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有,納大師牛逼,真的牛逼!」
江白連忙附和道,心想著今天納羅克終於不需要背石頭走了。
「呵呵呵。」
納羅克淡淡一笑,並不傲嬌,一邊收拾著剛釣上來的魚,一邊提了下褲襠。 .🅆.
「你知道這下面是什麼麼?」
「哦?」
「下面?」
江白看了看納羅克的褲襠,愣了半天,覺得事情並不簡單。
想了想,出於尊敬,江白雙手合十,沖納羅克深深地鞠了一躬。
「納大師,請自重。」
「老弟我只是來過個任務,請不要為難老弟。」
「而且,老弟我真不搞基……」
「……」
納羅克一臉無語的盯著江白,臉色並不是太好看,索性直接開口罵了出來。
「你馬類比!」
「我踏馬是問你這岩漿下面藏得什麼?」
「噢……」
江白長長地噢了一聲,虔誠且認真的問道。
「我知道個幾把,還望納大師解惑。」
江白就納悶,是風氣使然麼?遊戲裡好像每一個nc在派任務前都喜歡問一句「你知道怎麼怎麼回事……」
「我踏馬要是知道我還來你這裡接任務?還來玩兒這遊戲?」
說話間,納羅克手中的釣魚竿「唰」地一甩,這才接著說道。
「這涌動的岩漿下面,正封印著獸神之力。」
「獸神之力?」
「臥槽!此話怎講,納師父?」
「呵呵,獸神之力,顧名思義,就是獸神的力量。」
「我悟了,納師父,果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小弟我受益匪淺。」
「有收穫就好。」
納羅克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當年獸神魯澤隕落之後,它的血液化作了這滿世界的岩漿洪流,將烈火平原徹底封印,如果你能打破這層封印,那麼創世大陸戰獸的真正力量,將會徹底被解鎖。」
「我有個問題,不知當講不當講?」
江白心中一動,跟著問道。
「放!」
納羅克言簡意賅,一個字道出天機。
「我不太懂,既然是戰獸的力量,那麼為何獸神魯澤要封印呢?」
「我已經向你解釋過一半了。」
納羅克轉身盯著江白。
「當年魯澤固執的認為,相比起聖痕系統來說,裝備系統見效快,但無法真正的激發戰獸的遠古血脈,當然,這只是魯澤自己的想法,當時的他,的確受到了一些人的蠱惑。」
「那怎麼說?」
江白跟著問道。
納羅克稍微扭動了下魚竿,繼續說道。
「事實證明,魯澤的想法有問題,在他封印裝備系統千百年之後,正如你所見,創世大陸的戰獸體系始終萎靡不振,傳說中的遠古血脈並未出現,最起碼在我認為,魯澤錯了。」
「那你們為何不主動去打破這個封印?」
「你想的過於簡單了,冒險者。」
納羅克笑著搖了搖頭。
「知道為什麼創世大陸的我們稱呼你們為冒險者麼?」
「只有你們,才具備這個能力,你們才是創世大陸真正的希望。」
「好,我懂了。」
江白聞言虎軀一震。
「請納師父告訴我接下來要怎麼辦?」
「說難不難,說簡單卻也不好
辦。」
納羅克叼著口中的大菸鬥狠狠地吸了兩口,這才接著說道。
「我在這裡釣魚釣了將近三百年,剛剛你所看到的岩漿魚,實則是魯澤封印所演化出來的聖靈,它們體內自帶封印之力,準確的說,它們不是動物,而是靈物。」
「從三百年前,我就在等一個有緣人的出現,恰恰在我有能力喚出封印的這一天,你出現了,冒險者。」
「這可真是太巧了,我的納師父。」
「呵呵。」 .🅆.
納羅克故作高深的笑著搖了搖頭。
「且都是天意而為,都是天意啊。」
說著,納羅克手中的魚竿突然燃燒起紫色的熊熊烈火。
「我可以幫你喚出獸皇封印,但破掉獸皇封印,就只能依靠你自己了!」
「獸皇封印有六個陣位一個陣點,你需要逐個擊破,而後獸皇靈體變會出現,擊敗靈體,你就成功了!」
「好!」
隨著江白話音落下,納羅克手中的魚竿,就跟開閘泄洪似的,巨量的紫色火焰噴吐而出,頃刻之間已經是遮天蔽日,竟將天邊的雲朵都燒成了紫色。
隨之,那湖中的岩漿開始瘋狂的沸騰翻滾起來,一股莫名的威壓,從天而降。
「嗷……」
像是來自遠古巨獸的咆哮聲,震撼天際。
那一刻,虛空之中仿若有真神降臨,竟讓人無法呼吸!
江白明顯感覺到腳下這焦黑的土地,開始震顫起來。
隨之,一道璀璨的白光,破土升起。
而後是第二道,第三道……
刺目的白光讓人睜不開眼,抬頭望去,一座大陣,從地下緩緩升起。
而江白和納羅克所處的位置,正好是大陣的陣眼所在,在大
陣的邊緣,六個陣位散發著淡淡的紫色光芒。
「是誰!是誰竟敢驚擾獸皇封印!!!」
沙啞的咆哮聲,仿若從天際而來,江白只覺得體內的熱血隨之開始沸騰燃燒。
「去吧,冒險者,去解開這獸皇封印,讓沉睡已久的戰獸,重見天日!!!」
在納羅克鼓舞人心的呼喊聲中,江白轉頭望去,那個提著魚竿的,叼著菸斗的,穿著皮夾克的老傢伙已然消失。
……
千里之外,崑崙城。
正用手指扣著大塊頭皮屑的泰倫盧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只見他轉頭望向南方,片刻呆滯之後。
一縷別有深意的笑容,緩緩浮現於泰倫盧的臉上。
「果然,沒讓我失望。」
……
荒蕪沼澤,林中小屋。
阿比達爾、艾薩拉、普洛夫三人齊聚一堂。
阿比達爾抽著煙,並不說話。
艾薩拉依舊赤裸著上半身,瘋狂展示著自己的十二塊腹肌。
普洛夫那張滄桑的老臉之上,浮現出些許的擔憂。
「是不是過早了?」
沉默良久之後,普洛夫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覺得還好。」
隨手端起阿比達爾的高腳杯將裡面的紅色液體一飲而盡,艾薩拉跟著說道。
「遲早要面對的,又分什麼早晚?馬德干就是了!!」
阿比達爾沉吟片刻,突然輕輕一笑。
「既然發生了,就沒必要再去瞻前顧後,所有已發生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說著,阿比達爾抬起頭,望向兩人。
「我們需要做的,就是往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