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薩迪大人,既然您決定要調整接下來的戰略重心,那城牆南北兩側的大火是否還要繼續呢?」
見薩迪搞定了迪諾和拉達兩人,定下了最終的方案,布克立刻趁機問起了有關於打洛城那邊的事情。
現在他們的主力是暫時撤下來了,但拉丁率領的猿人玩家軍團還留在打洛城裡面呢,而且城牆南北兩側的大火依然在持續燃燒著。
今天他們是不可能再對打洛城發動進攻了,所以必須要給留在城內的拉丁等人一個明確的命令,不能讓他們在那裡不知所措。
聽到布克提出的問題後,薩迪思考了片刻說道:「郭布克,我現在交給你兩個任務。
第一個任務是立刻派人去聯絡後方,看看我們需要的那些用來放火的物資運輸到哪裡了。
第二個任務是立刻派人去通知位於打洛城內的拉丁,告訴拉丁火要繼續放,能放多大給我放多大,不必擔心燃燒物的問題,到時候我會讓人給他們空投進行補充的。
我拜託德薩元帥去後方調集煤炭和火油去了,如果這兩樣東西到了,那麼你就立刻派人將其卸車重新打包,打包成便於鴟鴞戰士運輸的那種規格。
現在我們當前的戰略重心雖然已經轉移了,但決不能夠讓神鷹軍發現這一點,所以城牆南北兩側的大火決不能停。
我們必須要讓神鷹軍堅定的認為我們依然想要利用火攻來拿下打洛城,只有這樣,他們才會死命的去保護那幾十名能夠行雲布雨的蛟龍戰士,我們才有機會重創他們的熾天使軍團。
等到他們的熾天使軍團被我們給重創之後,躲入洛東湖的那幾十名蛟龍戰士也很快會被我們給消滅,到時候城牆南北兩側的大火依然可以幫助我們消滅掉那支被困在城牆上的騰龍軍妖族軍團。
這種戰術在華夏好像連環計,一環套一環,只要被算計到了,那麼便很難躲得過後面的那些連招。
神鷹軍不是剛剛使用引蛇出洞之計和伏兵之計陰了我們一次嗎?
那這一次我們就用連環計來讓他們也嘗一嘗被人算計的滋味。」
說到最後,薩迪的眼中直接迸射出森森殺機,他想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替己方那支枉死的鴟鴞軍團報仇雪恨。
「老大,你說這幫緬甸佬兒是什麼意思啊?
他們的鴟鴞軍團都已經全滅了,他們怎麼還頂著大雨繼續放火呢?他們難道是吃得太飽了撐得慌?」
看到城外面原本撤走的緬甸大軍突然又返回了一部分,那些返回城牆附近的緬甸獸人玩家頂著天上的降雨不停的將什麼東西丟入火海,丁寶成頓時一臉的鬱悶。
「可能緬甸佬兒是想要用水蒸氣活活熏死我們吧!」
看著被雨水覆蓋後還在頑強燃燒的火焰,寧遠也是一臉的鬱悶。
蛟龍戰士們雖然能夠行雲布雨,但由於他們的人數較少,而且選擇的天氣也是最不利於降雨的那一種,所以哪怕是他們所在的湖泊水量十分充沛,他們也無法利用降雨澆熄城牆兩側的火海。
由於今天是一個陽光明媚的艷陽天,天氣十分的炎熱,再加上城牆南邊兩側的火海,所以城牆上根本就存不住多少雨水,很多雨滴剛落到城牆上就直接變成水蒸氣蒸發了。
如果一直這麼持續下去的話,等到洛東湖儲存的水量急劇下降,那麼即便是蛟龍戰士們能夠行雲布雨,他們也很快就會陷入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境地的。
就在寧遠和丁寶成二人看著頂著降雨而頑強燃燒的大火一籌莫展之時,遠方突然出現了大批的精靈弓箭手,緊接著上百輛馬車緩緩朝著打洛城駛來。
那些精靈弓箭手一邊警惕的盯著天空,一邊掩護著馬車前進。
馬車一直行駛到距離火海三十米的地方才停了下來。
在馬車停下來之後,一群推著手推車的獸人玩家立刻來到了馬車近前,然後將某種東西從馬車上卸了下來,裝在了手推車上。
隨後,一群獸人便開始往身上淋水,在將身體弄濕之後,他們便迅速推著手推車朝著火海沖了過去,然後用準備好的鐵鍬將手推車上的黑色物體扔進了火海之中。
「草,是煤炭。」
看到那黑色的塊狀物體之後,寧遠與丁寶成不約而同的喊了出來。
互相對視了一眼之後,二人全都無奈的搖了搖頭,露出了一絲苦笑。
緬甸玩家此舉分明是想要將放火進行到底,哪怕天上還在下著雨,他們也不願意放棄。
本來城牆外面的可燃物只有那些戰死緬甸獸人玩家的屍體,等到那些屍體全都被燒成灰之後,除非緬甸一方再次派出炮灰軍團前來送死,否則他們再想放這麼大的火就會面臨著缺少可燃物的困境。
剛剛寧遠在想到這個問題時,他估計如果緬甸一方想要繼續維持火海,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再派一些玩家炮灰軍團直接衝進火海裡面執行自殺戰術,萬萬沒想到緬甸玩家竟然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從後方搞來了煤。
煤炭可燃性以及燃燒後所釋放的熱量都要遠遠高於屍體,如果緬甸玩家真的能搞來大量的煤炭,將屍體火變成煤火,那他們這些待在城牆上的人的日子恐怕就更加的難過了。
「老大,緬甸佬兒這是鐵了心的要將我們煉化在城牆上了,在白天有高飛他們行雲布雨,我們的日子還能好過一點。
一旦到了晚上,萬一吸血鬼軍團打水的速度跟不上城牆上蒸發的速度,那我們就有危險了。」
想起昨天晚上蒸桑拿的感受之後,丁寶成的臉上充滿了擔憂,他可不想再次體會那種悶熱、潮濕的窒息感了。
看了一眼城牆外面防守嚴密的緬甸玩家,寧遠無奈的嘆息道:「緬甸佬兒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他們現在對於我們的熾天使軍團可謂是處處防備,根本就不給熾天使軍團一絲一毫的偷襲機會。
如果要是命令熾天使軍團對他們發動強攻,那正好就會遂了敵人的意,因為我們現在對他們威脅最大的便是隱藏在雲層之中的這支熾天使軍團了。
能夠利用一些地面軍團來換取熾天使軍團的傷亡,緬甸佬兒簡直做夢都會笑醒。
你別看現在緬甸佬兒主動撤軍了,但那主要是因為他們的鴟鴞空軍被我們給消滅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緬甸佬兒現在肯定是派人去後方緊急調派其它的鴟鴞軍團過來了,而且數量還會遠超之前,所以如果我們再這麼被動的等下去,那我們之後的情況也會越來越被動。」
說到這裡時,寧遠不停的用手指敲擊著牆磚,臉上露出了猶豫不決之色,好像是在進行著激烈的心理鬥爭。
看到寧遠面露難色,丁寶成一下子便猜到了什麼,他小聲的詢問道:「老大,難道您準備放棄城牆主動出擊?」
見丁寶成猜到了自己的心意,寧遠點了點頭道:「沒錯,這種被敵人圍著打的日子我一秒鐘都不想過下去了。
我們神鷹帝國實力強勁,這麼多年以來,一直都是我們壓著別人打,什麼時候我們被敵人這麼圍著打過啊?
如果只是普通的攻城戰也就罷了,現在敵人竟然將我們當成了案板上的魚肉,想要將我們烤著吃,我們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屈辱啊?
我們的人數雖然比較少,但我們這裡可都是以一當百的絕對精銳。
當年張遼威震逍遙津,率領著八百將士直接擊敗了東吳的十萬大軍。
現在我們這裡有三千既可以變身為星紋魔虎又可以變身為搬山巨猿的妖族軍隊,我們憑什麼就不能以少勝多擊敗南邊的緬甸大軍呢?
更何況,我們除了城牆上的三千妖族軍隊之外,還有洛東湖上空羅斯率領的八千熾天使軍團呢。
如果我們要是選擇在晚上主動殺出去,那麼我們還將擁有血天寶率領的兩萬吸血鬼大軍。
緬甸佬兒剛剛損失了前線的所有鴟鴞空軍,他們現在在前線這裡只有一些地面軍團,沒有任何的空軍。
所以只要我們能夠殺入敵營,然後讓敵人無法組織起有效的防禦,然後在讓兩支飛行軍團趁機掩殺過來,那麼敵人即便是有百萬大軍,他們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們將他們給擊潰。」
「老大,您英明啊,這絕對是一個秒到不能再秒的戰術了,我們一定能殺緬甸佬兒一個措手不及,然後一舉將其給擊潰掉的。」
聽到寧遠真的想要率軍殺出去,丁寶成頓時大喜過望,為了堅定寧遠做出決定的信心,他直接拍起了馬屁。
瞥了一眼聽到打仗就跟見了脫光衣服美女的丁寶成,寧遠一臉鄙視的說道:「英明個屁啊,我要是真英明的話,就不會讓緬甸佬兒給逼到如今這個境地了。
如果今天晚上我們對緬甸玩家的軍營發動突襲,那麼最大的難題便是該如何無聲無息的摸過去,不能讓緬甸玩家有一丁點的察覺。
只有這樣,當我們對他們的軍營發動突然襲擊時,他們才有可能被我們直接給擊潰。」
聽到讓寧遠為難的問題之後,丁寶成頓時小聲提醒道:「老大,您怎麼忘記了我們軍團的名字了呢?
我們軍團叫風翼蝙蝠軍團,我們刻印的第一妖影全都是風翼蝙蝠,等到晚上之後,我們可以集體變身風翼蝙蝠偷偷溜出去啊!」
聽了丁寶成的回答,寧遠再次瞥了他一眼,然後一臉不滿的說道:「靠,你當我跟你一樣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啊。
我既然想到了要在夜晚主動殺出去,肯定會想到讓你們變身為風翼蝙蝠的,否則你們怎麼越過城牆下面的火海啊!
我現在糾結的不是你們怎麼過去,而是我怎麼悄無聲息的摸過去。
MD,你們各個都能變身風翼蝙蝠飛過去,我TMD卻只能憑藉著兩條腿走路。
現在別說是摸到敵人營地了,就算是想要不被人發現的離開城牆都有一定的困難。」
看了看自己的雙腿,又看了看周圍的妖族玩家,寧遠是一臉的幽怨。
現在整個城牆上就他一個是純粹的人族,哪怕擁有神龍血脈,那他也只是一個擁有特殊血脈的人族。
在城牆南北兩側都有火海封路的情況下,寧遠現在成為了城牆上唯一一個拖後腿的存在,因為他不會變身,目標太大,稍有風吹草動就會被暗中監視城牆的敵人給發現。
寧遠之所以想要主動率軍殺出去,主要就是因為被敵人困在城牆上隨便打讓他感覺到十分的憋屈。
這個主動進攻的戰術是他想出來的,如果他要是不能親自參加的話,那他肯定會更加的憋屈的。
了解到寧遠為難的原因後,丁寶成立刻一臉壞笑的說道:「老大,您不能變身,目標太大了,肯定會泄露我們的行蹤的,所以不如這一次就讓我來進行指揮吧,您就在城牆上等著我凱旋歸來,怎麼樣?」
「你做夢。」
見丁寶成想要讓自己留下來,寧遠頓時給了他一個暴栗。
看著因為能夠出城作戰而眉飛色舞的丁寶成,寧遠轉了轉眼珠後壞笑道:「寶成啊,這場大戰我肯定是要親自帶隊的,如果我出不去,那麼這場大戰很可能就要胎死腹中了。
所以你最好是祈禱我能夠想出來切實可行的方案,否則你就乖乖的陪著我在城牆上繼續蒸桑拿吧!」
「靠。」
聽到寧遠拿出戰來威脅自己,丁寶成頓時爆了出口。
看了看寧遠臉上的表情,知道寧遠不是在開玩笑之後,丁寶成悻悻的揉了揉鼻子,然後便開始冥思苦想起來。
見丁寶成在那裡眉頭緊鎖,寧遠也立刻收起了笑容,開始聚精會神的思索著自己該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溜出去。
現在對於他來說,最大的難點便在於城牆上的目標實在是太大了,在無法通過火海的情況下,等等,火海。
寧遠突然間想到了什麼,然後立刻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