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一十九章 平西王相助

  昭楚帝的一聲喊,將所有人的目光匯聚在平西王的身上。Google搜索

  謝瑤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平西王是昭楚帝的親生兄弟,這一點不假。

  但平西王會有今時今日,也都是拜昭楚帝所賜。

  救昭楚帝?

  她不認為平西王會出手。

  很多密辛,謝文武並不知道,所以對平西王的防備稍重。

  其實自從平西王加入隊伍起,他就一直在暗中防備著。

  畢竟,今日的事情容不得任何閃失!

  昭楚帝必須死!

  謝老將軍則站著沒動,目光都不曾移動。

  看著昭楚帝不斷滴血的雙手,眸光晦暗,冰冷。

  「你今日做所,皆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平西王緩緩開口,聲音沉穩中帶著一抹涼薄。

  一句話,似乎在跟昭楚帝劃清界限。

  昭楚帝並不意外平西王的態度,用力壓了一下手腕,冷冷看了一眼,忽然放聲狂笑,「你還在恨朕!你還在因為當年的事情恨朕!」

  「即便你久居邊疆多年,即便朕已經落得今日這份田地,你仍舊放不下對朕的仇恨?」

  「我們是血緣至親,有多大的仇恨讓你如今都放不下?你的仇恨,竟能讓你眼睜睜的看著朕死在這裡?去了九泉之下你如何面對列祖列宗!」

  謝瑤聞言皺眉。

  平西王是一個重仁義的人,更重孝道。

  昭楚帝也很了解平西王,所以故意這麼說,顯然是要故意激平西王出手救他!

  「皇叔,你……」謝瑤回頭,想勸一句,卻見平西王朝著她微搖了頭。

  「阿良,推本王過去。」平西王吩咐道。

  「是。」阿良隨即推動輪椅,朝著昭楚帝的方向而去。

  等走到近前,平西王從袖袋中,取出一個小瓷瓶,扔在昭楚帝的面前,「這裡面是最好的金瘡藥。如果它都不能幫你止血的話,無人能給你止血。」

  看見平西王竟然真的出手相助,謝文武面色一緊,就要過去把小瓷瓶搶過來。

  祖父好心讓平西王跟著,平西王竟然幫狗皇帝!

  剛要動,卻被祖父拉住了。

  他有些納悶的回頭看去,就見祖父朝著他搖了下頭,示意他不要上前。

  謝文武沉眸想了一下,這才站定。

  一瓶金瘡藥而已,就算幫昭楚帝止了血,也救不了昭楚帝的命!

  他倒要看一看,平西王究竟有多大的膽子,敢當著他們的面救昭楚帝!

  謝瑤對於平西王的動作也有些疑惑,但沒有阻止。

  平西王真的會救昭楚帝嗎?

  就連昭楚帝自己也有些意外,沒有立刻去拿小瓷瓶,而是先審視的看向平西王,「你隨身帶著金瘡藥?」

  面對昭楚帝的懷疑,平西王面無表情,側頭吩咐,「阿良,去把東西取回來。」

  「是!」阿良應聲,就要去將小瓷瓶拿回來。

  昭楚帝老眸一深,先一步抓住瓷瓶,然後直接打開,將裡面的藥粉灑在傷口處。

  很快,藥粉生效。

  雖然沒有完全止血,但流血的速度明顯慢了許多。

  昭楚帝清晰的看見這一幕,眼底亮色飛快的一閃即逝,抬頭看了平西王一眼,然後又看向了謝瑤等人。

  忽然間,昭楚帝爆起,衝到了最近的平西王面前,一隻手將平西王腰間的匕首拽下來,另一隻手遏住了平西王的咽喉,緊跟著匕首的抵了上來。

  因為平西王距離昭楚帝的距離太近,幾乎瞬間就完成了這一切,根本不容其他人反應。

  就連距離最近的阿良,有武功在身,都沒有任何反應,讓平西王落在了昭楚帝的手中。

  「平西王,多謝相助。」昭楚帝嗓音冷然,先是逼退了阿良,然後看向謝瑤等人,「平西王是老五最敬重,最在意的一個人,敬重和在意甚至還要勝過朕,你們知道該怎麼做。」

  說完,他的目光落在謝瑤身上,尤其是那個已經大起來的肚子,冷笑,「謝瑤,你大著肚子,還要長途跋涉來這麼遠的地方,就為了看朕如何給你父親洗刷冤屈。」

  「但是可惜,你的願望無法實現了。謝連雖然死在朕的手中,但朕問心無愧!即便再來一次,他還是要死!要怪就怪他自己,不該為將軍府獲得那麼多的功勞,戰功。」

  「謝瑤,你幫助老五奪下朕的江山,這筆仇朕記下了!回去告訴老五,朕的江山不是那麼容易奪的!朕會讓他怎麼奪走的,怎麼給朕送回來!」

  昭楚帝說著,眼神瞬間變得陰狠,森然,完全不像是一個父親,更像是一頭沒有理智的野獸。

  謝瑤看著露出真面目的昭楚帝,不語,眸光深沉。

  「妹妹,平西王他……」謝文武湊在謝瑤耳邊低聲道。

  他知道楚寒很敬重平西王,此時也遲疑要不要動手。

  「不急。」謝瑤的聲音很淡,眸光轉動,看了一眼一旁的阿良,然後收回了目光。

  這時,平西王開口了。

  「皇后娘娘,謝老將軍,請你們先退開一下。」平西王語速平緩,氣息穩定,完全不像是一個被人挾持的樣子。

  謝老將軍一雙滄桑的眸子眯起,深深的看了平西王一眼後,和謝瑤默契的後退了數步。

  謝文武眉頭緊皺,給了周圍人一個盯著的眼色,也跟著退後。

  昭楚帝見狀不疑有他,只以為平西王怕死,要幫他逃脫,當即輕笑一聲,「從何時起,堂堂沙場上的讓敵人聞風喪膽的你,也有了怕死的時候。」

  平西王卻沒回答他的話,深吸了一口氣,問道:「當年本王戰敗逃回來,是不是你假傳聖旨,將本王的雙腿打斷?」

  昭楚帝目光微頓,「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久,真相究竟如何,你心中早就有了判斷。無論朕說什麼,你都不會信,又何必多此一問。」

  「父皇,是不是你毒死的?」平西王又問,這一次聲音中都帶了些顫抖,情緒激動。

  昭楚帝的聲音也跟著變得一片冰冷,情緒也不像剛剛那般沉穩,「你為什麼會如此猜測?是誰說的?」

  察覺這一切,平西王略有些激動的情緒忽然平靜了,無比的平靜,有如一潭死水。

  「你知道,本王腰間為什麼會有匕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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