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 楚牧來了

  「等一下。」昭楚帝忽然開口,聲音低沉且冷清的問向上官玥,「你說你是受人指使?」

  「是,是的。」上官玥面對皇上的質問,說話的時候連嘴唇都在顫抖。

  「是何人指使你?可有證據?」昭楚帝目光如炬,仿佛能看透人心。

  「是寒王妃!」上官玥一口咬定。

  今日,她一定要讓謝瑤給她陪葬!

  楚寒臉色一寒,聲音如冰般冷,「上官玥,事到如今,你最好收起你管用的伎倆!不要再妄想污衊謝瑤!」

  「王爺,我並沒有污衊她,而是事實的確如此。是她自己安排了所有的戲碼,逼我幫她完成!也是她讓我故意栽贓她,然後留下諸多破綻讓她洗清嫌疑的。」上官玥認真的說著,言之鑿鑿。

  「可有證據?」昭楚帝的聲音沉的讓人心悸,再次問道。

  「沒……寒王妃很狡猾,根本沒有給我留下證據的機會!」面對皇帝的逼問,上官玥雙手和雙腿止不住的微微顫抖。

  「若是沒有證據,你就是誣陷!只有你拿出證據,才能證明真的是寒王妃指使了你!」皇后忽然開口,著重證據二字,眼睛緊緊盯著上官玥。

  上官玥險些殺了楚睿,她不會放過上官玥。但如果能夠把謝瑤也扯進來,再好不過。

  上官玥聞言,立刻就明白了皇后的用意。

  楚寒眸光冷沉,「上官玥,你謀害睿公主,證據確鑿,容不得你抵賴!」

  「我沒有抵賴!就是她指使的我!」上官玥第一時間反駁楚寒,隨後掙脫了侍衛,朝著皇后跪下磕頭,「還請母后為我做主,是寒王妃指使我謀害睿公主的。若非如此,我根本不會做任何對睿公主有害的事情!」

  「我當時穿的那件血衣就是寒王妃給我的!她說她有兩件,讓我故意穿一件陷害她,說她自有辦法脫困,然後就沒人會懷疑她了!」

  ????「那件血衣,就是她嫁禍我的證據!」

  皇后鳳眸微閃,「老五,寒王妃可有一件跟血衣一樣的衣服?」

  楚寒開口回應,神色冷漠,「母后,上官玥謀害睿公主,證據確鑿,並無幕後指使之人,還請母后明察!」

  「本宮問你,寒王妃可有跟血衣一樣的衣服!」皇后臉色一沉。

  上官玥見狀,直接搶先開口,「王爺現在心中全是王妃,自然不會回答。母后若要知道真相,命人去寒王府一搜便知。」

  楚寒的寒眸瞬間眯起,其中閃爍的寒芒攝人心魄。

  ???「母后若是以一件衣服,就判斷謝瑤就是幕後主使,豈不是所有擁有這件衣服的人都有嫌疑?」

  皇后被如此頂撞,臉色頓時有些不太好看,「老五,你要旨意本宮嗎?」

  「兒臣不敢,兒臣只是說出實情。那件衣服是從成衣鋪購買,並非專門訂製,所以擁有那件衣服的也一定不是只有謝瑤一人。」楚寒不卑不亢的回道。

  皇后冷笑,「老五,既然你如此信任寒王妃,有何證據證明她不是背後指使?」

  楚寒神色一緊,「母后,謝瑤和上官玥關係不睦,即便是謝瑤指使,上官玥也不會照做。」

  「兒臣願意性命擔保,謝瑤不曾參與刺殺睿公主之事!此事只有上官玥一人參與!」

  皇后鳳眸冷眯,深深的看了楚寒一眼。

  上官玥不可置信地抬起頭,沒想到,楚寒竟然會保護謝瑤到如此地步!

  旋即低頭,她的眼裡掠過一抹怨毒的光。

  越是這樣,她越是想要謝瑤死!

  「王爺,事已至此,你就不要如此護著王妃了!」上官玥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看向皇后。

  「的確是謝瑤指使我這麼做的!我之所以一直隱瞞不說,是因為王爺極看重她,我自知必死,為了王爺才將罪責一併抗了下來。」

  「上官玥!」楚寒冷聲喝止,聲音之中潛藏著危機。

  聽見楚寒的冷斥,上官玥心中一片淒涼。

  ???曾經種種,他難道都忘了嗎?

  如今,她已是必死之人,沒有什麼好怕的!

  是謝瑤造成了現在的一切,她不會放過她的!

  既然楚寒如此緊張謝瑤,那她就讓楚寒嘗一嘗失去謝瑤的滋味!

  表面上,她裝著害怕委屈的樣子,甚至還躲楚寒遠了一些。

  「你和寒王妃,究竟是誰刺傷了睿兒?她又為何要指使你?」皇后眸光深沉,「如果你的說辭有任何漏洞,休怪本宮無情!」

  上官玥眼珠轉了轉,連道:「母后明鑑!兒媳不敢說謊!王妃對遷府的事情懷恨在心,卻又對越王無可奈何,這才對越王的親姐姐睿公主下手。」

  「一派胡言!」楚寒臉色冷沉,「父皇,上官玥故意栽贓陷害!不可相信!此事,兒臣和謝瑤已經查清,兇手正是上官玥,證據都已經呈上。且事發時,謝瑤去了平東侯幫忙,根本不在寒王府!」

  這時,劉公公進來稟報,「啟稟皇上,牧王殿下求見。」

  楚寒一雙漆黑的眸子微眯了一下,不動神色的直起脊背。

  上官玥則心頭一跳。楚牧來幹什麼?

  昭楚帝沉聲拒絕,「朕有事處理,不見。」

  「牧王說,他正是為了這次睿公主遇刺的事情而來的。」劉公公說道。

  昭楚帝眸色微深,「宣吧。」

  「是。」劉公公退出去了。

  上官玥聽到劉公公說的話,心立刻跳的更快了。很想立刻躲起來,或者退出去!

  楚牧為什麼要來?他究竟要幹什麼?

  楚寒注意到上官玥很緊張,黑眸深了深。

  很快,楚牧從外面走了進來,躬身行禮,「兒臣見過父皇,見過母后,給父皇請安,給母后請安。」

  「你是為了睿兒遇刺之事來的?」昭楚帝開口,聲音之中並沒有之前對楚寒那邊冷意。

  「正是。」楚牧的臉色仍舊有些蒼白,似乎大病纏身。

  昭楚帝見了,直接吩咐,「來人,給牧王賜座。」

  「是。」

  座位拿過來,楚牧卻並未坐下。看了一眼地上的上官玥,還有垂手而立的楚寒,出聲問道:「本王聽聞五弟和五弟媳在調查睿公主遇刺之事,可查出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