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衣人看見這麼多侍衛出現,立刻停滯了腳步,也沒了之前的氣勢洶洶,反而滿眼提防,並且有些畏懼的看向楚夜。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風輕認識那些是寒王府的侍衛,臉色一變,低聲道:「王爺,無鋒竟然放棄了寒王府,把侍衛全都調過來了!我們撤吧。」
他沒想到,無鋒會把寒王府的侍衛全都調過來,而不是守著寒王府!
楚夜回神,看了一眼被侍衛保護在中心的謝瑤,眼底有一閃即逝的複雜,沉聲道:「沒有本王的保護,你活不過今日,父皇不會放過你。」
「不勞辰王費心,我自有辦法轉危為安。」謝瑤神色淡然,坦然回視,「如果你現在不離開的話,我不敢保證你是否會受傷,甚至……」
她的話點到即止,帶著明顯的威脅。
但在謝瑤心裡,又何止是威脅?
她隨即壓低了聲音跟無鋒說道,聲音冰冷,「立刻反攻!能多留一個人,就不要讓人跑掉!」
對於敵人,無論是誰,她都不會放過。
忠勇侯府上下被抓,敬和宮被封鎖,這些都是因她而起,她自然要替他們報仇!
如果不是不能弄出太大的動靜,影響後面的事情,她現在就會下令屠殺!
當她是好欺負的?
以為她換了身份,又有了身孕,就會一而再的忍讓?
不可能!
從現在開始,她要反擊了!也順便給腹中孩子做個胎教!
讓他們知道,被欺負了要打回去,而不是忍氣吞聲!
「是!」無鋒雙眼放光,然後高聲道:「所有人聽令,殺!」
「殺!!!」寒王府的侍衛們,就像是一群豺狼虎豹一般,高亢的聲音甚至直接衝破雲霄,直達九天!
磅礴而出的殺氣,讓周圍的黑衣人都傻了眼!震懾了心神!
唰!
出劍的聲音都是如此整齊劃一!
在不大的院子裡面,劍刃的寒光仿佛比火把更亮,將這裡照如白晝!晃的人睜不開眼睛!
雖然只是轉瞬即逝,但攝人心魄,無人不知道它曾經存在過!
就連周圍的溫度都隨之驟降!
下一瞬,院中寂靜無聲,緊跟著那些黑衣人全都倒地,竟是都是被一擊致命,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
所有黑衣人全都雙目圓睜,死不瞑目!
楚夜見狀,雙眸眯的更深,眼底冷芒連閃。
謝瑤竟然敢對他的人動手!
風輕更是面色大變,因為寒王府的侍衛們已經把目光轉向了他們!
「王爺,卑職帶您離開!事不宜遲!」風輕立刻拉起楚夜,就要離開。
他打不過這麼多侍衛,但是論輕功只有無鋒能追得上他!
但無鋒已經身受重傷,他保護楚夜離開毫無問題!
至於其他人……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楚夜被風輕帶著飛速離去,仍舊緊皺雙眉,目光鎖定謝瑤,帶著冰冷和審視!
謝瑤用同樣冰冷的目光看向楚夜,口中吩咐,「無鋒,射他!」
無鋒對於謝瑤的命令是百分之百的服從,想都不想,直接拿過一張弓拉滿,嗖的一聲就射了出去!
這一箭,無鋒用出了全力,似乎連傷口都崩開了!
那支離弦之箭,瞬間就穿破了空間,連破風之聲都來不及傳過去,箭尖就已經到了!
風輕察覺的時候已經來不及躲避,只能硬生生轉身,讓自己承受了那一箭!
「噗!」
箭矢的力道極大,從風輕的肋下射進去,竟從胸前露出箭尖,射穿了!
風輕吃痛,在半空栽了一下,險些掉落。硬是提起一口氣,帶著楚夜跑了!
無鋒不滿意的皺眉,「卑職失誤,沒有完成王妃交代的任務!」
「做的很好,也算是報了你被截殺之仇。」謝瑤看著楚夜遠去的背影,緩聲道。
那一箭,風輕必然身受重傷,而且比無鋒要重。
無鋒雖然有幾處傷口在致命處,但畢竟受的是皮外傷,療養幾日便可康復。
而風輕的傷,沒有數月的靜養,無法康復如初。
風輕一怔,王妃這是幫他報仇?
「多謝王妃!卑職的確報仇了!」他的聲音有些興奮。
「嗯。」謝瑤目光環視一周,看了一眼遍地的黑衣人屍體,然後轉頭看向府門的方向,「我們走吧。」
「去哪裡?」無鋒問道。
「入宮。」謝瑤的聲音毫無波瀾。
……
風輕忍著傷痛,終於將楚夜安然帶回了辰王府。
楚夜站定,看了一眼面色蒼白的風輕,瞳眸之中渲染著濃濃的說不清的意味,眉心皺起。
風輕以為王爺是在擔心他的傷勢,躬身道:「王爺不必擔心,卑職的傷勢看似嚴重,但只要將箭矢安全弄出來,便無大礙,幾日便可恢復。」
躬身的時候,扯到傷口,疼的他一咬牙。
他知道自己傷的嚴重,但怕如實說的話,王爺就不會留他在身邊伺候。
一旦那樣,他就沒了價值,等同棄子。
楚夜聽見風輕的聲音,回神又看了一眼,吩咐道:「來人,請大夫給風輕治傷。」
說完,他就轉身走了,身後有下人應聲,「是。」
楚夜離開時,眼中仍舊帶了一抹不解,謝瑤竟然會如此乾脆果決的下令!
殺了他的人不說,竟然還命令無鋒射殺他!
為什麼?
謝瑤在恨他?
「王爺,請留步!」風輕忽然開口道。
「何事?」楚夜回頭看了一眼。
「依卑職看,就算寒王死了,謝小姐恐怕……恐怕也不會來到王爺身邊。」風輕一邊說著,一邊感應了一下楚夜的氣息,似乎沒有發現冷意,便繼續道:「既然如此,不如……殺了謝小姐,以絕後患!」
「有謝小姐在,十拿九穩的事情都會被翻盤,變數太大,很可能會讓王爺您的計劃……」
楚夜臉色陡然一寒,沉聲呵斥,「閉嘴!」
風輕立刻禁聲,不敢抬頭。
「本王如何對待謝瑤,還輪不到你來插嘴!日後再犯,本王便割了你的舌頭!」楚夜冷聲說完,轉身離去。
「是,卑職知錯!」風輕將身子儘可能的躬著,扯動的傷口帶來的劇痛已經讓他臉色慘白,也不敢妄動。
直到楚寒遠去,他才直起身子,滿頭冷汗,衣服也被血染紅。
奇怪,剛剛王爺呵斥的時候,為何身上仍舊沒有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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