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離開?」
「這裡周圍很荒蕪,幾乎無人居住,我們也逃不快。」
那些孕婦,唧唧咋咋的小聲議論開。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扶容還不知道對方的情況,她問到:「對方有多少人,你們知道嗎?」
她們都齊齊搖頭。
「我不敢跟他們吵鬧打鬥,生怕傷到我的孩子,沒哄騙來這裡後,就一直被關在這裡,剛開始不知道他們關著是為什麼,直到有些姐妹,被灌藥後帶走,然後就沒出現過,我才意識到危險。」
「我也是……」
大家提到有人離開,都神情黯淡下去。
那個年輕的在扶容幫助下,吐出了催生藥的婦人,手不由得顫抖,她很害怕,下一個要被帶走的,應該就是她。
扶容拉過她的手,安撫道:「她們給你的應該是催生藥,一般要一段時間才能發作,我們只要在五六個時辰內離開,就不會有事。」
「能走掉嗎?」年輕孕婦驚恐得牙齒大顫。
扶容也不確定,這裡的情況如何:「我先偷偷過去看看,這裡到底有幾個人,如果人少,我們想辦法突出重圍,如果人多……那……」
她也不知道怎麼辦。
可不管怎麼辦,都要離開這裡。
「不管如何,我們都要保護肚子裡的孩子,然後安全離開這裡。我說的是,大人小孩都要安全。」
時間來不及了,扶容趁著那些人,還沒注意到她們這邊,對那些孕婦道:「我一會偷偷出去看看,你們都先待著別動。」
「嗯。」
所有人幾乎同一時間應聲。
那個年輕孕婦很擔心扶容,拉住了她:「你真的要去嗎,外面那個男的,又高又大還很兇。」
她說話的時候,還看了看扶容凸起來的腹部。
「放心,我沒事。」扶容嫣然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不太好意思,跟大家說自己的肚子是用了法術起來的。
她躡手躡腳地走到窗邊,打開了一點窗戶,見外面沒人後,推開窗戶躍窗離開。那些孕婦看得目瞪口呆。
既驚恐又有點驚喜,她們這些人里,終於有一個會武功的厲害的人了,她們感受到了一線的生機。
扶容來到院子裡,這才發現除了那個男子在院子裡,倚在一個屋檐的木柱子上打瞌睡外,周圍空無一人。
他的鼾聲很大,也是這個鼾聲,才讓扶容她們可以在裡面,低聲地說話而不擔心被發現。
「那個婦人呢……?」扶容蹙眉。
她想到,當時那婦人說要去見什麼主子。
也就是胎盤案的始作俑者吧?主子會到這個地方來?扶容腦子裡有很多很多的問號,她開始去尋人。
後院有一些小羅羅,正在一個小房間裡睡覺。
應該是那婦人的手下。
扶容比較好奇那個婦人去哪裡了,繼續尋找,最後在西廂房那,發現有一些異樣的動靜。
扶容偷偷地靠牆走過去,果然聽到裡面有聲音,是一個戴著面具的女子,她還特意壓低了聲音:
「最近風頭緊,可事情必須要做。貴婦們等著要貨。」
「道長,最近孕婦少了不少,可能是聽到風聲,不敢出門,也可能是因為其他因素吧……」婦人在面具人面前,顯得格外謹慎恭敬。
道長?
扶容大腦一陣轟鳴,竟然是出家之人。
出家之人自是應該知曉因果定律,居然還做這等惡事,必然是修煉邪法之人。
面具道長非常惱怒:「那是你的事,我要的只是貨,你要是做不到,知道後果!」
「是,是。」
兩人正在對話,突然外面出現凌亂的腳步聲,魁梧男人的鼾聲戛然而止,打開院門瞟了一眼後,驚道:「有官兵!」
這聲音,如同拉響了警報,面具道長突然緊張起來,她對身側的婦人道:「你們趕緊走,不可被抓。」
其餘來不及多想,飛身離開。
扶容在外面看得目瞪口呆,適才那面具道長的背影,有些似曾相識,似乎在哪裡見到過,且她周身都給扶容一種熟悉的感覺。
會是誰?
婦人打開門,那男子迎面而來,不安道:「好像是寧王府的人,怎麼辦,我們是從地道逃走,還是……」
「先逃!」
兩人正要走,扶容上前,攔住了他們:「想要離開,得先過了我這一關。」
婦人見她不僅僅掙脫了桎梏,還完全不像是有蒙汗藥後遺症的樣子,警惕地道:「你不會是探子吧?我說呢,我看你就跟其他孕婦不太一樣!」
「是又如何,適才那個面具人到底是誰?說出來,或許我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一旦你們落入官府手中,怕是走不掉了。」扶容面不改色地威脅。
那男子顯然不喜歡被人威脅,掏出匕首,惡狠狠看向一側婦人:「殺了她,她不過是一個弱女子。」
話音一落,轉頭,他握著白森森的刀,快速來到扶容身側,匕首正要刺向扶容的腹部的時候,突然他腦門被箭弩給射中。
「砰!」
男子當場身體僵硬,不受控制地往後道。
皇甫焌抱住扶容,擔心地追問:「沒事吧?」
扶容搖頭,指向前方婦人:「就是她,是她拐騙我過來的,在主屋那還有十多個孕婦,都是被他們給抓來的。」
「拿下!」
皇甫焌一聲令下,周圍的護衛齊齊而上。
眼看著活不下去了,婦人嘴角笑了笑:「你們是為難不了我的……」
話音說完,嘴角冒出黑色的血跡,扶容意識到不對勁,快步上前,試著掰開她的嘴,發信已經來不及:「她服藥自盡了。」
「王爺後面還有人!」
「全都拿下!」
抓住的是一些小羅羅。
孕婦們被解救,一個個被官府差人送回了家。
事情看似圓滿解決,可扶容知道,那個面具道人才是幕後黑手,她沒死,這件事就不能算是徹底的終究。
除了扶容之外,所有被抓的孕婦,都不知道還有面具道人這件事。
罪魁禍首沒有被繩之以法,她一直心有不安。
「寧王,其實我偷聽到了,那個婦人死前跟一個面具道人的對話。」扶容打算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