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壇?」
王遠眼睛一眯:「知道具體位置嗎?」
「就在十點鐘方向!」劉斌道:「按照遊戲設定,這些烈焰教徒是因為信仰之力而誕生,那裡是為烈焰教主獻祭的地方,只要擊敗那裡負責獻祭的BOSS,信徒就會失去信仰之力,重新回歸死亡。」
「是這樣嗎?」
王遠不動聲色地問跟在身後的薩特道。
雖然薩特不是遊戲策劃,但也屬於魔族,對於烈焰神教也有一定的了解。
「他說的倒是沒錯。」薩特道:「烈焰教徒本就是低級魔族……因為烈焰教主的信仰才獲得強大的力量和生命,如果失去了信仰之力,這些低級魔族就會徹底喪失力量源泉,回歸弱小的本質。」
「只不過……」
然而說到這裡,薩塔卻是停頓了一下。
「只不過什麼?」王遠眉頭一皺。
「只不過相比起擊敗獻祭的BOSS,還有一個讓這些怪物叛變的辦法更容易操作。」
「叛變?!」
王遠聞言一愣。
「是的我的主人。」薩特道:「這些所謂的教徒,都是沒有任何思維的低級魔族,他們並沒有信仰的意識,只會服從提供信仰之力讓他們擁有力量的和生命的人。」
「也就是說,誰提供信仰之力,讓他們活著,他們就聽誰的?包括人類?」王遠道。
「沒錯!」薩特道:「如果祭壇上獻祭生靈的是人類,他們就會聽從這個人類的指令。」
「……」
王遠聞言,心中不由得大驚。
果然!!
這群傢伙沒安好心。
合著他們是想把牛家村的覺醒者放到祭壇上獻祭,然後獲得控制這些烈焰信徒的能力。
「呵呵!弱小的人類,妄圖藉助魔神之力來控制魔族……最終會死在自己的貪慾之下。」薩特卻是對這種獻祭行為十分的嗤之以鼻。
「當然!」
見王遠看了自己一眼,薩特連忙道:「這裡的弱小人類不包括主人您。」
「獻祭還有副作用嗎?」王遠好奇的問道。
「那烈焰老魔之所以能永生不死……還不是因為這些貪婪的獻祭者妄圖攫取魔神之力,最後反倒成為了烈焰老魔的靈魂容器。」
「靈魂容器?!!」
王遠看了一眼滿臉嚴肅的劉斌,不由得驚道:「劉斌作為遊戲策劃,不會不知道這個設定吧?難道……他是故意要獲得烈焰教主的力量?」
「?????」
薩特聽到王遠這話,頓時也愣住了:「這……這倒也是一個很新奇的思路……不過話說回來,你們人類的腦迴路,竟然讓我這個魔族都感到恐懼。」
說到這裡,薩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直以來,靈魂祭獻在魔族世界,都屬于禁術,靠攫取他人生命之力永生也屬于禁忌之力。
所以像烈焰教主這種,靠攫取更低等信徒的生命力而存活的惡魔,就連高等魔族都不願意招惹。
萬萬沒想到,竟然有人類,妄圖藉助獻祭者會被當作烈焰教主容易的這一設定,反向操作來獲取烈焰教主的力量。
屬實讓薩特這個活了幾千年的魔族領主都大開眼界。
果然,魔族先輩們說的沒錯,人類是比神族更邪惡的種族,他們一旦邪惡起來,任何魔族都不敢稱呼自己為惡魔。
……
「怎麼樣王哥,你考慮好了嗎?」
就在王遠和薩特對話的時候,劉斌再次問道:「我們英雄團的人,正在抵抗圍過來的魔族,破壞祭壇的事得交給你們牛家村的人,不過您放心,我和老陳他們都會跟著過去的!您這邊打算派誰過去?」
聽到劉斌這話,王遠更加確定了!
和自己所預料的一樣。
劉斌沒有安好心眼。
這傢伙的確是想拿牛家村的覺醒者當祭品來獻祭,然後自己獲得操控這些烈焰信徒的能力。
……
如果犧牲幾個人,就能直接把這些教徒全都消滅,其實還是挺划算的。
關鍵是,劉斌這個傢伙的欲望明顯不僅僅是如此。
獲得操控烈焰信徒的能力只是第一步,其目的很可能是為了獲得烈焰教主的力量。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必然不能讓他得逞。
哪怕是讓他暫時獲得操控烈焰教徒的力量,其後果也會非常恐怖。
畢竟就現在來看,整個烈焰神殿一層的怪物不計其數……真要是全部被劉斌操控,那可就是一股無法控制無法抵抗的力量。
王遠有空間戒指,倒是還可以跑,其他人可能連跑的機會都沒有。
「哈哈!」
王遠沉吟了一下,隨後哈哈一笑道:「這種重要的事,交給別人我可不放心,還是讓我親自過去吧。」
「親自過去?!」
聽到王遠這話,劉斌和陳亮幾人不由得對視了一眼,臉上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臥槽!這傢伙這麼有種的嗎?」
「他竟然要自己過去……」
「怎麼辦?不在咱們計劃之中啊。」
陳亮幾人有些慌亂。
按照他們原本的計劃,是要隨便拉幾個牛家村的覺醒者上去獻祭來著。
只要能控制了整個一層的烈焰教徒,就可以獲得一支強大無匹的惡魔軍團。
後面的計劃,自然也就水到渠成。
可誰曾想,王遠竟然要親自去……
「呵呵!既然他自己作死……那就更好了。」劉斌卻是微微一笑道:「本來還想要先搞到惡魔軍團,在強迫這姓王的帶著他的冒險團去完成最終的獻祭,他要是先獻祭了,牛家村也就沒了主心骨了,還不是更容易控制。」
「話雖這麼說!這個姓王的應該不好對付吧。」陳亮小心翼翼地看了王遠身後的大白幾人一眼。
只有強者才了解強者。
別人眼裡,王遠就是個垃圾死靈法師。
但陳亮卻能感受得到,這幾隻骷髏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強大壓迫感。
雙方真要是起了衝突,即便是自己這些人,也很難保證沒有任何損失……
這可是現實,不是遊戲。
任何損失都不是大家可以輕易承受的,萬一有生命危險,那就真的無法在復活了。
「哼哼!」
劉斌冷哼一聲笑道:「他再強,還能比祭壇上的BOSS強嗎?他被BOSS攻擊,跟我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