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抱住,徐雅盈愣了一下,回頭只見漫天霞光,鎏金交錯,夕陽西下,照進屋內的一縷金黃色灑落在眼前人的身上,像是為她鍍上一層碎金砂……
女子似是一隻驕傲的波斯貓,她不會說喜歡你,但是她表現得就是在喜歡你!
徐雅盈被她看得面紅耳赤,糟糕了,是心動的感覺!!她以前除了追小哥哥,其實她還追小姐姐啊啊啊啊啊!!又颯業務能力又強的女愛豆,我可以!!!
突然,一隻骨節分明的男人手伸過來,猛地拉起了沈榆,強勢地將她禁錮在自己懷內,她抬頭,就對上陸應行的死亡凝視!
你死了!你動我愛豆!你死了!
「呵!」陸應行看著這個方才還在哇哇鬼叫的女子,突然敢對著自己露出挑釁的表情,他佩服她的勇氣。
如果徐雅盈知道此刻他在想什麼?肯定願意告訴他:呵,你對追星女孩對愛豆的維護一無所知。
陸應行不屑地看著她,慢悠悠地從懷中取出一方帕子,將沈榆撫摸過她的手指上上下下擦了個乾淨。
徐雅盈覺得自己胸口有一口氣堵住了,順都順不過來!!!啊你死了,你真的死了!將擦過我愛豆手指的帕子交出來!!!!
沈榆看著二人之間莫名其妙的無聲較量,決定自己開啟話題,「盈盈,你記得那人……為什麼要暗中送你回城,告訴卓王這個消息嗎?他是怎麼說的?」
「你的盈盈在的!」徐雅盈突然認真地看著她回答。
沈榆,「………………」這個前女主是不是壞掉了啊?
陸應行看著夫人一副無力望天的模樣,突然發現徐雅盈的存在還是有一定好處的,看看,都把他家夫人逼成什麼樣子了。
「咳!我只記得她們……不,我們的計劃里這是很重要的一環,那個人只說這是他準備了很多年的棋子,還說拿捏著這顆棋子,卓城軍就不敢反抗。」
沈榆聽得一頭霧水,「難道你的意思是?母妃在他手裡?」不是說陸應行母妃早過世了嗎?不確定地看了他一眼,同樣也在他眼裡讀到震驚。
「這不可能!!」母妃當年殉情後,還是他一路跟著去下葬的,雖然時隔多年,但母妃在棺材裡沉睡的樣子,他記得特別牢,「徐姑娘你確定嗎?你確實他說的是我母妃?而不是什麼與她相似之人?」陸應行一雙鳳眼死死地盯著她,試圖盯出她撒謊的證據。
徐雅盈看了他一眼,真是莫名其妙,這種重要的細節難道她還能記錯不成?
「確實加絕對肯定,因為那位給我的劇本,就是要在你下獄後假裝逃脫跑回來,告訴你其實你母妃並沒有死,說她這些年只是失憶了,一直住在森林裡,但因為救下墮崖的我已經暴露,還不幸地被你的仇人抓住,想救她?你卓王只能乖乖等死!你死了他們就會放人!」
「他的仇人是誰啊?還有……你有見過那位提到的真人麼?總不能他上下嘴唇一碰就當成是事實吧?你不覺得這太兒戲了嗎?」沈榆其實已經有一半機率確定,這可能就是書里陸應行束手就擒的原因,但這未免太搞笑了點,這是什麼五毛錢劇情?認真的嗎?
𝓼𝓽𝓸55.𝓬𝓸𝓶
沈榆對這本書的邏輯的已經不抱希望了,原本以為這個世界只是宮斗設計得隨便,結果就連這種重大劇情也設置得很隨意……
看著陸應行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沈榆很想提醒他,你其實不用過分認真!你這種小炮灰的劇情,作者可能只是隨手寫了兩句,甚至你連個人物小傳都不會有……看看,這段劇情多腦殘?
電光火石間,她又記起這個世界,是會自動填補劇情bug的!!!
那現在這段……是原本就有的隱藏劇情嗎?還是為了讓陸應行赴死的理由顯得合理,而後續生成的呢?如果自己繼續追問下去,是不是代表這個世界就要真的弄個母妃出來?那她這樣算是主宰了世界麼?算的吧!算的吧!
沈榆眼神亮晶晶的,突然就躍躍欲試,難不成隨著她的視覺展開,還能讓一個原書里已死的角色復活過來??!!
「那個……盈盈啊,你再仔細回憶一下,他說前任卓王妃還在這件事是真的嗎?畢竟新婚夜我沒死成,你們後續一系列計劃就沒法施展,但既然他說這顆棋子準備了很久,那就證明這個人他拿在手裡很久了,既如此,總不能浪費了吧?那個人是不是母妃本人我們尚未可知,但既然知道有這樣一個人存在,王爺作為兒子我作為兒媳,總不能置之不理的啊。」
話落,沒想到身邊男子氣息一冷,突然開口:「徐姑娘,幾個月前你無故尋來提出合作,你說假裝墜崖逃過賜婚,這難道不是你與那人一起設下的陷阱嗎?今日又假意藉故親近我夫人,再提出一系列無法證實的所謂真相,你不覺得這一切都太牽強了點?你們究竟想幹什麼?」
說罷一把拉過沈榆,將人護在懷內,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的無塵一劍搭在徐雅盈脖子上,包廂內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
沈榆:「??????」
抬頭看了一眼智商在線的陸應行,雖然但是,他這個做法比較符合邏輯,但她還是想說,大可不必!!!方才已經對過暗號了,那鐵憨憨確定是自己人,肯定是要護著的,雖然這段突然多出來的腦殘劇情還不知道真假,但應該就是皇帝計劃中的一環沒錯。
但同時……她也確實無辦法解釋,為什麼對初次認識、還有作惡前科的女主徐雅盈,突然生出戰友情就是了……總不能告訴他,有一個穿越的人,以為一個穿書的人和她來自同一個世界,所以特別親厚?
所以,這題無解……
「你們要對我家小姐做什麼!!」門外徐家的婢女聽到動靜,突然推門闖了進來,因為憤怒和震驚,萍兒的聲音高昂而顫抖,連樓下幾桌食客都紛紛探頭張望。
沈榆翻了個白眼,好了,這下更解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