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瀟瀟說到最後,語氣里已經帶上了一抹威脅的意味,畢竟裴兆年他們兩個人在這裡住了這麼久,要說沒有一點暴露的痕跡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閉嘴。
阮經文心裡咯噔一聲,抬起手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冷汗,「是,下官知道。」
等這邊事情準備的差不多了之後,鳳瀟瀟和裴兆年就讓晚月他們將自己的東西放在船上,一行人直接上船,悄無聲息的朝著京城的方向行駛了過去。
另一邊,早在裴欽越讓人傳聖旨的時候,就已經和他們下了明令,一旦他們坐上船,就開始動手,因此這邊接到消息的時候,那群來到了江南的死士那邊就接到了消息。 ✪
「老大,咱們現在是不是要動手了?」
一群黑衣人此時正在正坐在客棧里的屋子裡,其中一個黑衣人開口問道。
為首的那個男子擺了擺手,頓了一下,不急不緩的開口說道,「不著急,等他們再走過去一段時間,現在動手的話,離岸邊比較近,容易引起來官兵得注意,不急在這一會兒。」
「還是大哥想得周到。」剛才問話的那個黑衣人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這邊正在這裡商量著事情,另一邊,鳳瀟瀟和裴兆年兩個人來到船上,徑直的進到了船艙里。
由於他們的人不少,所以裴兆年就將人分成幾批分別離開,而他們身邊則是只留下了幾個暗衛。
將一些東西都給準備好了,鳳瀟瀟和裴兆年才來到甲板上,讓晚月他們在甲板上擺放了一套桌椅,上邊放著茶水和糕點,兩個人看著江面,時不時的吃點東西,低聲交談一會兒,場景看起來格外的和諧,卻又帶著風雨欲來的沉悶。
隨著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鳳瀟瀟和裴兆年也敏銳的覺得自己周身的環境似乎發生了什麼變化,兩個人對視一眼。
裴兆年對著晚月開口吩咐道,「你們在這裡守著,我跟王妃先去休息了,切記一定要戒備。」
晚月也知道今天晚上肯定會發生什麼事情,神情嚴肅的點了點頭,「請王妃王爺放心吧,這裡交給屬下不會有問題的。」
「嗯。」聽到晚月這麼說,裴兆年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拉著鳳瀟瀟的手轉頭朝著船艙走了進去。
兩個人進去之後並沒有馬上休息,而是將那兩個他們的替身給拉出來放在了床上,裝作睡覺地樣子。
「你說,他們兩個人現在一動不動的,會不會引起他們的懷疑?」
看著這兩個人,鳳瀟瀟突然想到了什麼似得,看向裴兆年開口問道。
「沒事,到時候讓他們醒過來就好了。」裴兆年說著,手裡拿了兩顆蓮子,拉著鳳瀟瀟躲在一個角落,既能隱藏自己的身影。同時又能將屋子裡的場景看個一清二楚。
隨著夜色漸漸變深,烏雲也遮住了月亮,突然從暗處鑽出來一群黑衣人,二話不說對著船上的人開始出手。
然而有意思的是,這群人只是交了幾下手就朝著一個方向跑過去,晚月皺著眉頭看著幾個人離開的方向,冷聲開口吩咐道,「晚風,你帶上幾個人跟上,看看這到底是誰派來的,居然這麼大膽,敢對王爺王妃動手。」
「是。」晚風應了一聲,也不多說,直接拱了拱手就朝著他們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本以為今天晚上應該就沒有什麼事就,然而沒想到晚風他們離開沒多久,從另一個方向又飛出來一群黑衣人,二話不說就跟晚月他們打了起來。
晚月的眼裡划過一道微光,衝著幽一點了點頭,「戒備,有人要刺殺,保護王爺!」
然而他們這群人大部分已經提前離開了,誰剩下的一些剛才也被引開了,所以說船上的幾個人根本就抵擋不住這群黑衣人,沒多久就呈現出來了敗跡,只不過看起來好像還在苦苦掙扎一樣。
趁著晚月他們幾個人被拖著,其中兩個黑衣人直接偷偷摸摸的朝著船艙走了進去。
當看到床上躺著的兩個人的時候,其中一個黑衣人就準備衝上去動手,卻被另一個人拉住了手腕,「等等,先別過去可能有陷阱。」
聽到他的話,黑衣人也不動了,對啊,外邊這麼大的動靜,怎麼船上這兩個人還這麼一動不動的。
話落,裴兆年將手裡的蓮子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彈飛出去,恰巧打在兩個人的一個穴道上,剛才還昏迷著的兩個人就像是剛剛睡醒一樣,從床上坐了起來,還來不及動作,這邊的兩個人就已經手起刀落的把他們的頭給砍了下來。
只聽到鮮血四濺的聲音在屋子裡響了起來,半夜的時候顯得有些詭異,看著滾到自己腳邊的頭顱,黑衣人微微皺了皺眉頭。
「老大,你覺不覺得這件事有點太過於順利了?」
聞言,那個男子沒有多說什麼,將地上的頭顱給撿起來,月光從窗戶照進來,恰好打在那個頭顱上,儼然是裴兆年的臉,怎麼看怎麼覺得詭異。
鳳瀟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轉過頭看了一眼裴兆年,下一秒裴兆年溫熱的手就蓋在了她的眼睛上,輕聲開口道,「害怕就別看了。」
聞言,鳳瀟瀟的嘴微微長了長,還是沒有說話。
那個黑衣人冷哼一聲,將「裴兆年」的頭顱裝了起來,聲音刻意壓低了,「說不準他就是個繡花枕頭呢,好了,別想那麼多了,我們趕緊回去。」
「是。」
兩個人從船艙里走出去,打了個信號,剛才還正跟晚月他們糾纏的黑衣人一股腦的全部散開,只留下晚月他們兩個人。
愣了一下,急忙往船艙里跑了進去,營造出來一種兵荒馬亂的感覺,王妃說了,做戲要做全套,萬一被他們覺察出來什麼,那他們之前的努力就白費了。
「王爺,他們已經離開了。」看到裴兆年。晚月拱了拱手開口說道,只是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