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言不知道她到底睡了有多久的時間,那種一波又一波的頭疼一遍又一遍地侵襲著她,讓她忍不住在疼痛之後就想沉沉地睡去,然後又在下一波的疼痛之中醒來......終於,在此刻,她就像是自然睡醒了一般,腦子裡那種無法忍受的疼痛並沒有來臨,而她的意識卻清醒了........
只是,她依舊不能動彈,不能睜眼,能感覺到的就是自己似乎還在一片黑暗之中,如激流中的小船,在水流里動盪,時而有些不安,時而卻心靜的令她自己都有些害怕。♧⛵ ➅❾ⓢн𝐔ⓧ.𝕔𝐨ᗰ 🎅👹也不知道這種清醒的狀態持續了多久,紀小言漸漸地覺得自己似乎是「發現」了一些光源,在這一片根本什麼都看不清的地方如同陽光般瞬地一下刺入了她的「眼睛」......
「來.....來.....走過來......」一個聲音似乎在腦子裡不停地隨著那一束暖光在低聲對著她喃道,如同魔咒般,催促著她朝著那束暖光走過去......
「前面是什麼?」紀小言忍不住在心裡疑惑地猜測道。
「是你想要的到的東西.......來,走過來!」那個聲音就如同夢境裡的聲音,不能分辨男女,不能分辨出高低的音調,只是在紀小言的腦子裡響起,讓她清晰地能知道它說的每個字的意思,卻一點都想不起那個聲音是誰說出來的!
「哪裡是什麼?是出口嗎?我在哪裡?」紀小言有些迷糊地問道。
「來了你就知道了!來.....來.......」聲音如鬼魅一般,吸引著紀小言。讓她有些意動地往暖光的方向移了移。
「對,就是這樣,慢慢地,慢慢地走過來.......」聲音里那種愉快的語氣十分清晰地傳達到了紀小言的腦子裡,鼓勵著她一步一步地朝著暖光移了過去。
紀小言本來還想著走的更快有些的,可是她卻發現,自己根本不能移動的太頻繁。微微走一步,就發現前方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攔著她,要讓她在原地待上一會兒之後,這才能邁出第二步。那看似非常近的暖光明明走不了多久就能到的。卻依舊遠離著她,讓她觸不可及!好在那個腦海里的聲音看到她這樣的速度,也沒有任何不耐煩或者是等不及的樣子,依舊是如同潺潺流水般動聽又輕緩。低低地鼓勵著她.......
漸漸地走了好一會兒。紀小言這才有些回地「看了看」周圍。低聲問道:「你是誰?我這是在哪裡?」
「你過來了我就告訴你!」聲音溫柔地說道。
「為什麼?現在不能告訴我嗎?」紀小言想皺眉。
「呵呵,現在要是告訴你了,一會兒就沒有驚喜了。對吧?」聲音低低地笑了笑,對著紀小言說了一句,然後有些試探地問道:「你知道你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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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是......我是.......」紀小言張口本來想答出自己是誰的,可是一張口卻發現自己似乎忘記了不少的事情,貌似自己是誰她有些想不起來了。這是怎麼回事?她怎麼可能會不知道自己是誰?這太可笑了。
「想不起來了嗎?」聲音似乎鬆了一口氣,又有些意料之內地問道。
「我是誰?我.....」紀小言張嘴直接問道。
「想不起來沒有關係,我可以告訴你!不過這一次你可要記清楚自己是誰哦!」聲音依舊溫柔對著紀小言說了一句,在她同意般地嗯了一聲之後,這才說道:「你是清城的城主大人,紀小言。知道嗎?」
「城主?」紀小言有些吃驚。城主聽起來貌似是個很了不起的職業,她的腦子裡倒是有些印象,好像能管很多人.......
「對,城主!清城就是你的城市,你的職責就是好好地發展清城,保護它。」聲音慢慢地對著紀小言說道:「而你的名字叫做紀小言,記住了嗎?將來的世界裡會有很多人說你是另外一個紀小言,你要記住,你不是她。你們只是名字一樣而已!她是冒險者,你是原住民。記住了嗎?你是在這個世界上生存生長的城主紀小言......」
「什麼是冒險者,什麼是原住民?」紀小言覺得自己那頭疼的毛病似乎又開始要犯了。這個聲音所的事情貌似有些複雜了.......有些東西在腦海里似乎馬上就要浮出來,但是下一秒就如同有一個怪獸出現一口把它吃掉了一樣。她什麼都想不起,卻覺得那個聲音說的任何事情她都有些印象......
「等你過來了,我就告訴你詳細的事情。」聲音並沒有過多地繼續和紀小言說詳細的事情,而是繼續對著她說道:「你只要記住,你是清城的城主就可以了。其餘的事情,我以後慢慢地告訴你......」
紀小言有些迷茫地點了點頭,又往前跨了一步,這下好像有些看清楚自己前方那片暖光的模樣了。那就是一個圓形的光柱,從頭頂上那看不見頭的黑暗之中投下來,映在腳下那一片黑色的區域上,而在光柱里似乎還有時隱時現地有個人影站在裡面。
「你是誰?」紀小言努力瞪大眼睛想要看的更清楚,卻發現徒勞無功。
「我是光!」人影在光柱里似乎動了一下,聲音溫柔地說了一句。
「光?」紀小言聽到這個名字突然有種想要發笑的衝動。誰會那麼大言不慚地稱呼自己為光啊?
「對,我就是這個世界的,光!」光似乎一點都不知道紀小言心裡想的,而是繼續溫柔地對著她說道。
「?」紀小言楞了一下,本來要抬腳繼續走的步子突然就停了下來。她覺得有些不太對。好像沒有那個是叫做光的吧?好像在她的印象里......她的腦子裡好像是有這個稱呼,但是這個並不叫做光啊......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自己怎麼什麼都想不起來?
紀小言有些忍不住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本以為會疼一下,結果卻發現自己完全沒有感覺。手沒有觸感,腦袋也沒有疼痛感......
「我這是怎麼了?」紀小言迷茫地看向光的方向,心裡有一種恐慌慢慢地滋生出來。
「你什麼事情都沒有啊!」光似乎在笑,對著紀小言說道:「你看看你自己,這不是依舊完好無損的嗎?」
紀小言聞言,低頭伸出手來看了看。手還是手,似乎沒有什麼不同,只是這衣服怎麼看起來她沒有什麼印象,似乎就她那點工資,好像是買不起這麼華麗的衣服來穿的吧?想到工資,紀小言覺得自己似乎頭疼了一下......是啊,工資!她記得她好不容易得到了公司人事部給的升職通知,然後和同事們越好了去慶祝的......
她還記得她去慶祝之前,自己還看過那張數字不多的工資卡,擔憂過這一頓飯之後上面的數字會不會被清零,或者說是負債......
她應該是要去上班的,怎麼會在這裡?這裡又是什麼地方?周圍都是黑漆漆的,只有那麼一束光源在前方,光源里還有個自稱是什麼的傢伙讓她過去.....她不會是死掉了吧?
紀小言突然沒來由地激靈了一下,目光灼灼地看向光柱的方向深深地思考起了眼前這情況。前面那個傢伙聲音是比較好聽,甚至聽不出來一點的惡意,但是,這不代表它就不是壞人,不是騙子啊?古諺有云: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誰知道這溫柔的背後是不是有什麼邪惡的陰謀之類的啊?所以,她為什麼一定要聽那個叫做光的什麼的話,一直往前走,去那束光里去啊?萬一過去了才發現它是個惡魔,要吃了她怎麼辦?
想到這裡,紀小言的目光中就帶上了警惕和小心。
說什麼她是清城的城主之類的,她是什麼人她自己還不清楚?她紀小言在那個破公司熬了多少年啊?身邊來來去去地一對又一對的,她就為了每個月多掙那麼一點錢,為了讓銀行卡里那些數字多攢一點寄給老家的父母,平時連吃好一點都捨不得,更不要說交什麼男朋友之類的了。
戀愛就等於要多花錢,就等於自己的開支會變大。在她這情況,攢錢都來不及了,哪裡還會去使勁花錢啊?紀小言突然想到她升職前那個和自己曾經都相互有過好感的男人似乎要準備結婚了,心情沒來由地刺了一下。
她還記得在得知要升職的那一刻,自己的心情是多麼的激動。當時她第一反應是什麼?紀小言閉著眼仔細地想了好幾秒,這才微微地笑了,是了,當時自己第一反應就是,終於可以放鬆地去找個男人戀愛一把,然後結婚生子了......現在想想,自己也真是,三十幾年的追求難道就只是這麼一點嗎?
紀小言突然有一種想要仰天大笑的衝動........
自己的生活不就是這麼悲催的嗎?怎麼會成了什麼城主啊?這些搞不好都是自己臆想出來的!搞不好自己就是在自己的幻想中,或者說,是在夢裡吧?醒了之後,應該就要上班了吧?
想想,好像自己升職後的工是什麼樣子的,她一點印象都沒有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