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兆年這邊一直在御書房中處理著面前的那些奏章,處理完之後便回到了寢宮休息。
一有閒暇的時間,他的腦海里便會被鳳瀟瀟占據。
想到鳳瀟瀟他的唇角勾出了一抹無奈的苦笑,沒有想到二人如此恩愛,竟然會陰陽相隔,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通通都是裴欽越!
他用力地咬著牙關,閉上了雙眸,不知不覺地睡著了,或許是這段時間來處理朝政太過於勞累。
夢中,他看到了鳳瀟瀟。
她身上穿著一件十分簡單的衣衫,在桃花樹下翩翩起舞,臉上帶著一個十分溫婉大方的笑容。
「瀟瀟……瀟瀟……」
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加速十分緊張,不由的向著桃花樹下走了過去,可是在走過去之後,這才發現桃花樹下的人影早已經化成了泡沫。
裴兆年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臉色越來越難看了,是啊,瀟瀟怎麼會在這裡呢?
他猛然之間睜開了雙眼,驚出了一身冷汗,這才發現原來只是一場夢。
「瀟瀟,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讓你就這樣平白無故的死了,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裴兆年的臉上滿是堅定之色。
他拿起了身旁的長劍來到了院子裡。
漆黑的夜幕中掛著一輪皎潔的明月,天上有零星的幾顆星辰,夜晚的涼風不時吹過,撩起了他的衣角。
他揮舞著手中的常見,腦海中再次浮現出了鳳瀟瀟的音容笑貌。
若是那日在懸崖之上,他能夠保護好鳳瀟瀟的話,也不會發生如此多的事情,二人也就不必陰陽相隔。
可當時的那種情況,他根本就沒有辦法保護鳳瀟瀟。
他緊緊地咬著牙關,一劍一劍地刺了過去。
幽一的臉上滿是擔憂之色,沒有想到都已經這麼長時間了,可裴兆年還是沒有辦法從悲傷中走出來。
他知道裴兆年已經忍了很長時間,若是此時在阻攔裴兆年,不讓他發泄,也一定會憋出病來,只好在一旁守著。
裴兆年揮舞著手中的劍,想讓自己的劍更凌厲一些,將來可是要上戰場殺敵的,他要親自手刃裴欽越微鳳,瀟瀟報仇。
眼看著已經過了三更,幽一不得已之下,只好走到了裴兆年的身旁,「皇上時間已經不早了,你還是早點休息吧,明日還要早朝。」
裴兆年緊緊的握著手中的長劍,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繼續練著劍,直到天邊已經有太陽升起,他這才將手中的劍放了下去,回到了房間,換上了朝服。
金碧輝煌的金鑾殿上,裴兆年的目光掃視著大殿之上的文武百官。
「朕最近已經得到了最新的消息,說東籬國新即位的皇帝並不熱衷於朝政,而是日日沉迷於美色之中,這也是我們能夠統一兩國的大好時機。雖然說東籬國和南趙國一直都是鄰國,可大家也都知道,我們之間也發生過戰爭,只是迫於無奈才停止的,
眼下這個大好時機,我們若是再不出兵的話,恐怕以後就沒這樣的機會了。」
裴兆年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朝堂之上所有大臣的神色。
這些官員紛紛議論,他們也聽說了,東籬國這段時間以來的百姓都在抱怨新登基的皇上,若是能夠趁此機會一舉拿下東籬國的話,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由丞相帶頭,所有人一同說著,「一切全部都聽皇上安排。」
「好,既然如此,朕現在就讓幽一給東籬國那邊下戰書!」裴兆年臉上的笑容更大了幾分,隨後向著幽一使了個顏色。
幽一立刻明白了是什麼意思,拿來了筆墨紙硯,讓裴兆年親自下了戰書,隨後讓人送到了東籬國。
東籬國,裴欽越正摟著懷中的妃子睡覺,突然間有人闖了進來。
「皇上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那太監哭喊著跑了進來。
裴欽越被吵醒,臉上有幾分不悅神色,「到底是有什麼事情竟然如此慌慌張張的!」
「回皇上的話,今日早朝丞相連同朝中的諸位大臣長跪不起,非要見皇上一面,說是鄰國對我們發起了進攻。」
在聽到這些話之後,裴欽越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眉頭也緊緊的皺在一起,不得不在這公公的服侍下將衣服穿好,隨後來了金鑾殿。
這才發現這些大臣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皇上,南趙國那邊傳來消息要與我們打仗,可是現在先皇才剛剛去世,屍骨未寒,若是就此開始打仗的話,難免會民不聊生。」丞相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裴欽越的眉頭更緊了幾分,雖然並不知道南趙國為什麼要攻打他們,但現在對方既然已經發出了戰書,他也沒有求和的必要。
「對於這件事情你們是怎麼看的,認為這朝堂上可有適合出征的人選?」裴欽越掃視著大殿之上的每一個人,希望從中找出一個能夠去征戰的人。
這些大臣通通都是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始終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去出征。
裴欽越的手重重的打在了面前的桌子上,「你們都是廢物!月月領著朝廷俸祿卻不干實事!現在連一個能夠出征的人都找不到!」
「皇上,並不是臣等之中挑選不出來能夠去迎戰的人,而是皇上現在才剛剛登基,若是想要樹立皇上的威望,這一仗,皇上理應御駕親征。」丞相在旁邊提議。
聽了丞相的話後,裴欽越也覺得十分有理,他現在畢竟是剛剛登基,第一場勝仗,怎麼也要是由自己打下來的,若是將這個機會讓給了別人,難免會失了威望。
「好,既然丞相都這麼說了,那朕這邊自然不會推脫,不過就是御駕親征,這又有何難?從即日起,你們立刻去為朕準備御駕出征所需的軍隊糧草,務必要在兩日之內抵達邊關處!見到要看看南趙國有什麼本事敢公然叫板!」裴欽越的臉上滿是自信。
朝中的這些文武百官自然是不敢再說什麼,紛紛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