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鳳瀟瀟讓他今天晚上小心一些的時候,他就已經吩咐了晚月和晚風今天晚上的巡邏放水一些,要不然憑著幾個人的三腳貓功夫,怎麼可能避的開他的暗衛來到他的屋子門口,估計還沒接近,就被解決掉了。
他倒要看看這群人想要搞什麼鬼,居然敢弄傷鳳瀟瀟。
兩個黑衣人此時扛著一個麻袋,手裡拿著一個竹管,衝著屋子裡吹過來一陣一陣的白煙,而鳳瀟瀟和裴兆年在聞到這個味道的時候,已經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屋子旁邊的樹上,幽二幽三看著下邊的場景,忍不住嘖嘖兩聲,「你說這人怎麼就是要作死呢?」
幽三則是翻了個白眼,「要是讓王爺知道你在這裡看熱鬧,估計你也算是作死。」
這話成功的噎了幽二一下,「哎,你這人,還是不是兄弟了……」
「不過說起來,這群人也真是不怕死,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已經跳去陷阱了,還在這兒瞎蹦躂。」
幽二點了點頭,兩個人也不說話,就這麼直直的看著門口處的動靜。
兩個人將白煙吹進去,半晌之後,這才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推開門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將自己背上的麻袋給解開,把一個人直接放在他們兩個人的床上,隨即一溜煙的溜了出去。
本來床上就躺著兩個人,那兩個黑衣人的一舉一動就在兩個人的眼皮子底下,要不是為了最後的目的,鳳瀟瀟都忍不住想要將這兩個人給拍死,居然敢往她男人的床上送女人。
等兩個黑衣人離開之後,裴兆年直接掀開被子從床上跳了起來,面色有些不虞的看著床上那個人。
鳳瀟瀟挑了挑眉頭,「你不是說你身子虛弱吃飯脫衣服的力氣都沒有嗎?」
「……」
「好了,你先忙著,我先出去了,有事叫我。」
裴兆年也知道自己在這裡估計不合適,剛才那個人被扔在床上的時候,他就覺察到了不正常的的溫度,好歹也是在宮裡混了這麼多年了,自然立馬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於是穿了一件外袍,打開門走了出去,吩咐清風清月兩個人進來幫忙。
等裴兆年走出去之後,鳳瀟瀟這才將桌子上的蠟燭給點燃,借著蠟燭的光,看清了此時躺下床上的那個女人,正是花朝。
但是花朝此時完全是出於昏迷意識的,渾身上下只穿了一件中衣,而且整個人的臉色都透露著不正常的的潮紅,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鳳瀟瀟的臉色直接冷了下來,看到清風和清月走進來,直接開口吩咐道,「去弄一些冷水,讓她泡進冷水裡,再去安貞這個藥方熬藥,待會兒給她喝下去。」
「是。」
雖然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清風和清月還是識趣的沒有多問,應了一聲之後就退了下去。
看著兩個人去忙了,鳳瀟瀟則是伸出手為花朝把脈,此時的花朝早就沒有了平日裡那種侵略性的美,反而看著有些病態,讓人想要不顧一切摧毀的那種病態。
對於花朝,鳳瀟瀟還是比較有好感的,趁著兩個人出去,鳳瀟瀟伸出手為她把了把脈,最後鬆了一口氣。
好在鳳語嫣只是給她吃了那些藥,別的倒也沒有什麼,而且估計為了怕人發現什麼端倪,所以這些藥也是比較常見的,解起來也方便。
等清風和清月扛著一個浴桶走進來之後,鳳瀟瀟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兩個美女扛著半人高的浴桶這樣的場景著實讓人覺得有些辣眼睛。
「好了,你們在這裡看著她,我先出去了。」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鳳瀟瀟忍不住開口說道。
打開門走出去,就看到裴兆年此時正坐在院子裡的椅子上,月光在他身上灑下了一層光輝,讓人莫名的覺得有些心動。
走上前,直接把他的手給拉起來,「坐在這裡做什麼?天氣這麼冷,你身子還這麼虛弱,在這裡會得風寒的。」
「等你出來。」裴兆年微微一笑,看了她一眼,拉著她朝著鳳瀟瀟所在的屋子裡走過去。
兩個人回到屋子裡之後,裴兆年這才看向她開口道,「事情都弄明白了?」
聞言,鳳瀟瀟的神情不免有些難看,「弄明白是弄明白了。」
說完之後,深吸了一口氣,將剛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裴兆年說了一遍,「所以說,他們應該是想用這個方法讓你身敗名裂,如果不出問題的話,明天早上他們應該就會找過來。」
「那就讓他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裴兆年的眼裡划過一抹冷光,看來他是太久不動手了,這群人是不是都忘了他的手段?
「好了,天色不早了,明天估計還有一場硬仗要打,我們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折騰了半夜,鳳瀟瀟則是有些困了,但是看到裴兆年就這麼寬衣解帶準備上床,頓時就覺得有些清醒了,「你今晚上要睡在這裡?」
「怎麼了?我的床被那個女人給睡了,不想要了,再說了,讓我一個人睡,萬一那些人還有後招怎麼辦?」
被裴兆年幾句話給問的啞口無言,鳳瀟瀟也不說什麼了,實在是覺得有些累,抱著裴兆年的腰就這麼睡了過去。
看著鳳瀟瀟熟睡的小臉,裴兆年忍不住輕輕的勾起來嘴角,伸出手,將她臉上的頭髮給扒到後邊。
這個張牙舞爪的小老虎,也就只有睡著的時候才會這麼安靜了。
次日,鳳語嫣和裴欽越一大早的就來到了太史府,臉上的笑容怎麼也遮不住,忍不住再問一遍確認自己得到的消息。
「你們兩個確認親手將那個女子給放在裴兆年的床上了?」
「太子殿下放心吧,的確無誤。」
「我今天就要讓他身敗名裂。」裴欽越的眼裡划過一道暗光,看自己那個皇叔日後還怎麼處處壓他一頭!
一旁的鳳語嫣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眼裡的光芒卻也說明了她此時有多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