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哦不,就今日吧,去秦府。」扶容眉飛色舞道。
想到要去舅舅家,她就渾身舒暢,什麼糟心事都一掃而空。
秦夫人也是催妝夫人之一,扶容正好趁機見見舅母以及表哥和表妹她們,前些日子,他們都去江南了,扶容也好一陣子沒見到他們。
因著太子婚禮,他們才回了京都。
「今日便去嗎?」雲兒猶豫了一下,不安的問道:「可寧王今晚要同您一起吃烤魚啊。」
廚房那邊,早早的就在張羅了,香料什麼的,用的都是最好的,就等著王爺和王妃回去周,就開始下廚。
扶容腦海中閃過廚房張大廚做的烤魚的畫面,外焦里嫩,香氣撲鼻,十分有食慾。
只是……
「下次再吃不遲!」
她想到要跟皇甫焌面對面,就心有餘悸。
避子湯沒喝,都怪皇甫焌那天晚上折騰得她太厲害了,這萬一……不不,沒有萬一。
扶容不敢繼續想下去。
「走,去舅舅家!」
扶容收斂思緒,上了馬車。
聽聞秦霜表妹回去相親了,也不知道是何許人家,她是否看上了眼,這些到時候都一併問了。
她一來到秦府,守衛見到後,忙不迭衝著內喊:「寧王妃來了!」
如同平靜的水波上驚起了驚濤駭浪,整個秦府都熱鬧了起來,率先出來的是秦雲,拉過扶容的胳膊便訴說鄉思:
「表姐,許久未見,我們都想你了呢。」
「是嗎,可我瞧著你半點沒想我的樣子,反而……吃的豐腴了不少。」扶容眼尖,發現了秦雲稍許胖了一點點。
也就是一點點,她故意說的誇張了。
明知道秦雲對體重很在意,她偏偏這般說,嚇得秦雲鬆開手,就往自己的腰間握:「胖了很多嗎?沒有吧。」
扶容抿唇而笑。
說笑間,兩人來到了前廳。
舅母以及秦霜都在那笑意盈盈的看向她們兩個,秦夫人見扶容入內後,抬手:「過來我旁邊坐。」
秦霜也一直笑盈盈的看著她。
扶容沒看見秦遠朝,落座後,問道:「二表哥還沒回京嗎?」
「回京了,在忙,沒在家中。」秦夫人和言語色的道。
她才回京,本想著差人去請扶容過來,沒想到倒是心有靈犀,她率先來了。
扶容哦了一聲:「也是,有一些日子不在京都,想來很多事,二表哥都得親自處理一番。」
秦夫人溫柔的頷首:「可不是嘛。」
她大抵知曉,扶容這一次前來,所為何事。
秦夫人也是催妝夫人之一,其餘那些催妝夫人,她趁著空檔,稍許拜訪了一些,也就是打個照面,表示一下敬重。
而到秦家,跟秦夫人聊這件事,才是她比較認真的。
「舅母,貴妃娘娘讓我多了解一下婚禮當日的流程,說是讓我也學著將來做催妝夫人,這婚禮流程,我也略知一二,到時候你跟幾位夫人,可是分工合作?」
秦夫人搖頭:「這個還未定。」
說到此時,秦夫人正頭疼:「我對催妝夫人一事,沒什麼喜喜歡不喜歡的,也不覺得能做個催妝夫人,就是天大的榮耀。」
「他們也未必是見我多子多福,想來是我屬兔子,跟太子妃的生肖相合,這才請我過去的。我相比較其他催妝夫人,就是個湊數的。」
秦夫人有點不好意思,同時也倍覺舒爽道。
扶容一想,扶悅的生肖是狗,跟舅母確實是生肖相合。
「我是英王妃推薦的,她本意是想我多結交一些人……」
扶容跟秦夫人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說的都是一些實話。
在秦府這邊,扶容儼然回到自己家,不必思量著,哪句話不應當說,哪句話應當說。
公事聊得差不多後,扶容似笑非笑的盯著秦霜看了一眼,回頭再看向秦夫人:「舅母,聽聞表妹這一次相親了?」
「你從哪聽來的啊!」
率先開口的是秦霜,她面紅耳赤的著急道。
那表情,就好似誰冤枉了她似的。
秦夫人掩面而笑,沒有回答,她的表情,已經是答案。
扶容的好奇心更甚了:「如此說來,表妹不日就會有好消息了,敢問是哪家的好二郎啊?」
「母親你快說說表姐,我跟陸表哥,就是閒聊了幾句,吃了一口茶,這是誰傳出去的啊,竟然讓扶容表姐都知道了,肯定是二哥吧!」
秦霜氣呼呼道。
秦夫人看破不說破,除了那個兒子,給扶容寫信告知的,還會有誰。
秦夫人也覺得女兒秦霜跟陸家老六,看起來登對,不過兩人年紀都還小,也不著急。她笑了笑:「都是一些捕風捉影的事。」
之前太子對秦家兩姐妹做的那些事,好在沒留下陰影。
扶容甚至覺得,舅母對催妝夫人不是很上心,是心中所有所牴觸,畢竟太子曾經差點要了她兩個寶貝女兒的清譽。
她們這日,誰也沒提莊綰綰死去的那件事。
當日在寺廟裡發生的火災,扶容也隻字未提,兩個表妹安康,便是最好的結果,她救了她們那件事,她們知曉與否,不重要。
與秦家幾人的小聚,令扶容神清氣爽。
直到……
秦夫人突然轉移話題開始催生:「你表妹的事情不著急,倒是你,嫁入寧王府有一段日子了,怎的肚子還沒動靜?」
「舅母,這事不是看天意嗎?」扶容含糊著試著糊弄過去。
秦霜逮著機會了,道:「可是也要看人為啊,表姐,我瞧著你面善且紅光滿面,似是要有喜呢。」
「莫要亂說!」
扶容想著自己沒喝避子湯那事,嚇得瑟瑟發抖。
「瞧瞧,表姐害羞咯。」秦霜和秦雲異口同聲。
不轉移話題,怕是不行了。
扶容趁機把話題引向胎盤案:「倒不是我不想生,只是最近京都的胎盤案,弄得人心緩緩,我現在一提到嬰兒這事,就渾身發毛。」
「胎盤案啊。」
秦夫人蹙眉,秦霜和秦雲也陡然不說話了。
幾人最近人雖然不在京都,可也聽聞了這個駭人聽聞的案件,服滿的通緝令都掛滿全城了。
秦夫人突然道:「英王服的二夫人,當真跟這件事牽扯不清嗎?」
「沒有確鑿證據,可她確實是參與了,至於是不是始作俑者,那就不知曉了。」扶容的秀眉,從擰著後,就一直沒鬆開過。
這個二夫人,著實令人頭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