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管水晶鮫衛首領怎麼呼喊。
水晶之心始終沒有動靜。
顧楠就這麼淡然的看著眼前這滑稽的一幕，笑著開口：「來啊！
讓我見識下你們海洋之神的厲害！」
聽到顧楠的聲音，水晶鮫衛首領也從慌亂之中回過神來，一臉錯愕的看著顧楠，問：「你對我做了什麼？
為什麼我的水晶之心無法復甦？」
「因為你菜。」
顧楠淡然道：「不然......還能為什麼。」
「人類，別得意！」
此刻的水晶鮫衛首領，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眼前這個人類應該對自己使用了某種禁療類型的技能，讓自己無法恢復氣血。
想到這裡，水晶鮫衛首領心中不由得害怕起來。
為什麼？
為什麼一個連自己防禦都無法突破的，弱小的人類，竟然能夠威脅到自己？
不甘心！
屈辱！
還有......令人難忘的痛感！
時刻都裹挾著水晶鮫衛首領。
不對！
這麼變態的毒素，眼前這個弱小的人類肯定只有一點。
不可能長期有效。
只要自己再堅持堅持，一定會有奇蹟發生。
沒錯！
一定是這樣的。
經過一番自我安慰之後，水晶鮫衛首領瞬間又恢復了戰鬥狀態。
「偉大的海神，用你的怒火，點燃那些入侵海洋的異類吧！」
伴隨著水晶鮫衛首領的吟唱，瞬間引發一場巨大的潮汐波動。
顧楠也是早有準備，只是揮了揮手。
【炎姬】漂亮的身影出現在海域之中，只是揮了揮七彩的羽翼，一道熾焰領域從天而降。
水晶鮫衛首領還沒用出來的【深海潮汐召喚】，直接被顧楠給打斷了。
看著直接被蒸發的深海潮汐，水晶鮫衛首領直接傻眼了。
什麼情況？
還能這麼玩？
這突然之間出現的領域是什麼鬼？
可惜，還沒等水晶鮫衛首領來得及思考，顧楠緊握著匕首，再次沖了過來。
這一次的顧楠，顯然已經做足了準備。
「第4刀！」
「第5刀！」
「......」
「第106刀！」
一個照面的功夫，顧楠足足打出了一百多刀。
每一次切割的肉並不多。
不過，痛感卻是直接拉滿！
「啊~~~」
「啊~~~」
水晶鮫衛首領失聲慘叫，想要反擊。
這個時候，它才發現，自己的所有技能對眼前的這個男人全部都無效。
也就是說，除了普通攻擊之外，自己已經很難傷到眼前這個男人了。
然而......在自身移動速度受到限制的情況下，普通攻擊還沒攻擊到對方。
對方就已經躲開了。
水晶鮫衛首領越是戰鬥，越是心驚肉跳。
眼前這個人類的戰鬥經驗，絕對是頂尖中的頂尖。
自己的每一次動作，他基本上都能精準的預測。
反倒是自己，根本就看不清楚他是怎麼出招的。
所以，只能被動的防禦。
關鍵是......自己的防禦在對方眼中，跟形同虛設已經沒什麼區別了。
對方可以輕輕鬆鬆的看破，然後換一種方式，重新攻擊。
就這樣，短短兩分鐘的時間。
水晶鮫衛首領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一隻手臂，被眼前的人類給剃的只剩下骨頭。
強烈的疼痛感，已經讓它有些麻木了。
可是，眼前的浮光破曉依舊沒有停手的打算。
他非但沒有停手，反而將下一步攻擊的目標，放在了它的腿上。
即便，水晶鮫衛首領早有預料，甚至還提前做了防禦準備。
可是......在浮光破曉的強大攻擊之下，第一塊鮮肉很快被剃掉了。
然後就是第二塊，第三塊。
就這樣，水晶鮫衛首領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腿上的肉，越來越少。
最終只剩下骨頭架子。
接下來是另一隻手，另一隻腿。
就這樣。
水晶鮫衛首領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和雙腿被剃成了骨頭架子。
此刻的它總算明白過來，浮光破曉為什麼會使用一把沒有傷害的武器。
他這是為了最大程度的折磨自己。
而且，浮光破曉曾經說過，要用一萬刀來解決它。
幾分鐘之前，水晶鮫衛首領對此不屑一顧。
現在的它，心中則全是恐懼。
現在也才三千多刀，想想後面還有足足六千多刀。
此刻的水晶鮫衛首領，只想快點死！
痛痛快快的死！
可惜的是，此刻的它，四肢已經被浮光破曉全部剃成了骨頭架子。
根本無法動彈，只能任由浮光破曉肆意攻擊。
此刻的水晶鮫衛首領，終於體會到了什麼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認輸！」
水晶鮫衛首領最終還是堅持不住，低下了高傲的頭顱，開口道：「只要你能讓我死的痛快點！你提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現在想死了？」顧楠冷笑道：「我的族人向你求饒的時候，你可曾想過放過他們？」
「......」水晶鮫衛首領回：「我可以給你很多寶物！只要你讓我死的痛快點！
我可以給你我搶來的所有東西！
那些螻蟻已經死了。
我死之後，你也算為他們報仇了！
這筆交易你不吃虧。」
「他們不是螻蟻！」
顧楠語氣森然：「他們是人，是活生生的人！是有血有肉的人！」
「是什麼不重要！」
水晶鮫衛首領急忙道：「你能拿到什麼才重要！」
「我能拿到什麼，一點都不重要。」
顧楠笑道：「他們死的安心才重要！」
說罷，顧楠手上的動作又快了幾分。
水晶鮫衛首領的慘叫又大了幾聲。
臉上的不甘、憤怒、屈辱，同時匯聚在一起，要多醜陋、有多醜陋。
可惜，顧楠並不在意。
對他來說，水晶鮫衛首領死的越是不甘，越是憤怒，越是屈辱，顧楠就越開心。
「一萬刀！」
在顧楠劃出一萬刀的時候，水晶鮫衛首領的生命值還剩下不到一萬，腦袋還完好無損。
被痛苦折磨的不成人樣的水晶鮫衛首領，此刻竟然露出了一抹笑容：「一萬刀了，我挺過了一萬刀。
你說過，挺過一萬刀可以不殺我。」
「哎~」
顧楠嘆息一聲：「凌遲流退步了。
一萬刀之內，竟然沒有解決你。
我這人說到做到。
老天有意讓我放過你，那我只能尊從天意。」
「哈哈哈！」
「太好了！」
「太好了！」
「我沒有死！」
「我沒有死！！！」
此刻，水晶鮫衛首領竟然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
而就在這時，一直蜷縮在角落的幾十名人族女子，已經從開始的震驚之中回過神來。
此刻，聽到顧楠要放過水晶鮫衛首領的時候，一個個臉上皆是不甘。
不過，礙於顧楠的殘忍，一個個也不敢上前。
眼看水晶鮫衛首領就要離開。
此刻，在這些女人之中，一個身材姣好的女子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找到了一把短刀。
直接朝著水晶鮫衛首領沖了過來。
水晶鮫衛首領已經被顧楠割斷了四肢。
現在的水晶鮫衛首領，跟人彘已經沒什麼區別了。
不過，這種情況，只要有【水晶復甦】存在，還是可以拯救一下。
可惜的是，現在的水晶鮫衛首領還在中毒狀態。
無法使用【水晶復甦】。
不過，水晶鮫衛首領也想好了。
等顧楠離開之後，中毒狀態過了，自己第一時間使用【水晶復甦】。
這樣一來，自己還是那個水晶鮫衛首領。
它已經想清楚了。
這次復活之後，必須要離開洪禹城。
什麼夠屁人妖之戰，什麼夠屁封賞海域。
它都不要了。
當下，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經歷過這般非人折磨之後，水晶鮫衛首領已經沒有了爭鬥的心思，只想老老實實的度過後半輩子。
可惜，想想是美好的。
現實是殘酷的。
就在水晶鮫衛首領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身著凌亂的人類女子，握著短刀，朝著它沖了過來。
「-1！」
「-1!」
」-1!」
」......」
女子的攻擊力雖然不高。
可還是一刀接著一刀的捅進了水晶鮫衛首領僅剩下的皮膚。
水晶鮫衛首領吃痛的叫著：「浮光破曉！
你答應過，只要我堅持過一萬刀，你可以饒我一命。」
「沒錯！」
顧楠點頭道：「我確實沒有動手。
不過，我不動手，不代表著她們也不能動手。」
此刻，本來還忌憚顧楠的那些女子，在聽到顧楠的話之後，又有十幾個隨手撿起趁手的東西，朝著水晶鮫衛首領沖了過去。
「-1！」
「-1！」
「-1！」
「......」
這些女子的攻擊力並不高。
但是，一個個下手都很果決。
她們一邊動手，一邊流淚。
那眼神之中的悲傷，怎麼都藏匿不住。
這些最底層的女人們，在水妖的襲擾之中。
有的失去了父母。
有的失去了愛人。
有的失去了孩子。
就連她們自己，都淪落成了水晶鮫衛們的玩物。
她們有無數次想要求死。
可惜，在這些怪物的嚴格控制下。
她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刻，終於有了報復的機會，這些女人們，都在全力的宣洩著。
顧楠之所以沒有在一萬刀內解決水晶鮫衛首領，等的就是這一刻。
如果她們主動動手，顧楠可以成全她們，甚至還會給她們提供一份不錯的工作，委以重任。
如果在水晶鮫衛首領動彈不得的情況下，她們不會主動動手，不懂得親手報仇的道理。
那顧楠也沒辦法，一直以來，顧楠都是個說話算話的人。
對水晶鮫衛首領，自然也是如此。
顧楠肯定會饒它一命。
至於【炎姬】？上古神獸的心思，顧楠哪猜的透？
她要是閒著沒事，一不小心放了一把火，把水晶鮫衛首領給燒死了。
那就是她的事情了。
跟顧楠無關。
反正，顧楠是個誠實守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