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天降正義怕不是傻吧?」
「就是,都沒人理他,何不等待混個好名次算了。」
「漁翁得利都不懂,真不知道他是怎麼進入八強的。」
無論是觀眾還是現場的選手,無不覺得鄭義此舉有些多餘,混戰誰都想躲起來,而他居然挑釁起大家,還要以一敵四。
擂台上義薄雲天正在與劍無痕纏鬥,而剩下的四人則全部面向了鄭義。
所有人都覺得鄭義是個傻子,但只有鄭義自己明白自己在幹什麼。
比賽進行時,鄭義一直都覺得有人躲在暗處觀察,直到賽制突然改變,並且混戰開始之後,鄭義才真正明白了始作俑者是誰。
那熟悉的空間波動,還有自己每次使用時間暫停閃過的感覺,躲在暗處的人正是當初在黑暗島嶼遇見的『秩序老人』。
鄭義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出現在聖城,而且賽制的改變,應該也是由他一手操控,說躲在暗處倒也不貼切,畢竟以秩序老人的實力,若想躲起來,鄭義根本發現不了。
鄭義也是偶然發現,還要從之前比賽『穿雲箭』飛到半空時說起,那時鄭義剛好用精神力分析其技能,當精神力投放到空中時,這才發現了一些端倪。
秩序老人不在別處,正是在擂台正上方,結界交匯處的麒麟獸之上,只不過這結界除了阻止能量外放之外,還有一定的阻隔視線的功能。
尤其是結界頂端,看似一覽無餘,其實秩序老人一直都呆在那裡。
上次的片面之緣,鄭義就對其有了一點點了解,守護時間秩序,卻又製作出破壞時間秩序的東西。
證明這老頭內心很討厭循規蹈矩,這也就是為什麼比賽規則會被臨時改變的原因。
讓鄭義疑惑的是他的身份,能夠輕易為聖城的賽事做主,而且看上去似乎就是一句話的事,莫非他是聖城城主?
鄭義正是知道了這些,所以才故意出手挑釁,既然秩序老頭喜歡熱鬧,那自己便投其所好,得到了這老頭的關注,日後還怕沒有好處不成?
自己的超神器『時間沙漏』可還有兩個附加屬性沒有覺醒,這個製作它的人肯定知道如何覺醒。
「諸位,既然那小子如此狂妄,何不聯手先幹掉他?」隱一臉憤恨的說道
到手的人頭被搶,間接讓隱損失了10萬星幣,剛好在場最有威脅的人就是鄭義,此時趕忙呼籲大家一起聯手。
「好,反正玄武城就我自己,就與你們暫時聯手。」大山倒也實在,實話實說道。
「可惜了,本來還想與你在決賽一決勝負,既然規則如此,不要怪我不擇手段了。」花間一壺酒略帶遺憾的對著鄭義說道。
玲瓏優雅的站在一旁,一雙美目緊盯著鄭義,見大家都表了態,輕聲說了一句:「你們主攻,我輔助。」
正當幾人疑惑弓箭手如何輔助之時,玲瓏接連射出幾箭,但目標卻不是朝著鄭義本體,而是鄭義四周。
箭支精準的將鄭義圍在中央,下一秒就快速的生長出樹枝藤蔓,竟然是一個小型的範圍控制技能。
隱見玲瓏發出攻擊,直接進入了潛行狀態,花間一壺酒更是疾衝過來,大山踏著沉重的步伐也沖了過來。
「不愧是進入八強的選手,攻擊起來還真是不拖泥帶水。」鄭義感嘆道
『火牆術』
木怕火,鄭義既然敢挑釁,自然早就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周圍藤蔓瘋長之時,鄭義直接立起一道火牆,隨後一個二段跳離開了控制的範圍。
火牆熊熊燃燒,阻隔了花間一壺酒和大山的視線,當衝到藤蔓附近之時,迎接二人的又是一陣『冰雨』和兩個大火球。
「我用箭支封住他右側,你們兩個分開些距離,法師一旦被近身就沒用了。」玲瓏一邊快速射出箭支,一邊對衝進冰雨範圍的二人說道。
「封什麼走位,你不如直接射他算了。」大山被冰雨減速本就惱火,沒想到玲瓏又來指揮自己。
「咱們不是組隊狀態,若想射中他必須大範圍攻擊,我怕誤傷你們。」
玲瓏對自己的箭法很有信心,但對於鄭義的實力更是了解,畢竟鄭義的表現擺在那裡。
鄭義一邊從容的放著風箏,一邊從容走位,追蹤冰柱和水牢的控制效果,浪花術會觸發的擊退效果,還有旋風術、流沙、冰雨等技能的機率控制,使接近鄭義變得異常困難。
同時要做這麼多事的鄭義,偶爾還要照顧一下隱身狀態的『隱』,每當隱要接近之時,總會有技能擋在他身前,並且造成不少的傷害。
吃了幾次虧的隱乾脆放棄了潛行,直接拿著武器利用敏捷的優勢直接攻了過來。
「包圍圈,弓箭手斷他後路。」隱放棄了潛行,前沖之時簡單布置了戰術。
大山居中,花間一壺酒和隱成弧形位居兩翼,這樣前壓之下,很容易將鄭義逼入死角,再加上玲瓏箭支封后路,攻擊算得上是密不透風了。
鄭義像是沒察覺一般,胡亂丟著技能,在四人強壓之下節節敗退。
「又是火牆術,這小子冷卻時間夠短的!」花間一壺酒見前面又被火牆擋住了去路,忍不住感嘆道。
因為比賽不讓使用藥品,場內有沒有牧師晉級,所以眾人都不願意硬沖,只能耽誤一些時間繞過橫在中間的火牆術。
當花間一壺酒從右側衝出去時,迎接他的又是一陣『冰雨』,並且其中還夾雜著一個『流沙』陷阱。
隱從火牆左側繞過,明顯要比花間一壺酒謹慎許多,卻不想火牆後面並沒有發現鄭義的身影。
正當隱疑惑之際,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從火牆中傳出:「你好。」
一聲你好讓隱心中一涼,在想躲開時,身體已經被地面上不起眼的『追蹤冰柱』命中變成冰塊,接著一顆不穩定屬性球丟向了隱。
火與水兩種屬性的逆向融合,足夠秒殺被消耗半天的隱。
「再見。」
鄭義丟完屬性球後,身影再次沒入火牆術中,只留下一句冰冷的「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