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關於寒王傷情的事情。閱讀」謝瑤知道無鋒下意識的防備自己,於是繼續寫道。
無鋒沉眸想了一下,點頭,「那你隨我來吧。」
很快,謝瑤來到了洪夜的面前。
洪夜看見只有啞巴大夫一人,沒有『謝瑤』,朝著無鋒問了一句,「她入宮了?」
無鋒點頭,看了一旁的謝瑤一眼,「他說有關於王爺傷勢的事情要跟你說,我就把他帶來了。」
洪夜知道治好楚寒傷勢的人是啞巴大夫,跟『謝瑤』一點關係都沒有,頓時瞳眸有些緊張的看向謝瑤,「是什麼事情,但說無妨!」
謝瑤掃了一眼周圍,終於到了沒有外人的地方,這才放下了紙筆,就要直接開口說話,「洪……」
剛說了一個字,忽然從外面闖進來一個下人,神色匆匆的,有些慌張,「洪世子,無侍衛,牧,牧王殿下來了!」
謝瑤立刻皺眉。
楚牧竟然緊隨其後,也來了寒王府?
如此陰魂不散,他究竟要幹什麼?
洪夜的注意力並沒有在下人的稟報上面,而是看向了謝瑤。
他剛剛分明聽到了啞巴大夫發出了一個聲音,而且那個聲音很像是一個洪字!
之前,他就曾聽到啞巴大夫發出同樣的一個聲音。
當時沒有在意,現在看來很可能是在叫他!
啞巴是裝出來的嗎?
他是楚夜帶來的人,即便真是裝的,又為何要暴露出來?
「洪世子!」無鋒叫了一聲,眼中帶著擔憂。
楚牧前來,一定沒有好事!
洪夜瞬間回神,來時間去想啞巴大夫的事情,朝著下人問道:「人到哪裡了?」
下人連忙回應,「牧王殿下硬闖,奴才們不敢阻攔,已經朝著這邊來了,應該很快就到。」
無鋒皺眉,又把剛剛在將軍府門前發生的一幕,告訴了洪夜。
洪夜一聽,立刻破口大罵,「猖狂至極!這種人活該斷子絕孫!」
謝瑤讚許的看了洪夜一眼。
的確,楚牧就該斷子絕孫!就該不得好死。
無鋒聞言,表情頓時變得有些尷尬。
雖說事實的確如此,但大家都在私下裡這麼說,在明面上大聲喊出來的,洪夜是第一個。
就在這時,院外不遠處傳來了有些喧鬧的聲音。
「牧王殿下,請留步……」
「滾開!本王來看望五弟的傷勢,你們枉加阻攔,是何居心?」楚牧囂張的聲音遠遠出來。
緊接著,楚牧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院門外,『砰』的一下推開門,走了進來。
看見謝瑤也在,他邪佞的揚了揚眉,然後目光轉向洪夜,冷聲譏諷,「洪世子還真是殷勤,本王以為你已經回忠勇侯府了,卻沒想到還能見到你。」
「回去過了,擔心寒王被有不良用心的人盯上,所以又來了。」洪夜睜著眼睛說謊話,臉不紅心不跳。
謝瑤心頭輕笑,看著洪夜的臉覺得順眼了不少。
楚寒眼光不錯!
無鋒對於洪夜的這種行為,早就見怪不怪了,面無表情,仿佛洪夜說的是真的。
「謊話連篇!」楚牧冷哼一聲,不屑揭穿洪夜的謊言,「你可以滾回忠勇侯府了!這裡是寒王府,不是忠勇侯府,沒你什麼事!」
「牧王慎言。」洪夜一本正經的說道,「寒王重傷瀕死之時,我就在這裡,皇上都沒說讓我離開,牧王這話若是傳到皇上耳朵里,似乎不妥。」
楚牧臉色一沉,「洪夜!你要清楚招惹本王的後果!」
「本王是寒王的四哥,前來照看寒王名正言順。而你,只是忠勇侯府的世子而已!如果你一定要留下,也不是不可以,給本王做一個跑腿的吧。」
「還有你!」楚牧眸光一轉,如毒蛇的目光盯上了謝瑤,「一定要竭盡全力的治療寒王!只要治好了寒王,光是賞賜就夠你逍遙一輩子的了!」
謝瑤回看著楚牧,眼神冷的仿佛裹滿了冰渣。
迎上謝瑤的冷眸,楚牧忽然哈哈大笑,「本王前來照看寒王,自然要安排一切!你用那種眼神看著本王,難道是不想醫治寒王嗎?」
說到後面,他聲音驀然一冷,帶著凜冽殺機。
謝瑤無懼殺機,眼神中的冷意更濃,更深。
楚牧冷笑一聲,眼底的殺機陡然爆發,陰聲喊道:「來人!啞巴大夫意圖謀害寒王,給本王帶下去,嚴加審問!」
話落,院外立刻就有兩個楚牧的貼身侍衛進來。
謝瑤凝眸,眸底一抹果決一閃即逝。
手中有麻醉劑出現。
洪夜見狀,神色一沉,攔住了來人,「寒王昏迷不醒,牧王就趁機在寒王府為所欲為,我怎麼感覺牧王現在仿佛是寒王府的主人?」
「洪夜,你不要試圖激怒本王!」楚牧眸子嗜血,仿佛一隻餓極的毒蛇。
洪夜冷笑,臉色冰沉的從懷裡取出一樣東西,「我勸牧王還是息怒為好,這麼容易就被人激怒,很容易傷身,就不要以後斷子絕孫?」
說著他打開了那個東西,露出一個金燦燦的東西,足有成年人胳膊長短。
謝瑤看了一眼,那東西被包裹的十分仔細,洪夜臉上也是一臉的凝重,不敢有絲毫大意的表情。
這是什麼東西?莫非是皇室賞賜的?
楚牧見狀,眼中的嗜血瞬間消失不見,同時消失的還有之前的囂張,冷血。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凝重和忌憚。
「你瞞著侯爺把這個東西偷出來,膽大包天!」他冷斥了一聲,臉色有些陰沉。
「我膽子再大,就算膽大超過了牧王,也不敢擅動這根打皇鞭!是父親知道我要在寒王府盯著寒王的安危,擔心我力有不逮,專門將打皇鞭給我,幫我撐撐場面。」
「畢竟,我只是個侯府的世子,無法跟諸位親王相比的。」洪夜臉上的笑帶了些顯眼的得意,看的楚牧深深皺眉。
楚牧又看了一眼打皇鞭,忌憚的站直身子,揮退了侍衛。
謝瑤看的心頭一動。
打皇鞭!記憶里是先皇賜給忠勇侯的,上打昏君,下打讒臣,甚至還可以先斬後奏,可以說權利極大!
就連昭楚帝看了都會頭疼,更何況是楚牧。
看到打皇鞭,她忽然想起了自己身上穿的那件軟蝟甲。
同樣是先皇所賜的東西,威懾力上就差了許多,不過勝在能夠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