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山匪的真實身份
齊承朗看著聞王殿下一蹦一跳離開的身影,表示自己很無辜。
他才長途跋涉回來就要被殿下趕去上工,有沒有人能替自己說句話啊!
好在徐嬤嬤及時發現,笑眯眯道:「齊侍衛一路辛苦了,快回去休息吧,今天老奴親自給你下廚,讓你吃些好的。」
齊侍衛不自覺舔了舔嘴唇,要說這一路艱辛,最讓齊侍衛不能忍的便是吃飯。
走鏢連說話、住店都要小心,齊承朗這一路可以說神經一直緊繃著,哪裡還能好好吃飯。
他笑呵呵道:「那就有勞嬤嬤了。您別說出門在外,還真是想念嬤嬤的手藝,要是出門在外也能隨時吃到嬤嬤的手藝就好了。」
齊承朗不過隨口一說,徐嬤嬤卻絞著手愣在原地。
齊侍衛殿前帶刀侍衛,正三品大官,現在都能安安心心去鏢局走鏢,自己是不是也不應該想這麼多。
但她和齊侍衛身份不同,更何況她是女子……
不過瞬息,徐嬤嬤便將這蠢蠢欲動的心思壓了下去。
他撓撓腦袋,想不明白,謝長史是皇兄指給自己的人,怎麼想要隱瞞這種大事。
他的聲音帶著點哭腔,不由就想到了父皇去世前的模樣。
「臣不是想要隱瞞。」謝長史微微一笑,「而是覺得通過齊知府上報不安全。殿下的鏢局不是已經成立了嘛,臣想著,通過鏢局將消息傳遞給皇上。」
謝長史坐了下來:「殿下,經過章侍衛這段時間的努力,臣等終於調查清楚了這些山匪的背景。」
他說著章原愷就將證據遞了過去,顧聿知只簡單看了兩眼就收回了視線,畢竟這些證詞他基本也看不明白。
顧聿知回到書房拆開信,先通篇看了遍,隨即將認識的字標記出來,再結合之前母妃寫信的習慣,幾乎將信的內容猜了個大概。
顧聿知仔細琢磨著謝長史話里的意思,好一會兒才道:「謝長史,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也是我的那位王兄做的?」
他就算再小也知道逃兵意味著什麼,那要是被抓到了,就算滅九族的大罪。
他一偏頭又看到了章原愷,那明顯發青的臉,看起來比謝長史還要可怕。
顧聿知點點頭,很快反應過來不對:「為什麼攔下來啊,這事不該給皇兄說嗎?」他皺了皺小臉,很是糾結道,「可是,可是之前謝長史還說,我們不能瞞著皇兄,不然就是欺君……」
顧聿知被舒小涵誇得很不好意思,唇緊抿著,過一會兒實在沒忍住又翹了起來:「到時間要休息了,等晚上謝長史回來我再讓他給我讀一遍。」
他哼了聲看向明理:「還不快去!」
謝長史知道自己會讀信了,肯定會非常意外的。
明理這才著急忙慌朝著秦院判的房間跑去。
「謝長史!」顧聿知興沖衝上前將謝長史拉起來,正要拽著他去讀信,一抬眼就看到他蒼白的臉色,還有眼底的淤青,整個人比離開之前瘦了一大圈。
舒小涵邊聽邊點頭,等顧聿知念完信後她才道:「殿下真的好厲害!這才短短几個月的時間,竟竟然能自己讀信了!老師相信,再過兩個月過年時,殿下就可以自己給太嫻妃寫信啦!」
互換身份?
顧聿知撓了撓頭,有些想不明白:「可是陣亡不就是死了嗎?為什麼還會逃出來啊?」
謝長史本來還在想該怎麼將這件事引到那位親王身上,就聽殿下已經反應過來了,他心底湧現出老父親般的欣慰:「臣的確有這樣的懷疑。齊知府想將這事上報,被臣攔下來了。」
顧聿知一雙眼睛瞪得圓圓的,驚呼道:「逃兵?」
然而顧聿知的小算盤今天沒能成功,因為直到三天後亥時,兩人才頂著風雪回了宅子,進屋後什麼都沒做,倒頭就睡下了,直到第二日辰時末兩人相繼醒來。
明理被顧聿知嚇了一跳,轉身就要往外跑,卻被謝長史給拉住了:「殿下,臣沒事,臣就是這幾天有些累,緩幾天就好了。」
看著顧聿知那張稚嫩的臉,謝長史儘可能解釋得簡單直白些:「殿下應該還記得,這些山匪之前說自己是井鄉的村民,所以臣懷疑是將井鄉村民的身份,和這些陣亡的逃兵互換了身份。」
顧聿知癟著嘴看他,明顯不信:「謝長史你一定也是害怕喝苦苦的藥汁才這麼說的!」
「章侍衛秘密調查了,這些人在漠北軍中的登記是陣亡。」
「這些山匪並非他們之前說的那樣,是全州井鄉的村民,而是漠北軍的逃兵……」
他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
謝長史忽然撩起長衫跪下:「殿下,臣所說絕非危言聳聽。那幕後之人能讓陣亡的漠北士兵重現,定然對漠北有很大的圖謀,漠北的一舉一動很有可能都在那人的監視之中,若是齊知府上書呈情,只怕這信出不了漠北就被人攔下了。」
等顧聿知用完午膳後,謝長史才上前求見。
他覺得自己特別生氣,狠狠拍了下桌子,手掌心傳來劇痛,顧聿知癟著嘴暗想,就連桌子都欺負自己。
這件事牽扯麵太廣,要調查起來還真是困難。
顧聿知眨巴眨巴眼睛:「通過鏢局傳遞給皇兄?」
顧聿知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小臉都皺成了包子:「這麼多的逃兵,漠北軍難道不知道嗎?」
顧聿知被謝長史這憔悴的樣子嚇了一跳,著急道:「明理,快去找秦院判過來!謝長史生病啦!」
一直沒說話的章原愷也跟著跪了下來:「殿下,謝長史的擔心不無道理。臣這些天悄悄去了趟全州,幕後之人用同樣手法滅了全州三個偏遠村落,近千人漠北士兵被迫陣亡。臣懷疑,這些人換了身份,隱藏在漠北的各個角落。」
謝長史和章原愷兩人臉色實在難看,畢竟他們自認為自己是做足了準備才來的漠北,卻不想漠北局勢已經嚴重成這樣了。
那人通過死遁轉移出了這麼多漠北軍,更遑論漠北軍中還有那人的奸細!
謝長史伏在地上,冷汗直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