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將軍身子無礙,自然是最好。若真的需要御醫幫助,或者其它方面的幫助,直接跟本王說。以本王現在跟你的關係,謝老將軍的事情,本王自然不會坐視不理。」楚寒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的看著謝瑤,溫聲說道。
謝瑤被楚寒說的心神微顫了一瞬,一雙美眸轉向楚寒,入眼便是那張無時無刻都俊逸到無可挑剔的臉,下意識的問道,「我……跟你是什麼關係?」
問完之後,她又忽然後悔了,眸光一暗。
事到如今,她註定要離開寒王府,離開楚寒,不該這麼問的。
楚寒聞言,一雙黑眸立刻看向謝瑤的眼睛,剛好看到了那一抹轉瞬即逝的暗色,心中有一瞬的疑惑。
那是……失落?
她問完之後,為什麼會失落?
「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的王妃,本王明媒正娶的人!」楚寒緩緩出聲,聲音平和溫潤,還帶著一抹淡淡卻又不容忽視的正式。
他要讓謝瑤知道,他的心裡有她,且只有她。
謝瑤聽到楚寒的回答,一時有些僵硬,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就在這時,馬車壓到了一塊石頭,顛簸了一下。
謝瑤沒有防備,被顛了起來,手下意識的一扶。隨後身子下落,手腕忽然承重過猛,挫傷了。
她眉心動了動,然後用另外一隻手捏住受傷的手腕,揉了揉。
楚寒見狀,連忙問道:「怎麼了,傷到手腕了嗎?讓本王看一看。」
「不用。就是輕微挫了一下,揉一揉就好了。」謝瑤挪開了手腕,躲過了楚寒的手。
「是輕微還是嚴重,你說的不算。」楚寒很霸道的說完,然後伸手直接握住了謝瑤受傷的手腕,拽了過去。
雖說是語氣很霸道,但是動作很輕柔,生怕弄傷謝瑤。
謝瑤掙了一下,掙不脫,便由著楚寒了。
楚寒簡單檢查了一下,將手腕適當彎曲,一雙黑眸留意著謝瑤的表情,「如果疼就說出來,本王行軍打仗時,挫到手腳是常有的事情。最初還讓軍醫幫忙,後來本王乾脆自己動手了。」
謝瑤聞言淡笑,「我都說了,只是輕微挫傷,不疼。」
楚寒又試了試,見謝瑤的確沒有疼的反應,便鬆了口氣,「傷的不嚴重就好。」
「對了,本王今日回來時路過望海樓,給你買了幾樣菜,正在廚房熱著,我們回去用膳吧,也好給你補一補。」楚寒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角眉梢似乎都洋溢著幸福的氣息。
整個人看上去都不一樣了!
「好啊!我正好有些餓了。」謝瑤嘴角勾出一抹笑容,從眼中擠出一縷期待。
心裡的某一處卻漸漸的疼了起來。
就在這時,馬車逐漸減速,隨後停穩。
「王爺,王妃,王府到了。」外面傳來車夫的聲音。
楚寒先一步下了馬車。
謝瑤剛剛躬身掀開帘子,就見一隻手伸了過來。
「你手腕傷了,本王扶你。」楚寒面色和煦的開口,仿佛陽光直直的灑進來一樣,語氣和悅,卻讓人無法拒絕。
「好。」謝瑤笑了一下,將手遞了過去。
心中想到了如今面臨的局面,情緒複雜的不知是何滋味。
……
翌日,艷陽高照,天朗氣清。
楚寒一大早起來,心情極好,乘著馬車入宮辦事。
昨晚跟謝瑤共進晚膳,全程氣氛都很好,最後飯菜都吃光了。可能是因為昨日回去的時候,飯菜已經放了一陣子,謝瑤不是很有胃口。
今日若是帶了新鮮的飯菜回去,謝瑤會更有胃口。
心中想著,忽然馬車劇烈搖晃了一下,然後停了下來,好像撞到了什麼。
「怎麼回事?」他問了一聲。
「啟稟王爺,是一輛馬車從斜刺里忽然衝出來,小的一時沒剎住車,便撞上了。」車夫恭聲回應。
「本王下去看一看。」楚寒說著,就直接下了馬車。
一下馬車,他就看見前面有一輛馬車橫在路中間,自己乘坐的馬車撞到了對視後車輪的位置。
似乎是對方的馬車先出現,自己馬車撞上去一樣。
車夫見王爺看向撞的位置,連忙解釋,「王爺,他們的馬車速度很快,又是突然竄出來的,小的看見之後,就立刻勒緊了韁繩,所以才會是這個樣子。」
楚寒擺了擺手,示意無礙。
兩輛馬車都沒受什麼損傷,只是稍微撞了一下,並不影響繼續行駛。他還要入宮辦事,不打算在瑣事上浪費時間。
與此同時,另一輛馬車上走下來一人,是一位妙齡女子。
女子的目光,自從楚寒出現後,就落在了楚寒的身上,再也移不開了。
女子容貌談不上傾國傾城,但也算得上是一位佳麗,此時看著楚寒,俏臉微紅,頗有幾分嬌羞俏麗的意味。
「先把本宮送進宮,你再回來處理這裡的事情。」楚寒吩咐了車夫,隨後上了馬車。
「是。」車夫躬身應道。
女子見楚寒上了馬車,自始至終沒看她一眼,目光便收了回去,不過俏臉仍舊泛著紅潤。直到楚寒的馬車離開,也沒有阻止。
「小姐,小姐?他們的馬車走了,咱們的馬車……」車夫見狀出言提醒。
女子回神,「你沒聽到他們說話嗎,一會兒還會回來。你就在這裡等著吧,我先行回府了。」
說完,女子轉身直接走了。
半個時辰後,京城中一位官員的府邸。
「父親,女兒回來了。」女子嬌聲嬌氣的開口,臉上帶著喜悅的神色。
正是剛剛與楚寒撞了馬車的女子。
「佳怡,怎麼這麼高興,是有什麼高興的事情?」一個中年男人,臉上有些不少皺紋,下巴上有一縷很短的鬍鬚。
「自然是有高興的事情!女兒已經做了決定,答應您給安排的婚事,嫁給寒王了!」陳佳怡彎著嘴角道,滿腦子都是剛才看到的楚寒傾城絕艷的俊朗之容。
陳豐潤臉色一凝,嚴肅的連聲追問,「你見到寒王了?他有沒有看見你?有沒有認出來你?」
「父親,你何必這麼緊張?寒王殿下應該是急於辦事,從始至終並沒有看我一眼。」陳佳怡想到這一點,有些失落。
陳豐潤長出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