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龐德從西門離開,卻發現早就有人在門口等待著他了。
「來將何人?」
龐德僅率領一千人,但卻帶著天水城內所有高層的家眷,看到對面站著一奇醜無比的壯漢,難免有些心虛。
「吾乃大漢禁衛陌刀衛統領典韋,典惡來!來將通名!」
典韋手持雙戟,率領一千陌刀衛,明晃晃的站在城門外。
「吾乃神威天將軍麾下,龐德,龐令明。」
龐德聽到禁衛兩個字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妙。
再聽到陌刀衛這三個字,當場就想轉頭回去。
無他,陌刀衛的名頭實在太大了。
無論是再厲害的角色,遇到陌刀衛都只有飲恨當場一條路可以走。
他還帶著家眷,可不能讓這些人有一點損傷。
「看來你也聽說過俺的名字,識相的話就趕緊下馬投降,不然勿怪言之不預。」
典韋瞅了一眼,便知道龐德此行是想要做什麼,在來之前劉協已經交代過了,想要收服扶風馬氏,所以能不起衝突儘量還是不要起衝突的好。
「投降?吾的人生信條之中就沒有投降這兩個字,先打過再說。」
龐德冷哼一聲。
不管典韋有多強,沒打過就投降未免有些太丟人了。
萬一對方是個銀槍蠟槍頭呢!
「真是不知好歹,那就讓你徹底死心好了。」
典韋因為體型原因,沒有合適的戰馬,大步流星的沖向龐德。
龐德見典韋如此托大,竟然連坐騎都不用,一點都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裡。
當即策馬揮斧,想要將典韋當場擊斃。
但雙方戰力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即便有戰馬相助,龐德在力量上仍舊不是典韋的對手。
僅一回合,龐德便感受到壓力。
手中的宣華斧差點就脫手而出。
龐德臉上浮現一抹震驚之色,看向典韋的同時也帶上了一絲忌憚。
「如何,現在想要投降了嗎?」
典韋毫不在意的問道。
似乎剛才那一擊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
但龐德可是肩負重任,怎麼可能會輕易投降。
當即揮斧再次上前。
不過這一次他直接感受到了典韋的恐怖。
面對疾馳而來的龐德,典韋先是一戟盪開龐德的攻擊。
緊接著雙臂環抱住馬首,然後奮力一摔,將戰馬擊倒在地。
若不是龐德身手敏捷,提前從馬背上躍下。
怕是整個人連帶戰馬一起都要被甩出去。
「好強悍的力量,看來不能與之硬拼。」
龐德心中暗自震驚,不斷躲避身形,不與典韋正面碰撞。
奈何他本就是力量型戰將,宣華斧來去也就那幾招,沒有多餘的技巧。
十個回合以後,典韋已經熟悉了龐德的進攻方式,同時也找到龐德的弱點。
瞅準時機,先是一戟擋住龐德的宣華斧,緊接著又是一戟直取龐德首級。
就在這時,一桿長槍從龐德身後刺出,點在典韋的雙戟上,使得攻擊偏離,僅在龐德身前劃出一道巨大的口子。
「何人鬼鬼祟祟突襲於俺?」
典韋被人打斷戰鬥,顯得異常惱火,憤怒的咆哮著。
「小姐,你不應該過來的。」
龐德不回頭都知道來人是誰。
馬超率軍在東面戰鬥,此刻這裡除了馬雲祿以外,就再沒有武藝如此精湛之輩了。
「原來是個女娃娃,俺老典不打女人,你還是儘早退去,不然等會可不要哭鼻子。」
典韋看到馬雲祿的一瞬間,眉頭一皺。
什麼時候戰爭都需要女人上戰場了?
「休要小看於我!」
馬雲祿聽到典韋說話的語氣,氣就不打一出來。
別看她是女的,整個天水城除了馬超和龐德以外,就沒有人是她的對手。
若非生的女兒身,怎麼說也能是一員戰場悍將。
比起不少男子都要強的多。
「速速離開,不然俺老典手中的雙戟可不認人。」
典韋有些惱怒,這女人好生無禮,給她一個生還的機會,竟然還敢在這裡聒噪。
「正要見識一下你的本事。」
馬雲祿說罷,提槍上前。
僅一招便被典韋打的倒飛出去,吐血不止。
「早就說過你還差的遠呢!給你機會你也不中用啊!」
典韋撇撇嘴,就這點本事,他一隻手都能打死一片。
「小姐!」
龐德驚恐的大喝一聲。
「我沒事。」
馬雲祿艱難的用長槍枝撐起身子,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剛說完一句話又重重的倒下。
畢竟那可是典韋全力一擊,整個大漢能擋住的人也是屈指可數。
馬雲祿沒有當場去世,就已經能證明她還是有些武藝在身上的。
人群之中的馬休和馬鐵早就嚇的跟個鵪鶉一樣。
若是按照年齡來說,他倆還算是馬雲祿的兄長。
奈何上面有馬超,下面有馬雲祿,他倆那點微末技倆實在上不了台面,索性直接躺平了。
平時也不注重武藝的修煉,也不看任何兵法謀略,只是單純的混吃等死而已。
面對如此危局,竟無一點解決的辦法,只能龜縮在人群之中,期待危險不要降臨在自己頭上。
「俺最後再問你們一遍,可曾願意投降?」
典韋手持雙戟,走到龐德身前問道。
龐德冷哼一聲沒有說話,此刻他也不知道要如何選擇。
若是只有他一個的話,他寧願戰死也不願投降。
但是此刻他代表的可不止是自己一個人,還有那麼多家眷。
回答不好,可是會死很多人的。
「不能投降,即便戰死也不能投降,父親就是因為朝廷大軍到來才被韓遂所殺,絕對不能向殺父仇人投降。」
馬雲祿高聲喊道。
龐德卻一句話都沒有說,艱難的閉上了眼睛。
只恨自己武藝不強,不能守護他們,若有來生必將勤修武藝。
「看來你們鐵了心要跟朝廷作對了,馬騰食漢祿卻跟朝廷作對死有餘辜,你們確定要一條道走到黑嗎?」
典韋本來耐心就不多。
若非來的時候劉協多有叮囑,他都不會跟這些人說這麼多話。
在他的字典里,凡是跟朝廷作對的人,只有死亡才能洗脫他們的罪孽。
就在這時人群之中傳出一道聲音:「我們願意投降,只要你別殺我們,什麼事情我們都願意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