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九章 招供

  花馳看著謝瑤遞過來的銀票,眸色很深,帶著一絲複雜。

  五萬兩銀子即便在他這裡,也未必會為了一個公道就隨手掏出來,更何況還是在公道也一定能夠討的回來的情況下!

  他沒想過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一個女子身上!

  做事乾脆,利落,果斷,不會被利益沖昏頭腦!

  在這一刻,他眼中閃過欣賞之色。

  但是,這銀票他不能接。

  接了,就意味著沒了牽扯,沒了關係。

  「酒樓是在花某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你們盤下,不牽扯任何利益。至於護國將軍府,花某自問還沒那個能力讓他們改變主意,是你們改良的菜式獲得了他們的認可,與花某無關。」花馳平淡開口,唇角微勾,讓他看上去更平和。

  「所以,這銀子花某不能收。」

  「不過,雲姑娘可以放心。今早的事情,花某一樣會給雲姑娘一個公道!」

  謝瑤挑了下眉,乾脆的將銀票收好,「那樣最好。」

  在謝瑤和花馳對話的同時,香薯也沒閒著,一直在低聲和胖女人耳語。

  她意識到今天的花公子很不對勁,竟然對她很是嚴厲,讓她心裡很不安!

  往常,花公子都是站在雨姑娘一方的,今日卻幫那個賤婦!

  她必須跟胖女人撇清關係才行!

  謝瑤將銀票收好之後,看了地上跪著的兩個人,發現胖女人此刻抖的厲害,連帶著渾身的肥肉都跟著抖了起來。

  花馳也發現了這一點,聲音一沉,帶著危險的氣息,「我問你,今早撞破雲家大門之事,可有人指使你?你既然能當眾提起花某的名字,想必對我有些了解。」

  「你既然知道我,就該知道在我面前說謊的後果!」

  胖女人聞言,渾身抖的更厲害了,「花,花公子饒命!民婦實在是無心得罪雲小姐,還請花公子饒我一命啊!」

  香薯也聽到了花馳那帶著危險氣息的話語,心中忽然跳的很快,很擔心胖女人說出真相,連忙道:「現在還沒說要你的命呢!你慌什麼慌!也許雲小姐心善,只要你從實招來,真心道歉,就不會罰你了。」

  胖女人現在已經慌的快要魂飛魄散了,聽見香薯這麼說,又想起剛剛香薯對她家人的威脅,一咬牙,「今早的事情,民婦背後並無……」

  謝瑤看見了香薯的小動作,唇角冷勾,朝著花馳道:「花公子可知這位胖婦人的住處?」

  胖女人的話戛然而止,不解的抬頭看了過去。

  這位雲小姐要幹什麼?

  香薯聞言,心中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連忙道:「雲小姐為何……」

  「閉嘴!」謝瑤一聲厲斥,打斷了香薯的話,並且沉聲道:「主子說話,下人隨便插嘴,莫非這就是那位雨姑娘的家教?」

  香薯被懟的啞口無言,驚駭的圓瞪雙目,好可怕的氣場!

  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子,為什麼會有如此強大的氣場?

  香薯心裡急的要命!

  花馳點頭,「花某自然知曉。」

  隨後,他就直接將胖女人的住處說了出來。

  「多謝。」謝瑤說了一聲,然後轉向身旁的謝文武,微笑道:「哥,那個胖婦人是重要人證。未免她遭受威脅,你按照花公子說的地址過去,將她的家人先保護好。等這邊結束,你再回來。」

  「好!這件事就包在哥哥身上!」謝文武瞬間就明白了謝瑤的意圖,笑了一下,轉身就要走。

  胖女人嚇的直接攤到在地,「不,不要啊!我說!我全都說還不行嗎!」

  香薯一驚,眼神有些驚恐的看了看謝瑤,又看了看胖女人,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完了!

  她沒想到這個叫雲瑤的女人這麼狠,竟然敢當著花馳的面威脅!

  這次再也瞞不住了!

  想到花馳的手段,她頓時心如死灰,脊背一片冰涼!

  早知如此,她無論如何也不會跟著花馳的人過來!

  只要她留在雨姑娘身邊,就算坐實了是她指使的胖女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現在……她離開前,專程跟雨姑娘,說有事回家處理,明日一早才回去,雨姑娘怕是不會來救她了!

  她現在後悔的要死!腸子都悔青了!

  「你說吧。」謝瑤冷漠的聲音響起,仿佛即將說出來的事情與她無關一般。

  「是是是!」胖女人連連點頭,生怕謝文武去『保護』她的家人,立刻一指旁邊的香薯,「就是她指使我那麼做的!她說雲小姐勾……說雲小姐的壞話,說要給雨姑娘報仇,然後教我撞開大門,並且當中羞……羞辱雲小姐。」

  「我說的句句屬實,如果有一句假話,寧願天打雷劈!」

  一口氣快速的說完,然後才大大的鬆了口氣,就像剛從水裡撈上來一樣,身上的衣服被汗打透了。

  「你,你胡說!我沒有!」香薯用盡最後的力氣反駁道,聲音快速變小。

  她知道自己打死也不能承認,但心虛的要命,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花馳看著表情平靜的謝瑤,心思微動,黑眸深邃無底。

  謝瑤只是平平淡淡的一句話,就讓胖女人慌張不已的說出了實話,這等心智非同一般。

  放眼京城之中,能有這等心智的女子,怕是只有雨姑娘能勉強與之媲美。

  謝瑤的目光落在胖女人的身上,並未去看花馳。

  等胖女人說完,眸光一轉,直接銳利的看向香薯,臉色也陡然冷了下來,「香薯,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她,她胡說!我根本沒有指使她!」香薯慌亂之間胡亂開口,只覺得自己心跳極快,耳朵嗡嗡作響,心臟好像隨時要從嗓子裡跳出來一樣,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我是雨姑娘的人!你們不能懲罰我!只有雨姑娘才能懲罰我!」香薯歇斯底里的喊道。

  謝瑤聞言淡笑,「我記得像她這種行為,如果定罪,按律法是要割掉舌頭的吧。」

  臉上帶著的那抹輕笑,語氣那般輕鬆愜意,仿佛說的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香薯聞言,雙眼瞬間遍布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