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欽越在回到了府邸之後,便來到了書房中,他一直在派那些暗衛留在懸崖邊聽著發生的事情,可是現在接到了情報。
他將眼前的這張紙條打開,這才發現上面寫著懸崖旁邊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動,裴兆年已經死了。
在確定了裴兆年已經死了之後,裴欽越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
從今以後他就可以穩居太子寶位,只要皇上一駕崩,整個天下都是他的,再也沒有人敢跟他作對了。
瞬間太子府上歌舞昇平。
不少從西域那邊進貢過來的美人,都被太子這邊給搶了過去。
這些每人大多都擁有白皙的皮膚,深邃的眼眸和挺翹的鼻樑,再加上隱隱以握的腰身,看起來簡直就是賞心悅目,裴欽越的臉上滿是滿意之色。
他一杯又一杯的喝著面前的酒水。
與這個裴兆年抗衡了這麼多年,想不到還是在今天贏了裴兆年。
這天下永遠都只能夠是他的!
那些美女都穿著西域特製的衣衫蒙著面紗,有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覺,不停的在裴欽越的面前跳著舞蹈。
看著這些美女們曼妙的身姿,裴欽越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了,他直接從這些美女之中拉過去一個,「今夜就由你來服侍本太子了!」
太子招娣鳳語嫣,雖然受到了冷落,卻也不敢多說什麼。
朝堂這邊,有不少都是裴兆年身旁的人,他們在得知了裴兆年的死訊之後,紛紛有些傷心,可目前朝廷的局勢已定,就算是做出再多的掙扎也無用。
他們面臨兩種選擇,第一種是改投太子門下,第二種是辭官還鄉。
有幾個大臣聚在一起,紛紛商量著對策。
「現在睿王已經死了,老臣在留在這朝堂之上已經沒有任何的作用了,太子向來荒淫無道,雖說現在還未表露出來,但看太子做的那些事有哪一件是立於百姓的,若今後輔佐這樣的君王,我寧願辭官還鄉!」王大人說著。
李大人也用力的點了點頭附和著,「只要是今日接到了你我邀約前來的這些大臣,心中都是如我們想的一般,剩下的沒來的那些恐怕都是想要投靠太子那邊了,真是世態炎涼!」
「無論如何我都不可相信睿王會通敵叛國,這一定是有人刻意安排誣陷睿王!」王大人的臉上滿是義憤填膺之色。
其餘的人對於這件事情又何嘗沒有懷疑呢,只不過這件事情涉及到了皇室血脈,他們所有人都不敢在皇上面前妄言,也只有明哲保身。
「罷了罷了,既然如今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你我等人又何必僵持呢,直接辭官回鄉便是。」
幾個人商量好對策之後,便在第二日,早朝時向皇上提出了辭官還鄉。
皇上在聽到這麼多的大臣都要辭官還鄉,臉上露出了幾分詫異之色,但一看這些人平常都是站在裴兆年那一邊的,想到裴兆年通敵叛國
,還有這麼多人支持,就更加的生氣,允許他們離開。
有幾位官員因為裴兆年的死亡改投太子門下。
裴欽越得到了這些官員的支持,一時間更加的囂張。
他府上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而且也不怎麼理會朝政,只是每日縱酒笙歌,享受著奢靡的生活。
這些美女每日都在府上跳著勾人的舞蹈,就連府中的那些吃食也都要比皇宮中好了許多倍。
朝廷中有一個言官叫做歐陽大人,這個言官向來心直口快,最看不得的就是那種昏庸無道之輩,在得知太子的府邸里竟然日日縱酒笙歌,如此奢靡之後便去取證,確定之後便把這件事情並報給了皇上。
「皇上,臣今日之所以來打擾你,是因為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歐陽大人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隨後把自己手中的奏摺呈了上去。
皇上打開那個奏摺,這才發現上面全是彈劾太子的話。
「太子府邸每日的吃穿用度比皇宮的開銷還要大,而且現在太子城日痴迷縱酒笙歌,十分奢靡,若是皇上再不對太子做出警告的話,恐怕朝中的大臣都會失了心。」歐陽大人將自己心中的想法通通都說了出來。
皇上也不知道裴欽越這段時間內竟然如此囂張,立刻就讓人通知裴欽越,「明日讓太子無論如何也要來參加早朝!」
裴欽越在得到了這個命令之後,不情不願地來到了大殿。
皇上看著太子表面上是看不出來什麼,但是聽到歐陽大人說的那些話已經明白了,他一直都在被蒙在鼓裡,冷冷的看著裴欽越,「聽說你這幾日一直都不來早朝在太子府里縱酒笙歌,日日痴迷於美色,太子府里的開支簡直比皇宮還要高出了數倍,你這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裴欽越在聽了這些話後,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他緊緊的咬著牙關,一雙漆黑的眸子看向了皇上,這個老不死已經不知道還有幾天可以活著的了,還如此囂張,等到他死了之後,這天下都是他的!
可是縱使心中這般想著,裴欽越還是做出了一副謙遜的姿態,「父皇兒臣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求父皇原諒。」
聽了這些話之後皇上的臉色這才好看了許多,「這一次,朕可以不和你計較,但是若下一次再聽到有人彈劾你,那就休怪朕不客氣了!」
裴欽越在大殿上被皇上訓斥,瞬間感覺顏面盡失,回到太子府後,就將自己在太醫院的眼線叫了過來。
太醫院的眼線已經有好長時間都沒有,被裴欽越照見了,一聽到是太子要見他,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目光,太子現在可是朝堂中最得意的人,他可不能怠慢了。
「微臣參見太子殿下,不知道太子殿下深夜叫微臣前來,是有什麼事情想要吩咐?」
這人畢恭畢敬的,絲毫不敢在裴欽越的面前大聲說話。
所有人都知道睿王已經死了,朝堂之上裴欽越獨大,無人敢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