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耳邊那些刀劍相撞的聲音,鳳瀟瀟這才回過神來,明白了現在還是在戰場上,立刻將裴兆年腰間掛著的那塊令牌扯了下來。
「撤兵——」
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詫異之色,隨後便看到了鳳瀟瀟手中拿著的那塊令牌,立刻就撤了兵。
裴兆年也反應過來了,一把將鳳瀟瀟撈了起來,上了馬匹,回到了營帳中。
幽一和花朝兩個人沒有想到還能夠看到鳳瀟瀟他們兩個臉上全是詫異之色。
「王妃,你還活著,我以為我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了……」花朝的臉上已經留下了兩行清淚,緊緊的抱著鳳瀟瀟。
鳳瀟瀟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隨後摸了摸花朝的頭,「好了,不要哭了,我好不容易活著回來,你再這樣哭下去可就不吉利了。」
在聽了這些話之後,花朝這才將自己悲傷的情緒壓制下去。 .🅆.
幽一也偷偷的抹了一把眼淚。
裴兆年的臉上滿是喜悅之色,一回到營帳之後,便緊緊地拉著鳳瀟瀟的手,始終不肯放開。
鳳瀟瀟看著裴兆年蒼白的臉色,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臉上滿是擔憂,「你的身體到底怎麼樣了?我看你的臉色不太好,剛才在兩軍對陣的時候,內力好像也出了點問題。」
裴兆年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此刻見到鳳瀟瀟便是什麼事都沒有了,「你放心吧,我的身體不會有任何事的。」
在鳳瀟瀟的一再堅持下,裴兆年只好讓她把了脈。
察覺到裴兆年微弱的脈搏時,鳳瀟瀟的眉頭更緊了幾分,沒有想到一別數日,裴兆年的身體竟然是虛弱了這麼多。
「這段時間兩軍對陣的事情你不能再管了,就留在營帳里好好的休息吧,若是再強撐下去的話,身體恐怕會受不了。」鳳瀟瀟的目光中滿是認真之所,隨後問著幽一和花朝最近裴兆年有吃什麼藥?
花朝回想了很長時間之後,這才從懷裡逃出了一招藥方,「這個是太醫院開的藥,這段時間以來皇上都在吃這些藥。」
鳳瀟瀟只是輕輕的掃了幾眼,便發現這些藥只是一些養外傷的,對於內臟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滋補作用。
她直接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些已經煉製好的丹藥,隨後餵進了裴兆年的口中,「這些藥一日三次,你要每天按時服用,用不了多久就會恢復正常。」
「瀟瀟,其實我覺得我的身體沒有什麼大礙,等這場戰役結束之後,我回去再好好養傷可以嗎?」裴兆年的目光中滿是詢問之色。
鳳瀟瀟搖了搖頭,剛才為裴兆年把脈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他的身體虧虛了好多,若是再強撐下去的話,恐怕會損耗性命。
「不行,這一次無論如何你也要聽我的,剛才在為你把脈的時候,就發現你的身體愧疚了那麼多,如果你硬要強撐下去的話,恐怕我們會再一
次天人永隔,你也不想再次和我分開了吧,若是如此的話就聽我的話,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我去做。」鳳瀟瀟信誓旦旦的說著。
裴兆年的目光中還是那般擔憂,鳳瀟瀟好不容易平安回來,他怎麼能夠將這些事情通通都放在一個弱女子的身上?
「瀟瀟,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此次戰役太過於兇險,畢竟我們隊上的人可是被侵略一失足成千古恨,我寧願是自己受傷,也不願意看你出現任何的危險。」裴兆年深邃的眸子深深的凝視著面前的鳳瀟瀟。
已經經歷過一次離別,他再也不想失去鳳瀟瀟了。
無奈之下,鳳瀟瀟也只好將自己的計策告訴裴兆年,「你就放心吧,這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否則我也不會如此胸有成竹了。你也知道我是一個多惜命的人,絕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去開玩笑的,相信我,我一定會平安歸來的,你只要留在這裡好好的養病,等著我就是了。」
聽著鳳瀟瀟這些心事淡淡的話,裴兆年的臉上有幾分糾結。
「若是你不聽我的,那我還不如就此離開!」鳳瀟瀟故意說著。
裴兆年在聽了這些話後,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這才不得不點了點頭,「你想要領兵上陣,我自然不會阻攔,只是擔心你的安危而已。只要你肯答應我一定會平安回來,我就讓你去。」
鳳瀟瀟立刻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花朝和幽一兩個人看到裴兆年終於願意聽話留在營帳中好好養病,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鳳瀟瀟看著裴兆年的那身盔甲,便把它穿在了身上,最後走到了裴兆年的身旁,印下了輕輕一吻,「好好養病,等我回來。」
裴兆年漆黑深邃的眸子緊緊的盯著鳳瀟瀟離開的背影,喉嚨上下滾動,一時間竟有些許不舍。
鳳瀟瀟帶著這些士兵上陣,這些士兵都是和她與裴少年經歷過同生共死的,雖然說還有一些是南趙國的士兵,可也都聽命於她。
裴欽越聽到南趙國這邊再次燃起了戰火,臉色瞬間變得不太好看,帶領著自己的那些士兵前來迎戰。
遠遠的,他看到那個在萬軍之前的統帥,竟然換了人,臉上露出了幾分詫異之色,走進之後才發現原來乘坐在這高頭大馬上的,竟然會是鳳瀟瀟!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日鳳瀟瀟和裴兆年兩個人不是一同掉入了懸崖嗎?為什麼此時此刻還能好端端的出現在這裡?
不過在鳳瀟瀟掉落懸崖之後,他也算是明白了自己的真心,原來他一直都沒有辦法忘記鳳瀟瀟。
「瀟瀟,你還活著,你沒有死……」裴欽越的臉上滿是痴迷之色。
身旁的丞相在看清楚鳳瀟瀟的臉龐時,這才發現原來裴欽越後宮的那些妃嬪,統統都和這名女子長得如此相像,瞬間明白了,裴欽越為什麼會露出這樣的目光,「皇上,這可是兩軍交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