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楚牧到來

  楚寒神色一變,立刻將衣服合上。閱讀

  謝瑤一臉無語。

  上官玥上輩子是個醋罈子嗎?

  她就是看了一眼而已,而且是楚寒自己沒把衣服系好,跟她有什麼關係。

  「你們竟然……」上官玥見狀,以為楚寒是欲蓋彌彰,臉上的委屈更盛,直接轉身跑了出去。

  謝瑤瞥了一眼,對楚寒說道:「她好像誤會了,等我出去後你再和她解釋一下吧。」然後面色如常的去邊上準備紙筆,去給父親和哥哥寫信去了。

  楚寒皺眉,臉色微沉,「你是在跟本王劃清界限?」

  「什麼劃清界限?」謝瑤一時不解,也沒時間去猜測楚寒的心思,她現在一心要想著怎麼在信中,將想要說的話都說出來,根本就沒聽出來楚寒言語中的陰陽怪氣。

  「謝瑤,你的心還真是捉摸不透。」楚寒黑眸幽深,從唇齒之間吐出這句話。

  謝瑤沒聽清楚他最後說了什麼,只是在心裡低估了一句,他怎麼陰陽怪氣的?

  上官玥跑出去,久久不見身後有動靜傳來,恨恨一跺腳,眼中陰狠遍布,楚寒竟然沒有追過來,即便是他現在身上有傷,也不該看到她傷心的跑了,也一句話都不說吧?

  該死!

  因為謝瑤進了大牢這件事情,楚寒對她越來越冷漠了!

  ……

  牧王府。

  天還未亮。

  「城西郊的隱衛營昨夜遭遇偷襲,覆滅了。」一個帶著白色面具的隱衛單膝跪地,焦急的稟報導。

  「廢物!一群廢物!」楚牧暴怒,眼中滿是陰鷙。

  「是誰竟然敢對本王的隱衛營動手?」楚牧咬牙怒道。

  「查清楚了,應該是將軍府的人。」

  「將軍府……一定是謝文武!」楚牧聲音陡然提升,隨後又陰森森的笑了,「謝文武好大的膽子!中毒剛清醒過來沒多久,就要開始報複本王了嗎?無妨,既然已經出征,用不了多久他便會戰死沙場,無須本王親自動手。」

  「來人,備馬車。本王進宮見見父皇,然後再去見見本王那個重病在床的五弟!」

  亓天殿。

  自從楚寒和謝瑤搬進來之後,就完全打破了亓天殿持續了許久的平靜。

  早朝結束的時間剛過去不久,亓天殿便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楚牧一身紫黑色的衣服,邁步進入亓天殿,直奔楚寒所在的偏殿而來。

  謝瑤剛好從偏殿中出來,看見了楚牧,當下心頭一寒。

  他怎麼來了?

  楚牧也看見了謝瑤,目光陰險的掃了過來,嘴角掀了掀,透著一股陰邪之意,「寒王妃,很久不見了。」

  謝瑤冷聲回道:「距離上一次在宮中見面,不過幾日時間而已。」

  說完,她要準備走,楚牧太過陰險,前腳剛害了謝文武,她還沒想好怎麼對付他。她怕自己一個沒控制住,先給楚牧來幾針麻醉劑,然後挑斷手筋腳筋,看他以後還怎麼害人。

  突然發現了什麼,忍著噁心又看了一眼楚牧,忽然心中冷笑。

  上次見楚牧時,她就注意到楚牧的臉色不太健康的白,如今是越加明顯了。

  而且,楚牧的腳步虛浮無力,極有可能是縱慾過度引起的,還不是縱慾一日兩日,而是長期縱慾,毫無節制的那種。

  此時的楚牧,身體被掏空,幾乎已經失去了讓人懷孕的能力。

  細一想,忽然發現楚牧的確膝下無子,而牧王府里卻是妻妾成群。

  莫非,楚牧真如她猜的那樣,廢了?

  楚牧沒發覺謝瑤剛剛盯著他打量,直接進入偏殿,來到了楚寒的床前。

  「五弟,本王來看你了。」他臉上的笑透著陰險詭異,

  楚寒幽深的寒眸掃過去,「本王有傷在身,就不起身迎接四哥了。」

  楚牧不在意的上下打量了一眼,嘴角溢出冷笑,「你這副模樣,可還拿得動長槍?本王從父皇那過來,父皇說你身受重傷,根本無法領兵打仗。」

  「既然如此,本王勸你還不如現在就退下來,也有個理由好好養傷,做個閒散王爺。若等你傷愈了,人盡皆知你無法提槍上馬時再退下來,就太難堪了。」

  楚寒眸色冷凝,聲音中裹著寒意,「你連謝文武的兵權都還沒有拿到手,就急著取本王手中的兵權?四哥,你做事未免太過急躁了!」

  「你還沒資格來教訓本王。」楚牧的臉色瞬間陰了下來。

  「四哥慎言。」楚寒嘴角扯動了一下,帶著輕視,「本王的傷勢雖重,但只是外傷,只需處理好便會很快痊癒。」

  他臉色一沉,聲音中帶了幾分肅殺凜冽,繼續說道:「一將功成萬骨枯!你楚牧有幾分能耐,本王一清二楚!想奪本王的兵權,你最好死了這條心!」

  楚牧被懟的氣息一滯,神色瞬間陰鷙無比,目光狠毒的盯著楚寒,咬牙狠聲道:「五弟,話不可說得太滿。」

  「王爺,喝茶了。」謝瑤端著茶盤出現,徑直走到桌邊,將茶盤放下,然後扶著楚寒坐了起來,還細心的幫楚寒墊上靠墊。

  拿人手短。

  楚寒已經幫她把信傳往前線,剛剛說想喝茶,她便親自去沏了一壺茶。

  楚牧的目光隨即落在了謝瑤的身上。

  目光仍舊陰鷙,但少了幾分狠毒,反而多了幾分陰邪。

  「弟媳,你可要照顧好五弟。」楚牧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本王聽說,五弟的傷勢極重,即便痊癒也無法-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領兵打仗更是奢望。本王好言相勸,但忠言逆耳,五弟根本聽不進去,弟媳還是要多勸著些。」

  謝瑤眼底寒芒閃過,想起楚寒昨晚的提醒,心中對楚牧的提防更深,「寒王府的事情就不勞牧王費心了。牧王若有精力,不妨多找幾位御醫給自己診治一番。」

  「身體過度透支,膝下必然沒有子嗣。牧王身為皇子,肩負著為皇家開枝散葉的重任,若一直沒有子嗣誕下的話,怕是會……惹來閒言碎語啊。」

  話還沒等落地,楚牧的臉色霎時就變了,不過瞬息的功夫,竟然黑的嚇人。

  楚寒的黑眸很意外的掃過謝瑤,帶著些許的佩服。

  謝瑤的膽子真大,這個都敢說。

  謝瑤則瞥了一眼楚牧,心頭暗笑。

  她猜的果然沒錯,懟的很過癮。

  「王爺,」上官玥手中端著茶點出現,幾乎是緊隨著謝瑤之後。

  剛剛聽聞謝瑤給王爺沏了茶,她便立刻去準備了茶點,她必須想盡一切辦法緩和與楚寒的關係,不能讓楚寒懷疑她,漸漸的遠離她。

  踏進偏殿,上官玥的腳步猛然一頓,掃了一眼楚牧,面色微變了一下,有些刻意的轉過頭,不去看楚牧。

  楚牧聞聲看向了上官玥,嘴角極細微的勾了勾。

  「這是我讓人準備的茶點,味道不錯,王爺有空時可以品嘗一下。」上官玥輕柔的將東西放下,朝著楚寒行禮,乖巧道:「王爺有客人在,我就不打擾了。若王爺有事,可隨時命人去叫我。」

  說完,她便直接退了出去。

  謝瑤的目光一直跟著上官玥離開,眉間裹著些疑惑。

  上官玥在剛出現的時候,跟楚牧有一霎的眼神交匯,雖然很短,但她看的很清楚。

  上官玥的反應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