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動手,不能再拖下去了。」似乎不想再看到鳳瀟瀟,鳳語嫣站在那裡冷聲開口說道。
話落,那個女子手裡直接拿著長劍朝著鳳瀟瀟刺了過來,鳳瀟瀟咬了咬牙,正準備躲開的時候,卻落入了一個懷抱,恰好碰到了自己身後的傷口,讓她差點痛呼出聲,下意識的就準備掙扎,耳邊傳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是我。」
還不等鳳瀟瀟反應過來,裴兆年將鳳瀟瀟給放開,手裡拿著長劍就迎了上去,一個劍花就將那個女子的長劍給挑開。
看著對面的鳳語嫣和那個帶著斗篷的女子,裴兆年的嘴角扯出來一抹冷笑,看起來如同從地獄裡走出來的一般,周身那種殺氣讓鳳語嫣都覺得有些想要窒息。
「睿王,這都是誤會……」鳳語嫣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下意識的退後了兩步,實在是現在裴兆年滿身殺氣的樣子讓她覺得有些恐懼。
「誤會?」裴兆年的嘴角輕輕的勾起來,「你們居然想著對她動手,是不是本王的態度太過於溫和了?嗯?反正現在這裡也沒人,就算是將你們在這裡殺了,也不會有人發現……」
聽著裴兆年的話,鳳語嫣只覺得自己連話都有些說不出來,她聽得出來,裴兆年是真的想把自己在這裡給殺了。
身後的鳳瀟瀟皺了皺眉頭,雖然說她也對鳳語嫣恨之入骨,但是如果就這麼把她給殺了,肯定會比較麻煩,再說了,對於這種女人,她更想看她生不如死的模樣。
正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卻突然覺得自己眼前一黑,身子就想要朝著地上摔過去,下意識的驚叫了一聲,一雙手條件反射一般抓住自己腳下的樹枝,這才沒有掉下去。
也就是這一聲驚呼,直接將裴兆年的注意力給吸引過來了,看到鳳瀟瀟差點從樹上掉下來,心裡咯噔一聲,也顧不得別的,直接飛身過來將鳳瀟瀟抱進自己懷裡。
「怎麼了?」
趁著這個空隙,鳳語嫣身邊的那個女子目光微微閃爍,直接將鳳語嫣扛起來離開。
「沒事。」鳳瀟瀟微微搖了搖頭,這才覺得剛才哪種暈眩的感覺好了不少,只當是自己體力透支了,倒也沒有放在心上。
「鳳語嫣和那個女人跑了。」看了看剛才兩人所在的地方此刻空無一人,鳳瀟瀟忍不住眨了眨眼睛開口說道。
「沒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裴兆年的眼裡露出來一抹冷厲的光芒,朝著兩個人剛才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這筆帳,他要慢慢跟他們算。
將鳳瀟瀟抱在自己的懷裡,入手的黏膩感讓他的身子僵了一下,「你受傷了?」
「沒事,剛才不小心被劃了一下……啊!」
話還沒說完,裴兆年的手就在鳳瀟瀟背後輕輕按了一下,頓時疼的她哎呀咧嘴的。
「這叫沒事?」斜著眼看了她一眼,眼中的不悅神色讓她乖乖閉了嘴,窩在她的懷裡被他抱著朝著太史府走去,嘴裡還不服氣的嘟囔著。
「誰知道那個女人居然……」
「嗯?」
聽到動靜的裴兆年低下頭看了她一眼,鳳瀟瀟身子頓了一下,咧嘴一笑開始轉移話題,「對了,你怎麼會突然過來的?」
「晚月說的。」裴兆年此時渾身都散發著冷意,看樣子還似乎有些生氣,不願意搭理她,鳳瀟瀟也知道自己理虧,扁了扁嘴,一雙手緊緊的抓住他的衣服,一路無言的被帶回去。
到了屋子裡之後,裴兆年將她放在床上,「把衣服給脫了。」
「做什麼?」鳳瀟瀟看了他一眼,只覺得自己腦袋有些混沌,下意識的開口問了一句。
「你覺得呢。」裴兆年手上動作頓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開口說道,他真的是想要把鳳瀟瀟的腦袋給撬開看看裡邊到底裝了一些什麼玩意兒。
覺察到自己問了什麼問題的鳳瀟瀟此時也回過來神了,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默默轉過頭,背著裴兆年將自己的衣服給脫了,露出來光潔的背部,只不過上邊那道長長的劍傷看起來卻讓人覺得有些觸目驚心。
看著鳳瀟瀟背上的傷口,裴兆年的神情又冷了幾分,心裡忍不住的想要將鳳語嫣和那個女人給掐死。
深吸了一口氣,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這才把金瘡藥給拿出來,用濕毛巾把傷口給處理了一下,上好藥之後又用紗布包紮起來。
「好了,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氣了。」穿好衣服轉過頭,看著裴兆年冷冷的表情,鳳瀟瀟伸出手拉了拉他的袖子,那模樣怎麼看怎麼可憐。
對上鳳瀟瀟的眼睛,再多的責備他都有些說不出手,最終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把她抱進自己的懷裡,動作輕柔的如同對待珍寶,小心翼翼的以免碰到她身後的傷口。
「你說,要是這次我沒及時過來的話,你該怎麼辦?」
當時的場景他到現在還記得,他沒辦法想像自己要是晚來一步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會失去鳳瀟瀟,他的心裡就忍不住的覺得有些恐慌。
覺察到裴兆年的情緒,鳳瀟瀟鼻子也有些酸,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背部,「下次不會再冒險了,我答應你。」
「嗯,你先休息一下,我去讓人給你熬一些湯。」
裴兆年說著,吩咐下人去熬了藥,又熬了一些骨頭湯,看著鳳瀟瀟喝完,這才抱著她,以免她睡覺的時候碰到自己的傷口。
這一覺睡的極其舒服,次日,裴兆年醒過來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鳳瀟瀟的傷口,然而當拆開紗布的時候,眉頭卻緊緊的皺在了一起,看著鳳瀟瀟的傷口,臉上忍不住的浮現出來一抹擔憂。
「怎麼了?」覺得裴兆年有些不對勁,鳳瀟瀟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隨即自己又絮絮叨叨的開口道,「我知道估計會留下傷疤,我是不怎麼在意的,要是你在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