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千夜幾乎是在對紀小言吩咐完這句話之後便立刻踏上了傳送陣,然後離開了清城,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➅❾Ŝ𝐡ù𝐗.ᑕ๏m 🐸♡
至於青彌老頭與紀小言則是有些半響回不過神來的樣子,停在城門附近大眼瞪小眼地相互望了半響之後,青彌老頭這才開口說道「小言丫頭,你說我們要不要派人也跟著去追一追?光靠琳千夜那傢伙一個人去找人的話,怕是有些困難吧?」
「這是自然要追的!」紀小言聞言頓時皺起了眉頭想了想,朝著琳千夜離開的傳送陣方向看了看,這才對著青彌老頭說的道「不過,青彌師傅,我們現在並沒有任何的目標,要往哪裡追去都不知道呢?千夜師傅這傳送出去,肯定已經跑遠了,我們也不可能追上他的!既然他讓我們給邇肆師叔他們留話,想來他肯定是會給邇肆師叔他們留下他們自己才知道的記號的,我們等找到邇肆師叔他們之後,跟著他們一起去找應該更便利一些吧?」
青彌老頭想了想,覺得似乎有那麼一點道理,於是便點了點頭,隨即朝著身邊跟著的清城守衛們吩咐了一句,讓他們去尋了一些青石門的弟子來之後,又等了好一會兒,這才等來了邇肆與璞笛三人,然後把情況與琳千夜給他們留的話都給他們說了一遍。
「也就是說,琤是一個人離開清城的?」邇肆聽完了紀小言與青彌老頭的話,頓時皺緊了眉頭,面上有些不敢相信地朝著紀小言與青彌老頭都望了一眼,看著他們滿臉嚴肅地點頭之後,眉頭又擰緊了了幾分,仔細想了想,把目光移向了星迪拉,對著她問道「星迪拉,你覺得琤會去哪裡?」
從種種的跡象來看,紀小言他們已經排除了塞納里奧把那位狐族聖女給抓走的可能性,所以,塞納里奧會把狐族聖女帶到什麼地方去,應該是由狐族聖女來決定的!
星迪拉聽到邇肆的問話,頓時搖頭道」我哪裡能知道她想去哪裡啊?不過我很好奇,琤到底是如何說服塞納里奧那頭巨龍,讓它帶著她離開清城的!」
清城那頭叫做塞納里奧的巨龍有多麼的傲氣,大家的心裡都很清楚!
所以,這一點不僅僅是星迪拉好奇,紀小言他們同樣也感覺有些奇怪的!
照道理來說,塞納里奧作為一頭極為傲嬌的巨龍,是不可能這樣輕易地聽誰的吩咐的。就連紀小言這個名至實歸的主人來說,有些時候想要讓塞納里奧幫忙做什麼事情,這頭巨龍說不答應那就是堅決不會答應的!那脾氣,可是誰都沒有辦法的!
可是,為什麼那位狐族的聖女平時與塞納里奧並沒有太多的接觸,卻能輕易地讓它帶著離開清城的呢?這一點,真的很奇怪啊!
眾人一時陷入了沉思。
「你們說,琤有沒有可能會跑回狐族去?」邇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微微皺了皺眉頭抬眼朝著眾人望去,忍不住猜測般地說道「我仔細想了想,離開清城之後,她應該是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去的當初來清城躲避,也是因為千夜的關係,現在她拋下了千夜離開,
那能去的地方,大約就只有她最熟悉的地方,也就是狐族的聚居之地了。你們說,我們是不是要去狐族找一找?或者說,道狐族之地外面去攔截她?」
「你瘋了嗎?去狐族?」星迪拉聞言頓時朝著邇肆瞪了一眼,然後說道「現在的狐族可不是我們能輕易踏進去的!到時候,回不回的來,那可就不是我們說了算的了!那可是狐窩呢,他們有多麼恨我們,你難道還不清城?再說了,琤好不容易才跟著我們一起離開了狐族之地,我想她應該不至於會那麼傻再跑回狐族去的!其中的利弊,我們早就和她說過了,她應該不會腦抽的!」
「不會回狐族,那你說說她能去哪裡?如果塞納里奧丟下了她,那麼她可是任何一個城鎮都不能進去的!!」邇肆苦著臉,有些浮躁地朝著星迪拉問了一句,心裡對那位狐族聖女也起了氣憤之心。
那姑娘,不是沒事找事嗎?好好的清城不待著,自己一個人跑了,不知道外面多麼危險嗎?也不想想當初他們是多麼不容易才把她給從狐族之地給帶走的!
這要是真被狐族的人發現了,帶回去的話,那他們可是真沒有辦法能去把她給救回來了!
除非等到他們清城聯盟把狐族給全滅了的時候!可是,那可能嗎?
倒是紀小言在看著邇肆與星迪拉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太對勁,趕緊笑了笑對著眾人開口問道「邇肆師叔,千夜師傅已經出去追人了,我想,既然他讓我們告訴你們追上,想來千夜師傅的心裡應該已經有了目標方向,也會一路給你們留下記號讓你們跟上的吧?所以,我們就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了,直接帶人去跟上千夜師傅追人去吧?你們看怎麼樣?」
邇肆三人聽到紀小言的話卻是驀然愣住,一臉困惑無比地望向紀小言,看著她那雙清亮的眸子期待地盯著他們,三人這才忍不住有些苦笑地搖了搖頭,對著紀小言說道「小言啊,這就是你想多了!千夜哪裡會給我們留下什麼記號啊?他讓你們通知我們一聲,只是想告訴我們,他去了而已!能不能找到他離開的方向,那可是只能靠我們的運氣的運氣好,我們興許能尋到他的蹤跡,要是運氣不好我們去了也只是到處瞎撞而已!「
」不是吧?「紀小言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依舊有些不敢相信。
璞笛無奈地吐了一口氣,搖頭對著紀小言肯定地說道「小言啊,我們難道還會騙你不成?」
「就是啊,不然你以為我們都到了這裡,為什麼不趕緊離開清城,直接去追千夜啊?還不是因為我們根本不知道要去哪裡追,所以才待在這裡慢慢想的嗎?」邇肆一臉無力地鬆了聳肩,隨即便朝著城門外的傳送陣方向看了看,仔細地想了想之後,這才對著星迪拉等人說道「不然就這樣吧!我們先朝著狐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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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追過去看看,如果在接近狐族的勢力還是沒有找到人的話,就轉道往其他地方去!想來塞納里奧這樣明顯的目標,一路應該是會有不少原住民看到的,我們一路問過去,總歸是會有線索的。」
「嗯!這個辦法好!」璞笛與星迪拉想了想,覺得邇肆這話極有道理,於是直接同意了,然後三人待在原地商量好了接下來的行程和分工之後,這才從紀小言與青彌老頭的手裡要走了不少的人手,踏上了清城的傳送陣,在傳送的白光中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紀小言倒是也想跟著去找人的,可是邇肆三人卻是強烈地拒絕了她。
原因嘛,到時極為的簡單,無非便是為紀小言著想。
考慮到紀小言在清城的事務已經很繁忙了,這會兒不僅僅還要等著聯盟其他人送來關於復生門的名單,還要等著卿恭總管最終盤查完清城是否還有其他可疑內奸的結果與清城地下通道的修建問題等等,時間本來就不太夠用了,也就沒必要再為了這狐族聖女的離開而浪費更多時間與精力。
所以邇肆他們就規勸她老實地留在清城待著,等他們的好消息就是了。
當然,要是狐族聖女如果被找回來了,對於清城來說,似乎也會更緊張一些,現在倒是反而能松下一口氣
所以,沒有辦法的紀小言只能默默地看著邇肆等人離開,想了許久之後,這才與青彌老頭分開,一路朝著蘆司厄族居住的方向過去。她想去妮蒙莎那裡碰碰運氣,看能不能忽悠了妮蒙莎出去,或者說是帶著她出去尋找一下塞納里奧的蹤跡!
只要能找到塞納里奧,那麼那位聖女也必然是能找到的。
可是,妮蒙莎在聽完紀小言的要求之後卻是默默地搖了搖頭,然後對著她有些抱歉地說道「小言,我不能離開清城了!」
「為什麼?」紀小言聞言頓時有些不明白地望向妮蒙莎。
妮蒙莎歪頭仔細地想了想,這才對著紀小言說道「如果我離開了清城的話,清城便沒有了巨龍的守護!小言,你明白這個意思嗎?」
紀小言搖頭,表示自己不明白!
巨龍守護她聽過,可是,和妮蒙莎離開清城有什麼關係?
妮蒙莎眨了眨眼,似乎在思考要對紀小言怎麼說,「我妮蒙莎被小言你請來清城成為了清城的守護巨龍,那麼沒有特殊的情況便不能離開清城的範圍的,這是我作為守護巨龍責任!如果我隨意的離開的話,不論是對清城來說,或者對於我來說,那都是有很多的壞處的!」
紀小言聞言頓時皺緊了眉頭,還是有些不明白「可是上次和塞納里奧一起,我們不是還去找過那頭木系巨龍的麻煩嗎?那個時候,你不也是離開了清城的嗎?」
之後妮蒙莎與塞納里奧回到清城來,似乎也沒有說過有任何的不適之類的啊?怎麼現在要求讓它一起去找塞納里奧,妮蒙
莎卻是不願意了?難道說,是對她有意見?
想到這裡,紀小言頓時開始反思了起來。
「是啊,上次離開了清城,可是那次,我和塞納里奧不是也差點被煞城的人給抓走了嗎?」妮蒙莎卻是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對著紀小言說道「也就是那次之後,我回到清城便受到了主神大人的警告」
「警告?」光?
紀小言楞了楞,瞪大了眼睛望向妮蒙莎,很想從它的嘴裡套出一些關於光的信息來。
可惜,妮蒙莎卻是一點也不願意多說的樣子,只是搖頭對著紀小言說道「主神大人給我了警告與責罰,並告訴我,如果我作為清城的守護巨龍不能安心守衛清城,到處亂跑的話,那麼便會讓我直接在清城外湮滅的小言,我不想被主神大人放棄,所以,我不能離開清城!!」
紀小言張合了幾下嘴,最終只能默默地嘆氣點頭,看著妮蒙莎揮動著翅膀飛回到山峰頂端的龍穴,有些黯然失神。
光,給妮蒙莎這個限制是為了什麼?
僅僅是因為妮蒙莎是清城的守護巨龍,所以便要讓它老實地待在清城?如果不能自由出入的話,妮蒙莎的心裡是不是會很難受?會不會有一天想起來,會覺得當初答應她留在清城,是一種錯誤?
把巨龍圈養在清城作為守護獸,是不是有些殘忍?
紀小言心情有些低落地站在原地想了很久,這才招手喚來了幾個蘆司厄族的原住民,讓他們準備了不少的三翅四足鳥,準備組織一隊飛行隊伍也離開清城去尋找塞納里奧的蹤跡,這樣,速度也許能更快一些。
而此刻被清城眾人惦記著的塞納里奧卻是有些痛苦難受地用盡全力,一直朝著天空的盡頭飛去。
「還要飛多遠?」塞納里奧極為痛苦地赤紅著眸子,低聲開口問了一句。對象嘛,自然便是那個被它困在了爪子裡的白衣女人,狐族的那位聖女大人,琤!
「再遠點!!再遠點」琤的聲音帶著一股壓抑的痛苦,似乎比塞納里奧更為的難受。
「本龍可能堅持不了多遠了!」塞納里奧咬了咬牙,垂頭朝著身下的那位狐族聖女看了一眼,然後說道「我的爪子被你灼燒的很痛,根本不可能再堅持了不然一會兒,我根本就連逃離的力氣都不會有了!!」
「那就在前面前面那座山你把我扔在哪裡!!」
「好!!」塞納里奧點頭,咬緊牙關,一邊揮動著翅膀努力地往前飛去,一邊有些擔憂而不安地看著爪子裡那個狐族的聖女。
它能很清晰地看見她的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令龍心悸而恐懼的氣息,也能清楚地瞧見她那變的赤紅的眸子以及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出現的無數殷紅的筋脈
塞納里奧知道,這位狐族的聖女一直都在努力地壓制,忍受著自己身體裡的力量,等待著一個安全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