,你也要自己去?」禘墨皺了皺眉頭,看向紀小言。
「對!我一定要去!」紀小言肯定地點了頭,對著禘墨說道「只是,如果你能陪著我去的話,那就更好!」
禘墨看著紀小言沒有吭聲。
「禘墨」紀小言眨了眨眼,笑著又喊了一聲。
「不去!」禘墨想了想,對著紀小言搖頭說道「你自己去!總歸是要讓你自己去碰了釘子,你以後才會長記性的!」
「你們就不怕我被煞城的人給抓住,以後不能回來了啊!」紀小言聽到禘墨的話,頓時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置信地對著他問道。
「你死掉了,也是可以復活的!我們怕什麼怕!?自己選的路,自己挨點苦痛算什麼?」禘墨確實斜眼朝著紀小言瞟了下,然後繼續說道「行了,要走趕緊走吧!我還有事情要忙呢!」
紀小言一臉鬱悶地朝著禘墨看了幾
眼,最終還是嘆著氣出了宮殿,又考慮了一番之後,還是選了點清城的守衛一起,把清羽給帶上了,然後跨上傳送陣便離開了清城,直奔了那個神魈和鬼圖他們選的城鎮。
而禘墨和貝薩大人則是一路也悄悄地跟了上去,一直看著紀小言進了鎮子,並沒有被煞城的守衛之類的圍起來後,兩人這才對視了一眼,默默地尋了隱蔽的地方藏了起來。
神魈和鬼圖在給紀小言的飛鴿傳書中便把地址告訴了她,所以紀小言到了城鎮之後便直奔了那酒館而去,在問過了酒館裡的nc原住民之後,便真的在一間屋子裡找到了合眼躺的好好的鵬行千萬里。
此刻的鵬行千萬里和當初紀小言見到時一樣,幾乎並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神態卻是安詳不少,隱隱帶著一種幸福的感覺。
「鵬行千萬里?!鵬行千萬里!」紀小言抬手推了推鵬行千萬里,想要把他叫醒,卻是在嘗試了很多遍之後終於認清了事實!
鵬行千萬里是醒不過來了!
「把人帶著,我們回清城去再說!」紀小言心中一片悲涼和遺憾,扭頭朝著身後的清城守衛們吩咐了一句,看著他們點頭立刻開始搬動了鵬行千萬里,這才又吩咐了幾句小心,然後便跟在隊伍後面,又朝著城鎮的傳送陣回去。
貝薩大人和禘墨一臉驚訝地看著遠遠而來的紀小言一行,心中全是疑惑。
那些煞城的人真的就這樣輕鬆地把那個叫做鵬行千萬里的冒險者放在了這個鎮子裡?也不安排人來埋伏之類的?他們到底是什麼用意?又是作了什麼打算?
眼看著紀小言帶著人風風火火地踏上了傳送陣,貝薩大人這才和禘墨一起走到了街上的明處,兩人對視了一眼。
「貝薩大人,要不然,我們去那酒館問問?」禘墨轉了轉眼珠子,提議道「既然這個鵬行千萬里冒險者是被放在了這裡,那麼當初肯定是有人帶著他來的,當時到底是什麼情況,我們去酒館問問,興許就能明白不少了?」
「嗯!」貝薩大人倒是沒有意見,直接轉身便朝著酒館的方向而去,然後對著禘墨說道「我不明白的是,煞城的這些人做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他們既然把這個鵬行千萬里特意帶到這個鎮子上來放著,又給紀城主送了信,那就肯定是知道紀城主只要知道消息,就肯定是會來救這個鵬行千萬里的可是,明知道是這樣,卻又沒有在這裡埋伏之類的不像是煞城的做事風格啊!」
禘墨一臉贊同地點頭「我也是這樣覺得的!所以當時小言來讓我一起過來,我就沒有答應!這擺明了就是一個陷阱啊,她還就那麼傻的要往裡面跳」
可是,紀小言是跳了,但是,不論是紀小言自己,還是禘墨和貝薩大人卻是都想不明白,這大好的陷阱,那些煞城的人怎麼就沒有用?直接把那個鵬行千萬里丟在鎮子上就沒有管了?這不是很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