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鋒看見王妃嘴角閃過的一抹冷意,頓時自己都感覺到一陣涼意,便不再問了。閱讀
王妃一定不會放過明惠公主,明惠公主就自求多福吧。
「是,卑職這就駕車回府。」無鋒說著,坐到了車夫的位置上,揚起韁繩,催動馬車出發。
等馬車出了驛站,謝瑤出聲吩咐,「無鋒,讓人先帶著丫鬟婆子們回府,我們去一趟太尉府。」
幾日沒過去,她留下要換的藥,應該快要用光了,也剛好過去看一看傷口的恢復情況。
其實,她早就想過去,但是救了梁芷賢已經讓京城中謠言四起,再頻繁露面只會更讓人生疑。反正藥還能用上幾日,足以保證梁芷賢的安全。
無鋒應了一聲,叫過來幾個人吩咐了幾聲,然後就駕著馬車趕往太尉府了。
與此同時,驛站內。
謝瑤剛走沒多久,明惠公主就叫來了若冰,伸手一指桌上散落的那些謝瑤帶來的香料殘渣,「你去把那些收拾一下。」
「是。」若冰走了過去,看見是香料殘渣,便下意識的聞了聞,「公主,這味道好像跟您帶來的另一種香料的味道很像。」
明惠公主清楚的看見若冰聞香料的動作,眸子微眯,只說道:「這是言小姐帶過來的。」
「這味道比不上您的。」若冰奉承了一句,繼續仔細的打掃,很快就將香料殘渣都清理的乾乾淨淨。
明惠公主隨手拿起一本書,走到了窗邊,目光並未從若冰身上離開,「無事了,你就待在那裡吧,本宮有事隨時叫你。」
「是,公主。」若冰領命,恭敬的待在一旁。
明惠公主收回目光,落在手中的書上,不時會掃上若冰一眼。
很快一刻鐘過去,明惠公主見若冰仍舊安然無恙,心頭的一口氣鬆了開來。
應該是她多慮了,言珺沒有想過用香料來害她。
她把手中書本合上,「本宮有些累了,你出去候著吧。」
「是。」若冰根本不知道明惠公主剛剛用她做了實驗,安靜的退了出去。
另一邊,無鋒已經駕著馬車來到了太尉府的府門外。
謝瑤下了馬車,看見不遠處也停著一輛不屬於太尉府的馬車,眸光微微沉了一下。
「王妃,這是越王府的馬車。」無鋒見狀,出聲提醒。
「我們進去看看。」謝瑤吩咐一聲,又仔細看了那輛馬車的馬一眼。
馬兒很平靜,沒有任何氣喘,地上已經有一灘馬的污穢之物,看樣子馬車已經抵達有一陣子了。
希望楚越不是來找梁芷賢的。
來到府門前,門房的下人一下子就認出了謝瑤,立刻恭敬上前,「您是言小姐吧!上次就是您把小姐送回府的,還治好了小姐的傷!」
下人表現的很高興,因為眼前的人是小姐的救命恩人!
謝瑤淡點了下頭,「你家小姐在嗎?我來找你家小姐,看一看她恢復的怎麼樣。」
「小姐在裡面。但是……」下人很快的說完,隨後有些遲疑,「但是越王殿下正帶著大夫前來探望小姐,言小姐這邊請稍事休息,奴才去通傳一聲。」
謝瑤抬起的腳一頓,眼中有一道光驟然冷了下來,「你直接帶我過去即可。你家小姐的傷口需要換藥,應該已經用光了,我是來送藥的。」
楚越探望梁芷賢?
楚越跟梁芷賢沒有任何交集,甚至連話都不曾說過一句,會忽然前來探望?
楚越要幹什麼!
下人一聽謝瑤是來送藥的,立刻不敢耽擱,帶著謝瑤朝著梁芷賢的院子走了過去。
謝瑤眸光斂起,一路快步。
此時,在梁芷賢的院子裡,兩名侍衛站在院門口,像是兩尊門神一樣,把守著。
屋中,楚越站在屏風外面,一名女大夫則進了裡面,站在梁芷賢的面前。
「梁小姐,我是越王派來給你查看傷勢的。你把傷口外面的紗布拆掉,讓我檢查一下。若是傷口化膿,不僅不能癒合,反而還會有性命之憂!」女大夫說著上前幾步,伸手朝著梁芷賢的傷口伸去。
「你幹什麼?」梁芷賢陳某一聲呵斥,擋住了女大夫的手。
謝瑤說過,她的傷口不能給任何人看!
這幾日,她甚至連換藥都是自己親自動手,就是為了除她之外,沒有第二個人看見她的傷口!
「自然是幫你。」女大夫被呵斥了一聲,只以為是官家小姐脾氣,再次搬出楚越,「是越王派我前來的,還請梁小姐配合。若是傷口無礙最好,若是傷口真的化膿發炎,我也好儘快給梁小姐救治。」
說著,她就再次伸手,要去拆梁芷賢傷口外面的紗布。
「替我謝過越王殿下。我這點小傷很快就會痊癒,無須越王殿下掛念,請回吧。」梁芷賢儀態端莊的沉聲開口,看著那位女大夫,神色微冷。
女大夫沒想到梁芷賢會這麼不配合,就連搬出楚越都不行。
「梁小姐不必抗拒,儘快配合檢查一下,本王也好將檢查結果告知梁太尉,以免他擔心。」楚越在屏風外面聽見了梁芷賢的抗拒,眉間划過一抹冷意。
梁芷賢這麼不配合,莫非傷口處真的會有線索?
謝瑤的治療手法十分特殊,只要看一眼傷口就能判斷!
如果真是謝瑤救了梁芷賢,那麼……
想到此,他的嘴角微勾,浮現一道得意的冷笑,朝著裡面吩咐道:「梁小姐如此抗拒,一定是不敢去看傷口。你不必理會梁小姐的抗拒,擋住她的眼睛,直接拆掉紗布即可。」
「是!」女大夫得令,眼中閃過一道狠色,哪裡還有一點大夫的樣子,直接伸出雙手就朝著梁芷賢抓了過去。
梁芷賢意外的看了一眼,立刻伸雙手抵抗,眼眸圓睜,「你的力氣怎麼這麼大?」
女大夫猙獰一笑,猛的推開梁芷賢的雙手,就要去拆傷口外的紗布!
忽然,外面守門的侍衛看見謝瑤,伸手阻攔,「你是誰?越王殿下在,任何人不得進入。」
謝瑤冷著臉,連一個字都沒說,朝著無鋒使了個顏色。
無鋒立刻上前,一拳一腳將兩名侍衛直接打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