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沈凝和容澈都長大了

  沈凝趴在容澈身前,嗅著他身上的青蓮氣息,只覺得自己那手燙的離譜,想蜷一蜷又窘的不敢蜷似的,心跳砰砰砰的不安寧。

  其實他好像也沒做什麼,只是、只是帶著自己的手碰了、碰了那麼一下。

  但他畢竟是第一次這般孟浪……

  容澈的手四指掌著沈凝的細腰,拇指落在腰窩那兒,淺淺地滑動摩挲著。

  讓沈凝覺得又癢又燙。

  而腿側感受到的那處硬熱,更似攻擊力十足,讓沈凝坐在那兒一動也不敢動。

  容澈附耳喚她的名字。

  一聲聲「凝凝」,帶著忍耐的歡愉,和壓抑的嘆息。

  什麼都不必說,卻也讓沈凝打破天真懵懂,明白了許多。

  沈凝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成年男女之間隱晦情事。

  讓沈凝心跳失速之下明白,自己心愛的男子對自己產生了一些成熟的渴盼。

  這個發現讓沈凝既羞怯又歡喜。

  他們……都長大了。

  只是沈凝終究青澀。

  她看似大膽,但在這種事情上,女人的大膽永遠及不上男人的放肆。

  沈凝沒敢吭聲,只是緊緊地抓住容澈身前的衣服伏在他懷中。

  過了良久良久,容澈雙手一握沈凝纖腰,把她送到了一旁的圓凳上,淺笑:「自己坐。」

  「嗯、嗯。」

  沈凝連連點頭,乾咳了一聲,才說:「你吃東西了嗎?餓不餓?我們去外面?」

  「也好。」

  容澈神色已經恢復如常,起身來牽沈凝的手,「跑的那麼快,耳鐺都掉了。」

  「啊!」

  沈凝低呼一聲,下意識地摸上了左邊耳朵。

  容澈的手卻落在她右邊耳垂上,輕輕捻揉,「是這邊,我聽著黛月到門外了,你問問有沒有撿到,不然便換另外一副。」

  「好、好!」沈凝定了定神,朝外揚聲:「黛月姐姐,我的耳鐺,你可看到了?」

  黛月笑著回:「在奴婢這兒,奴婢給小姐送進去?」

  「好……」

  沈凝撒開了容澈的手,在黛月開門的那一瞬,也立即別開臉,規矩地走到鏡台前去坐定,再沒看容澈一眼。

  頗是做賊心虛。

  容澈淺笑著搖了搖頭,淡淡說道:「幫小姐理一理髮髻吧。」

  黛月應了聲「是」便上前去,停在沈凝背後整理。

  容澈轉身到了院內去等她,心中思忖著,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叫沈凝如剛才那般一路飛奔而來,還那般激動?

  她是入宮去見了皇后。

  約莫……是皇后與她說了什麼?

  其實皇后能說什麼,容澈大致能猜得到,無非是那些……

  想起沈凝先前的悸動,乖乖由自己牽著手撫慰他,容澈只覺喉間一緊,下腹頓時一熱。

  容澈連忙閉眼深呼吸,收斂一切神思,唇角也浮起兩分無奈的苦笑來。

  子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

  他自幼熟讀聖賢書,也從來克己復禮,幾乎是照著書本養成了君子標尺模樣。

  如今倒好,青天白日都幹了什麼,還在想什麼?

  不過這般放肆孟浪,卻又別是一般滋味。

  「阿澈。」

  沈凝從房間裡走出來。

  容澈本站在廊下,聽到呼喊下意識地回過頭去,眼底溫柔浮動:「好了?那走。」

  沈凝並沒有換衣服,只是讓黛月整理了稍微有些鬆散的髮髻和首飾,臉頰猶然紅撲撲的,唇瓣輕抿淺笑盈盈。

  容澈眸色微黯,習慣性牽了她的手,帶她出門。

  等上了馬車之後,容澈對外丟下一句「走」,整個人又有些失控地傾身過去。

  坐在車轅上的崔彥軍只聽到「唔」的一聲又急又嬌的輕喘,便知道自家殿下又餓狼撲羊了。

  為防被秋後清算,崔彥軍立即管好自己的耳朵,不敢再胡亂窺聽,也眼神警告左右護衛管住耳朵眼睛。

  馬車車廂之中,沈凝輕捶了容澈好多下。

  等容澈鬆開她的時候,兩人都已是氣息紊亂,喘息連連。

  容澈附耳與沈凝低語:「凝凝,我快要忍不住了……你為什麼這麼甜?」

  「……」

  沈凝耳朵燒紅,「你閉嘴!」

  容澈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低笑:「崔彥軍他們很懂事的。」

  沈凝的臉色更紅了。

  就算他們懂事地不聽,也看不到,但他們會猜想啊。

  想想就讓人覺得沒臉見人。

  沈凝縮到車廂角落去,怨念地瞪了他一眼,咬著唇低聲說:「我餓死了,你不要再來了。」

  「好。」

  容澈笑出聲來。

  他也不那麼想再折騰。

  如今只是親吻似乎已經滿足不了他。

  他覺得自己就像是餓了很久很久,起初一點點食物還能滿足他,可是漸漸的,那一點點食物滿足不了,他需要更多、更多。

  偏偏這個能給他食物的人,欲拒還迎又甜美過火。

  把他的貪念和惡劣全給激發出來了。

  這般親吻,他看似惡劣透了,其實也並不舒坦,所有的火全落到了腹下。

  容澈深深吸了口氣,坐在那兒再不亂來,只是手一直牽著沈凝纖細素手,緊緊捏住。

  二人到了玉寧樓特等席,點了一些飯菜。

  此時兩人都已經冷靜了許多,便是平常狀態相處。

  沈凝這才細細說起今日入宮看望容燦和容楚靈的事情,又說起蘇月蓉治病之事。

  最近衛文清給蘇月蓉換了兩幅方子了,看容子安那邊的意思,這兩幅方子都十分對症。

  因為蘇月蓉的病情穩定,而且稍稍有好轉之勢,先前對沈凝的動機很是懷疑的蘇月儀都安靜了下去。

  瑣事閒談了幾句後,沈凝問起容澈:「你的內功修的如何了?」

  「我昨晚去拜見了衛先生,衛先生說……你這些年修《火炎經》雖然用心,但是這三年心火躁動之下修《火炎經》,身體有了損傷。」

  說起此事沈凝眉心緊擰,眼底滿是憂慮:「他說那損傷會導致經脈酸疼,尤其情緒激動憤怒之時……」

  沈凝那時做鬼魂飄蕩,在容澈身邊那麼久,從未發現這一點。

  她只看到容澈的憤怒。

  而容澈從不多言自己的苦痛和心情,便連宋懷明怕是都沒診出來,容澈修內力修出了問題,只當他是寒毒作祟,讓身體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