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上官玥體內的情況,謝瑤說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可以斷定,這種情況是不正常的,一定存在某種問題。閱讀
只不過究竟是什麼問題,她暫時還沒有發現。
如果給她足夠的時間,她倒是可以找出上官玥身上存在的問題。
但是現在,她的時間很寶貴,沒有心思去管別人。
父親和哥哥在前線究竟是什麼情況,還不得而知,只從昭楚帝逼迫楚寒接受賜婚時,得到了一些細枝末節,猜測現在的情況一定是十分兇險。
父親和哥哥一路高跟猛進,打的東傲國節節敗退。只希望現在即便被圍困,也能憑藉實力儘快脫困,反敗為勝吧。
見謝瑤診脈完畢,卻遲遲不說話,上官玥勾唇冷笑,「王妃不必妒忌。所謂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命中有一個王爺的孩子,即便誰也奪不走。如果王妃命中注定沒有王爺的子嗣,便也是強求不來的。」
「王妃不如現在全力助我安胎,王爺高興之下,便會多寵你幾次。到時能否有孕,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謝瑤抬頭看了一眼,「你不怕死的話,大可以跟楚寒去說,讓我幫你安胎。」
上官玥並不在意,因為她原本就沒想過讓謝瑤真的幫她安胎,只是故意羞辱謝瑤而已。
「王妃這樣威脅我,就不怕被王爺聽見?」她瞥了謝瑤一眼,目光下意識一轉,卻看見了一樣東西。
在謝瑤的房中,竟然有一張跟楚寒手中一模一樣的弓!
她絕不會認錯,因為楚寒的那張弓造型實在太奇怪了,根本從未見過,更無法仿冒。
為什麼在謝瑤這裡也有一張一樣的弓?
「我只是實話實說,你當成威脅,還是當成別的什麼,是你的事。」謝瑤淡淡說了一聲,朝著外面吩咐,「子晴,送客,上官側妃腹痛難忍,要回去安胎了。」
「是。」子晴立刻進來,朝著上官玥道:「上官側妃,請吧。」
上官玥沒在意謝瑤的話,不僅沒走,反而邁步走到那張弓跟前,伸手拿了起來,「這弓的樣子怎麼如此奇怪,王妃是從何處得來的?」
謝瑤眸光一沉,直接回身將弓拿了回來,「刀劍無眼,有些東西你還是不要亂碰的好。萬一你受了傷,還要賴到我的身上。」
「王妃倒是比我還要小心。」上官玥勾唇,眼中帶著探究,「王妃的弓是來歷不明嗎?為何不敢說?」
「黑市上買的。」謝瑤直接把楚寒想好的藉口拿了出來。
「黑市?王妃,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到處亂跑只會給王爺丟臉!」上官玥撇嘴。
原來是買的,看來只是王爺剛好也買了一張一樣的弓而已。
有機會讓紫菱也去一趟黑市,她也要買一張弓!
「是王爺給我買的。」謝瑤隨便懟了一句過去。
「不可能!」上官玥神色下意識的變了一下,然後恢復如常,「王妃是知道王爺也有一張一樣的弓,便想要藉機氣我,讓我小產?自欺欺人!」
說完,她一轉身,冷笑著走了。
她要看看,謝瑤還能強撐到幾時!
上官玥離開後,謝瑤覺得有些煩躁,靜不下心來,便出了扶雲軒,在府中隨意走走,想要消磨掉心頭的煩躁。
漫無目的的走了一段路,忽然看見楚寒從前面走了過來,腳步一頓。
「你是來找本王嗎,有什麼事情?」楚寒看見謝瑤,便走了過來。
謝瑤微微一愣,看了一眼周圍才知道這裡是朝陽殿附近,「我只是到處走走,沒想到不經意間走到這裡了。」
「有心事?」楚寒看出了謝瑤的心不在焉,以為還在為前線的事情擔心。
謝瑤淡笑,淺淺搖頭,想到了什麼,開口道:「上官側妃有孕了,恭喜王爺。」
楚寒神色一動,嘴角立刻繃緊,停頓了片刻才回應,「本王還有事情要處理,你自便吧。」
說完,便一轉身進了朝陽殿。
謝瑤疑惑的看了一眼,楚寒不高興?
……
將軍府。
平日裡安靜的府門前,此刻卻『熱鬧非凡』,聚集了很多百姓,每一個百姓都不是空手來的。
有的百姓手裡拿著雞蛋,有的百姓手裡拿著爛菜葉,有的百姓手裡拎著污水。
忽然,人群中扔出一顆臭雞蛋,打在將軍府的大門上,立刻碎裂開來,散發著陣陣惡臭。
「叫什麼將軍府?連一個東傲國都打不贏,叫廢物府算了!」扔臭雞蛋的百姓怒罵道。
那一顆臭雞蛋似乎點燃了所有人的怒火,什麼爛菜葉,什麼髒水,全都往將軍府門前招呼。
門房的人聽見動靜,想要開門去看一眼,結果剛打開門,就被一片爛白菜葉糊在臉上,連忙又將門緊閉了。
外面的百姓見狀,以為將軍府心虛,罵的更歡。
「呸!謝將軍賣國求榮!之前都打的東傲國節節敗退了,怎麼轉眼就會被東傲國圍困?一定是謝將軍拿了東傲國的好處,故意這麼做的!無恥!」
「謝將軍太不要臉了,為了利益竟然連自己的國家都能出賣!士兵的命不是命嗎,就這麼白白犧牲了,謝將軍你的良心不會受到譴責嗎?」
「謝將軍驍勇善戰,打了無數場仗,也贏過無數場,怎麼到了東傲國這裡會敗?當然是被人收買了!為了銀子,便枉顧所有士兵的性命,枉顧所有百姓的性命,簡直無恥至極!」
門房的人聽到這些,臉色頓時變了,著急忙慌的就往裡面跑,去稟報老將軍去了。
老將軍聽到這個消息,臉色頓時一白,一口氣險些沒上來。
莫離見狀連忙上前一邊拍打胸口,輕撫後背,一邊勸說,「老將軍息怒!外面不過是些普通百姓,很容易被煽動,老將軍不必在意!」
老將軍終於緩過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老眸中帶著哀傷,「我當然知道他們是被人煽動的,但即便如此,這也只是開始而已。」
說完,目光看向外面遠處的天空,幽幽一嘆。
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