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瑤三人離開茶館後,當天晌午的時候,楚牧患上花栁病的消息就炸響了整個京城!
讓整個京城的人如同煮開的水一樣,全都沸騰了起來!
光是不一樣的版本,就是幾十種之多,不過中心思想只有一個:楚牧患了花栁病!
在百姓們議論的興高采烈的同時,那些跟楚牧有些接觸,尤其是那種親密接觸的人,全都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一時間,京城之中的醫館不論大小,就連赤腳郎中的面前都排滿了人,等著問診關於花栁病的事情。閱讀
這個消息很快傳到了牧王府,楚牧聽了之後,直接將手中的玉碗摔了跟粉碎!
手下頓時噤若寒蟬,一聲不吭。
「查!」楚牧的聲音冰冷至極,猶如九尺玄冰,一身紅衣仿佛被血染紅的兒一樣,透著血腥暴戾,「給本王查出來,究竟是何人在散播謠言!本王要讓他生不如死!」
「是!」
等手下退出去後,鬼將在一旁靜立了一下,緩緩出聲,「王爺息怒。散播謠言之人,恐怕是知道王爺的傷口無法癒合之事的人。」
「你立刻讓人去查!所有給本王診過病的大夫,御醫全都帶到王府來,本王要逐一審問!」楚牧現在已經快要氣炸了!
竟然有人敢散播他患花栁病的謠言,簡直自尋死路!
「王爺,當務之急還是先讓傷口癒合。只要傷口癒合,那些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鬼將提議道。
楚牧沉眸,「京中可還有名醫沒有找過的?」
鬼將搖頭,「卑職已經命人連夜出城,去請其他大夫了。就連附近的幾座城,卑職也都飛鴿傳書,讓他們派最好的大夫過來,明日應該就有到的了。」
楚牧情緒更差,「廢物!本王的傷口,連京中的大夫都無能為力,其他城池的大夫又有何用!本王要的是神醫,不是一群庸醫!」
「是,卑職知錯!卑職現在就命人去找名醫!」鬼將躬身,就要往外退去。
「站住!」楚牧冷聲叫住。
「卑職在。」
「在各大城門口貼懸賞告示,只要能夠治療本王的傷勢,賞銀千兩!」楚牧心中有些慌亂的沉聲命令。
「王爺三思。如此一來,可就坐實了那些謠言。」鬼將勸阻道。
「是你說的,只要傷口癒合,自然謠言不攻自破!」楚牧冷眉,眼中帶著寒意。
鬼將不敢再說了,「是!卑職遵命!卑職立刻去辦!」
「等一下!不是說有一個名醫要來給本王診病嗎?人在何處?」楚牧寒聲問道。
「不……不來了。」鬼將嘴角抽了抽,還是說出了理由,「那個大夫聽見了謠言,怕被傳染花栁病,就不來了。」
「混帳!」楚牧暴怒!
……
這一次的謠言傳的聲勢浩大,很快就傳到了宮中,甚至比之前關於謝瑤的謠言傳的還要快速!
昭楚帝得到消息之後,震驚不已,「花栁病?」
回過神後,臉色無比陰沉。
「劉公公,給朕擬旨,告訴牧王,讓他集中所有精力治療病症!如果需要什麼藥材,可以直接從國庫裡面取!但是,在他的病被治好之前,不得離開牧王府一步!」
劉公公躬身聽著,等皇上說完,才輕聲道:「皇上,那些畢竟是傳言,不可輕信……」
「傳言?」昭楚帝臉色一冷,「牧王的行事作風如何,朕不過問,便什麼都不知道?速去擬旨!」
「是!」劉公公不敢再說了。
很快,聖旨便下達到了牧王府。
楚牧接了聖旨之後,臉色鐵青,雙眼赤紅的像是要吃人一樣!
沒過多久,聖旨上的內容就被傳了出去,徹底坐實了楚牧真的患了花栁病,京城中的百姓又是一陣沸騰般的議論!
「看到沒有?我說牧王患了花栁病吧!連皇上都下旨了,還能有錯嗎?」
「這……牧王竟然真患花栁病了?我……我得去找個大夫診病了!」
周圍人聞言立刻後撤,留出一個空間來,一臉驚懼的望著那個人離開,生怕也染上花栁病。
絕大多數人,並不知道花栁病是如何傳播的,只是下意識的害怕。
寒王府,扶雲軒。
謝瑤聽到楚寒帶來的這個消息時,唇角微揚,心情十分愉悅。
連昭楚帝都下旨了,這的確有點出乎了她的預料,畢竟下旨就等於坐實了楚牧的毛病。
要知道,昭楚帝是很寵楚牧的!
不然,楚牧也不會強搶了那麼多民女,做了那麼多喪盡天良的事情之後,昭楚帝仍舊什麼都不知道一樣,不聞不問。
「很高興?」楚寒看著謝瑤微勾的嘴角,笑著問道。
「是普天同慶。」謝瑤糾正了楚寒一下,心情不錯,「而且,牧王這也是自食惡果,罪有應得,就連父皇都下旨了。」
「下次再有這種事情,你不必親自出去。告訴本王,本王自然會吩咐下面的人去做。」楚寒看著謝瑤,聲音溫和的囑咐道。
謝瑤嘿嘿一笑,楚寒都已經知道了啊!
不過,她還是搖了搖頭,「這種事,還是自己去做比較有成就感!我是易容出去,不會被人發現。」
楚寒失笑,「你以為這一次就沒有危險?」
謝瑤毫不意外,「父皇已經下旨,讓他病好前不得離開牧王府。至於他的那群手下都是烏合之眾,還成不了氣候。」
楚寒眸色微沉,暗了些許,「父皇下旨,表面上看是責罰他,坐實了患上花栁病的名聲,但實際上卻是在幫牧王。」
「幫牧王?」謝瑤有些不解。
楚寒收起了眼底的黯然,冷靜分析道:「聖旨一出,雖然讓牧王在短時間內受盡了他人的嗤笑,但是這件事情也就到此為止了!如果父親不下旨,任由謠言繼續發酵,未來還不知道會從老百姓的口中說出什麼。」
「無論百姓們未來會議論什麼,都一定會比花栁病更加嚴重。所以,父皇是在減少這件事情對牧王的傷害。」
謝瑤細想了一下,不禁有些愕然。
昭楚帝的心思竟然深沉至此!一舉多得!
「然而,父皇的用意還不僅僅如此。」楚寒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