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嗎？一個玩家而已。」
另一邊，卿小妍乾脆利落地擊殺掉眼前3級的精英怪黑齒白羊，輕巧的一躍來到耀光天下的身邊。
耀光天下和雪下的是鹽的通訊沒有避著她，聽完了全程的她，雖然無所謂一個玩家的死活，但還是覺得沒什麼必要。
「老大！爆了個綠色匕首！」說話的是賁虎，他的幸運有7點，摸屍體的活都讓他幹了。
「給小妍吧。」
「好嘞！」
沒接卿小妍的話，耀光天下先取出了一瓶回魔藥水喝了兩口。
他們接到了一個隱藏任務，打到最後，目測能開啟一個5級的副本。
很可能是《起源神境》中第一個副本。
「問你話呢，不說算了。」卿小妍裝備上了匕首，隨手揮舞幾下，滿意地點了點頭。
「哈哈小妍，你還是這麼沒耐心。」
「切，我可不是你這種猶猶豫豫的老陰比。」
耀光天下啞然失笑，原來自己在她的眼裡是這種形象啊。
「小妍，知道我們流放者聯盟的死對頭唯物者同盟為什麼這次也加入了《起源神境》嗎？」
「因為這遊戲好玩，有雙倍時間可以用來工作？」
卿小妍手中轉著花刀，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耀光天下點點頭又搖搖頭，「是，也不是，遊戲確實好玩，但那群現實主義的瘋子宣布開放虛擬倉的權限，要只是為了玩，可說不太過去。」
卿小妍撇了撇嘴，表哥又開始了。
調出了系統面板和內網，耀光天下注視著時間一點點流過，感慨道：
「重點是這個宛如科幻片的雙倍時間流速啊！」
「你可能覺得這是遊戲公司搞出來的創新，亦或者某些瘋狂的科學家做的實驗？」
「不！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以龍國、鷹國的實力，我們有生之年也無法做到改變時間流速！」
「你會不會認為這只是欺騙了人們的感官，利用夢境的虛幻改寫了大腦的認知？」
卿小妍很想吐槽說沒有這麼認為，但現在耀光天下所說讓她也有點疑惑，只想靜靜聽下去。
「遺憾地說，我們勉強能觸及這項技術，成果就是我帶你之前玩過的遊戲。」
「你說，之前那幾款，和《起源神境》，有的比嗎？」
卿小妍轉刀到手一頓，那把精緻的秘銀匕首轉了幾個圈插進了泥土裡。
潮濕的青草香氣混著白羊的血腥氣息鑽進她的鼻孔，卿小妍有那麼一瞬間都不認為這是在遊戲裡。
沒法比，《起源神境》的真實體驗吊打之前的那些垃圾。
耀光天下見她愣住，知道她也想到了一些東西，繼續說道：
「所以我們只能假設，這款遊戲真的改變了時間，從現實世界的角度來看內部論壇，就像按了二倍速一樣。」
「多麼神奇！而更神奇的是，這樣一款足以稱得上是科幻電影的遊戲，我們竟然對它一無所知！」
聽到這兒，卿小妍瞳孔一縮。
自家的流放者聯盟也算國際上影響力數一數二的組織了，就這樣也一無所知嗎？
「我們甚至沒辦法查出這款遊戲的背景和它的遊戲公司在哪兒，它的上架都是強制的，沒人能充值，也沒人會收費。」
「它就像是一個外星產物，在今天天降藍星。」
「但同樣的，它也是我們流放者聯盟苦苦追尋的新世界。」
「我們能做的，只不過是抓緊一切機遇，在這片廣袤的新世界探索我們所需要的一切，乃至於登上權力的頂峰！」
「所以啊，小妍，當全世界的目光都聚集在這裡的時候，《起源神境》就不再只是一個遊戲了，這裡將變成一處虛擬的戰場，等級提升與資源的爭奪，將是一群不死的人類互相傾軋的戰爭！」
言罷，耀光天下又喝了口藥水，遊戲太真實也有弊端，說了一大堆，嗓子都干冒煙了。
「這就是你針對那個白淵的理由？」
卿小妍似懂非懂，耀光天下的意思她明白了，說白了目的只有一個——流放者公會需要一個倒霉蛋來擴大影響力。
「對，現在遊戲剛開服，那群武瘋子也來搶奪資源，我必須以一次強有力的行動來震懾他們，讓他們明白在虛擬世界，誰才是老大！」
「OK，你怎麼使用聯盟資源我無所謂，別讓我爸罵到我這兒就行。」
耀光天下點點頭，「那是當然，小妹你只管好好玩遊戲，這些事本來也沒打算和你說的。」
「虎子！去群里的管理去聯繫新遊戲報的人，我要發篇必殺令。」
在燒烤黑齒白羊的賁虎齜牙一笑，應道：「好的老大！」
————
不清楚自己已經被盯上了的江弦正在給林心然打掩護。
這傢伙，遊戲確實真實，甭管魔法有多炫酷，御劍能飛多高，是個人該上廁所還得上廁所。
不過勸林心然野外上廁所，江弦也是下了功夫的。
一開始她死活不願意，非得讓江弦飛到莽村再找廁所。
江弦無奈給她解釋，這個近古的中世紀吧，它只有旱廁，環境和味道都不如野外這麼清新自然。
況且，萬一路上沒忍住，高空拋物多不好……
話沒說完就被林心然一腳踹在了小腿上。
江弦那個無辜，心想這不都實話嘛，前世後面玩家有會飛的坐騎了，還真有這麼幹的。
不過倒霉的不是江弦罷了。
最後實在忍不了了，林心然勉為其難接受了江弦的提議。
如此，就有了江弦聽著身旁小溪嘩嘩的流水聲也莫名享受的畫面。
「好了？」
看著從一塊大石頭後面走出來的林心然，江弦輕聲問道。
「變態。」
林心然小聲說道。
「哈？不是你讓我在這兒守著的嗎？」
江弦無奈，離近點害羞，離遠點害怕，好不容易找個小溪，有水聲掩蓋，你還罵我變態。
「哼，不管，看你那個淫蕩的表情，就是變態！」
「略略略！」
林心然吐著粉嫩的小舌頭沖他做了個鬼臉。
江弦心下好笑，他知道林心然覺得這可能破壞了她的形象。
畢竟小仙女怎麼能隨地大小便呢？
但江弦卻並不認為這有什麼，人與人交心之前必須要先祛魅。
只有放下矜持，展露真實的一面，才是維持一段良好的情感關係的基礎。
這是他二十多年後才明白的事情。
以前對於李清雪，他就是把她捧得太高，神化了這段感情。
在之後他嘗試著把她降低一些地位，即使是為了情感能延續更長時間，她的反撲與背叛也來的格外兇猛。
「你對我沒有以前好，你就是不愛我了。」
「你變了，從前都是把我捧在手心裡。」
「我出軌你就沒有問題嗎？你不愛我，我為什麼要和你綁在一起？」
等等，諸如此類的言論，江弦事到如今才覺得很無腦。
人心瞬息萬變，愛到最後全憑良心。
升米恩，斗米仇。
不外如是。
但林心然不一樣，她是跟他交過命的女孩子。
江弦這樣逗她，只是覺得類似的橋段，他還想享受無數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