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玥看見楚牧的情況,嚇了一跳,「牧王,你怎麼了?你的手下呢,讓他們叫大夫啊!」
說完之後,她就轉身要走。
她知道楚牧患病,但極少看見這種情況。如果楚牧真的死了,她的事情可就徹底暴露了,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楚牧皺眉,忍著腹部傳來的劇痛,從牙齒了擠出幾個字,「不必!很快就好了!」
上官玥停住腳步,回頭看去。
聽楚牧的語氣,經常犯病?
又過了一會兒,楚牧感覺到身上的疼痛減輕了不少,稍微鬆了一口氣,額頭上全是冷寒。
上官玥看著楚牧的樣子,眸光閃了閃,「牧王,你這是很難治療的病症吧。」
「是。」楚牧看了上官玥一眼。
「你去找謝瑤啊!她很擅長治療那些別人很難治療的疾病!你的病到她那裡,藥到病除!」上官玥主動提及謝瑤,並且還主動誇大了謝瑤的能力。
她並不認為謝瑤能治很多的病,只是想讓楚牧心中升起希望,然後失望之下,答應幫她對付謝瑤,或者直接將謝瑤殺了!
畢竟,楚牧沒少殺過大夫。
「不必,本王有大夫醫治。」楚牧拒絕。
「尋常大夫怎麼能跟謝瑤相比!你的情況看著挺嚴重的,最好還是讓謝瑤治吧。」上官玥繼續努力推薦。
楚牧臉色一沉,透著冷意,「你是耳聾了嗎?」
上官玥冷的心頭一顫,立刻不再提起了。
只是心中好奇,外面不是一向傳的謝瑤醫術精湛的遠超御醫,楚牧為何拒絕的如此乾脆?
「本王有事,先走了,記住,你日後不可隨意入宮請安!」楚牧蒼白的臉色並未褪去,必須儘快回府。
這次的情況,比上次更加嚴重。
「記住了。」上官玥點頭。她也沒打算繼續入宮了。
楚牧冷哼一聲,然後快步離去了。
上官玥朝著楚牧立刻的方向掃了一眼,冷笑。
男人果然是靠不住的,自從她和楚牧在一起以來,這麼久的時間,謝瑤一直是安然無恙的狀態。
一切,還要靠自己才行!很快,她就會把謝瑤徹底扳倒!
……
楚牧回了王府之後,立刻將身邊的貼身大夫請來診治。
一個時辰之後,楚牧才終於感覺不到痛感,算是徹底緩過來了。
「本王的情況如何?何時能夠治癒?」楚牧沉聲問道。
「王爺恕罪。」大夫深知楚牧的脾氣,先道了一聲恕罪,然後才道:「王爺的病情發展速度很快,每一次病發都比上一次更加強烈……若是單純緩解,老朽還能支撐幾次,等到後面也無能為力了。」
楚牧的氣息瞬間徹底冰冷,嗜血的寒意充斥著整個房間,仿佛隨時要殺人一樣,雙目中殺機凜冽!
大夫嚇的夠嗆,大氣不敢喘。
過了一會兒,楚牧身上的氣勢一收,大夫瞬間長出了一口氣。
「你下去吧。」楚牧眸色深沉。
「是。」大夫如蒙大赦,立刻走了。
楚牧凝眸沉思。
自從上次謝瑤逃跑,他犯病起,一直到現在為止,他除了不間斷的搜尋謝瑤下落,也沒有停下尋找能治他的病症的大夫,但是都沒有收穫。
現在看來,恐怕真的要儘快找到謝瑤,才能醫治他的病症。
大夫曾給他診斷,這病是致命的,只不過相對溫和,不會很快致死。
「來人!」他朝著外面喊了一聲。
「卑職在。」從外面進來一道黑影。
「本王要找的人,可有消息?」楚牧沉聲。
「京城之中已經搜索了三遍以上,卑職建議可以擴大搜索範圍。」黑影道。
「不必,」楚牧冷笑。
謝瑤不可能離開京城,既然這麼久都沒有找到,一定是躲在寒王府或者將軍府里!即便擴大搜索範圍,也無法找到。
既然如此,他也該換一個方式玩一玩了。
「寒王府和將軍府里的眼線,都還在嗎?」
「在。」
「讓他們動起來,查一查本王要找的人,是不是在寒王府和將軍府里。」楚牧聲音低沉,果決。
「王爺三思。那些底牌都是要關鍵時刻使用的,一旦用掉就徹底廢掉了。而且,即便真的有線索,以當下的局面,王爺也不易硬闖進去,將人抓出來。」黑影開口勸說。
「你有何辦法?」楚牧也鮮有的沒有生氣。
「卑職沒有辦法,只是偶然得到一個消息,正要稟報王爺。」
「說。」
「卑職聽說,將軍府的主母裴氏曾命人去見辰王,辰王推拒之後,那裴氏竟然親自登門,據說是為了將軍府二小姐謝卓的婚事。」黑影把事情查的很清楚。
「婚事?」楚牧想了一下,冷哼,「那老傢伙倒是想的美。將軍府已經窮途末路了,還指望靠嫁女兒盤活一切?」
「卑職倒不是這麼認為,因為距卑職所知,謝老將軍並不知道這件事情。」黑影說道。
楚牧挑眉,嘴角驀的出現一抹玩味的笑意來,吩咐道:「去找個機會,把裴氏叫來,就說本王能幫她達成所願。」
「是。」
……
寒王府,朝陽殿。
「啟稟王爺,明惠公主到了,要見您。」下人在外面大聲稟報。
楚寒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正在給自己換藥的謝瑤,揚聲吩咐,「讓她去偏廳稍候片刻,然後立刻命人去一趟忠勇侯府找洪夜,就說本王有一個書中難題解不開,請他過來幫忙。」
「你就那麼怕她?」謝瑤輕飄飄的說了一句,手上動作不停。
「本王只是不想跟她有過多的接觸而已。她不遠千里而來,屢次要求和親,本王只有表現的果決,才能讓她萌生退意。」楚寒一本正經的解釋。
「我一直很好奇,明惠公主的條件已經很好了,甚至於是諸位皇子爭奪的對象,但你卻不屑一顧,究竟是為什麼?」謝瑤此刻給楚寒換藥完畢,目光好奇看向楚寒的眼睛。
楚寒沉默了一陣,「不必糾結於這個問題,你先看一看本王的傷口。昨日不停的滲出一種透明粘稠之物,已經弄髒本王多件衣服了。」
謝瑤笑了笑,又給楚寒傷口處下方墊了紗布,「如果,你想徹底打消她的念頭,就要跟她說清楚明白,而不是一味的迴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