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鳳瀟瀟的反應,小老頭微微一笑,又摸了摸他的鬍子。
「當然這種毒藥解起來也比較簡單,只要用陽草的根部熬成湯讓她喝下去就可以了,同時還要將陽草給弄碎,塗在傷口上,內服外用,很快就能好了。」
「這麼簡單?」裴兆年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沒想到困擾了自己這麼多天的問題居然這麼容易就能解決,當真是讓他有些想不到。
鳳瀟瀟也是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她好歹也是醫術高超,就算是說是妙手回春也不為過,沒想到在古代卻栽在了這麼一顆小小的毒草上,而且解毒的方法還這麼簡單,讓她深深地懷疑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看著兩個人呆滯的表情,小老頭臉上揚起來一抹洋洋得意的笑容,「怎麼樣,小老頭醫術不錯吧。」
「這種毒草由於只在一個特定的地方生長,所以會中毒的人也不多,解毒的法子知道的人更少,但是小老頭我就不一樣了,我什麼都知道?」
「敢問前輩,這種陽草在哪裡可以找到?」
話落,小老頭手上的動作微微頓了一下,「就在城外的那座山頭上,如果是以前的話,想要找到陽草估計還比較容易一些,但是現在估計就難了。」
聞言,鳳瀟瀟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倒是沒有太大的詫異,畢竟鳳語嫣可是一心想要讓她死,要是弄點輕輕鬆鬆就能解開的毒,她才覺得有問題。
「這話是什麼意思?」裴兆年心裡咯噔一聲,皺著眉頭開口問道。
「不久前,那座山頭有不少的強盜落草為寇,將整座山頭都給控制起來了,誰也不知道上邊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好了,小老頭我該說的都說了,就先走了。」
話落,鳳瀟瀟點了點頭,衝著身邊的清月開口道,「去將前輩給送出去,該有的診金不能少。」
「是。」
清月說著,拿出來幾錠銀子遞給小老頭,將他送了出去。
等將人給送走之後,鳳瀟瀟這才臉上帶著笑容看了裴兆年一眼,「好了,不用再擔心了,你看你這幾天操心的,整個人都沒睡好,現在是不是可以好好的睡一覺了。」
雖然說已經找到了治療鳳瀟瀟身上的毒的解藥,但是小老頭說的後邊的話卻讓她有些沉重。
強盜土匪,能在南方這個地方落草還沒有被官兵殲滅的,一定是特別難纏的角色,畢竟這個地方還是比較富饒的當地的官員一般不會放任不管。
這麼想著,裴兆年微微的皺了皺眉頭,看著鳳瀟瀟又有些想要睡覺的樣子。就坐在那裡抱著她,等她睡著之後,才將她放進屋子裡,自己則是走了出來。
「王爺,您這是要去哪兒?」看到裴兆年從屋子裡走出來,晚月皺了皺眉頭,走上前輕聲開口問道。
「太史在府中嗎?」裴兆年大拇指輕輕摩擦著自己手裡的玉扳指,看向遠處,神情有些嚴肅。
「應該是在的,今天尚未看到太史出去。」
「讓他來見本王。」
「是。」
阮經文吃過飯之後,正準備休息一下,然而一口茶剛喝到嘴裡,就聽到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太史大人。」
這個聲音他自然是認得的,可不就是睿王身邊的那個侍衛嗎?
這個認知讓他心裡咯噔一聲,難不成又除了什麼事情?急急忙忙的將嘴裡那口茶給吞下去。也顧不得茶燙嘴了,站起身子把門給打開,看到門外站著的晚月的時候,臉上露出來一抹笑容,
「怎麼了,時不時睿王有什麼吩咐?」
「睿王說讓太史大人過去一趟,有事想要跟太史大人商量。」
「那請帶路吧。」
阮經文的眼裡露出來了一抹疑惑,不明白裴兆年怎麼會突然找他,只不過,既然睿王找了,他也不能不去,秉承著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的心理,跟著晚月來到了裴兆年所在的院子裡。
「王爺,太史大人來了。」
裴兆年此時正坐在書房裡,皺著眉頭想著什麼,聽到敲門聲,這才回過神來,看著門外開口道「進來吧。」
「大人請進。」
阮經文打開門走進去之後,衝著裴兆年拱了拱手行了個禮開口道「下官參見王爺。」
「不必多禮,起來吧。」裴兆年微微揚了揚手,「阮大人請坐。」
「不知王爺找下官過來所為何事?」
坐在裴兆年的對面,阮經文莫名的覺得壓力有些大,忍不住有些緊張的來開口問道。
「本王這次來找阮大人是想了解一些情況。」
「王爺請問,下官定然知無不答言無不盡。」
聞言,裴兆年微微皺了皺眉頭,似乎在思考這件事該怎麼說,「阮大人可知道城邊那座山上有強盜的事情?」
話落,阮經文心裡咯噔一聲,只當裴兆年是來問罪的,當即就開始解釋,「回王爺的話,那群強盜也是前兩個月才在這裡落草的,不是下官不作為,而是這城裡的兵力都不在下官的手裡,而且下官曾經也帶了不少兵去圍剿,可惜這座山易守難攻,還折損了不少的兵力。」
姥看著阮經文的額頭上都沁出了冷汗,裴兆年不免有些無語,他有難麼可怕嗎?怎麼就把人嚇人這些樣子了?
輕輕咳嗽兩聲,「阮大人不必緊張,本王只是想要了解一些情況,想必阮大人也知道,王妃得了一種病,現在需要一種草藥,就在那座山上。」
話落,阮經文這才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來問罪的就好,這群人都是一座座大佛,他可得罪不起,一個不小心說不準就將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給丟了,容不得他不小心啊。
於是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只是由於我們這幾次照面也沒有摸清楚對方的真實實力,所以知道的也不多,但是那座山的地形圖我記得這裡還是有的,若是王爺需要的話,待會兒我讓下人去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