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這件事情咱們阻止的了嗎?」沈輕黛臉上露出來一抹苦笑,微微搖了搖頭,低下頭繼續手中的活計。
「那就讓這個小賤蹄子……」
話還沒說完,沈輕黛就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春花,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隔牆有耳,你要是再如此這般,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被沈輕黛這樣的目光看出來了一身冷汗,春花急忙跪在地上,「太子妃,奴婢只是擔心你……」
「好了,本宮知道了,起來吧。」 ✭✻
看著春花惴惴不安的行了個禮站了起來,沈輕黛的眼裡划過一抹暗沉,「你以為這次對鳳語嫣來說是個機會?」
「這話什麼意思……」
「呵。」沈輕黛不屑的輕笑了一聲,「你覺得鳳瀟瀟那個女人如何?」
不知道沈輕黛怎麼會突然問起來這個,看了一眼她的神色,卻什麼也看不出來,頓了一下才試探性的開口道,「這個女人很危險,而且也足夠聰明。」
「對,那麼你覺得鳳語嫣對上那個女人會有勝算?哪怕她現在比起來以前聰明了不少可歸根結底還是一個蠢貨,她現在估計還把鳳瀟瀟當做以前那個任她拿捏的鳳瀟瀟呢。」
「這次她跟王爺一起過去,也能讓王爺看清楚她到底有多蠢,人啊,多吃兩次虧就長記性了。」
沈輕黛說著,卻是冷笑一聲,一雙手卻緊緊的攥在一起,在鳳瀟瀟手上吃了那麼多次的虧,每一次都讓她記憶猶新,這個仇她怎麼可能不報。
聽到沈輕黛這麼說,春花也正色起來,「是,奴婢知道了。」
另一邊,裴兆年暗地裡跟著鳳瀟瀟回到了太史府,當看到床上躺著的幽一的時候,目光微微的的有些複雜,心裡卻是一片感動。
看到裴兆年,床上的幽一掙扎著想要起身行禮,卻被裴兆年開口制止,「好了,你身體現在有傷,不必行禮。」
「是。」
「好了,王爺都這麼說了,你就好好的躺著吧,我給你把把脈。」畢竟這件事情太過於隱蔽,因此也沒有找其他的大夫,都是鳳瀟瀟親自動手的。
聽到鳳瀟瀟這麼說,幽一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裴兆年,看裴兆年的神情沒有變化,這才將自己的手伸出來放在鳳瀟瀟的面前。
鳳瀟瀟伸出來三隻手指放在他的手腕上為他把脈,良久,才將手收回來,輕輕的鬆了一口氣,「傷勢恢復的不錯,再養兩天就可以了。」
「多謝王妃。」
幾個人正在這裡說話,就聽到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王爺王妃,您在屋子裡嗎?」
聽出來是阮經文的聲音,鳳瀟瀟的目光帶上了一抹凌厲,和裴兆年對視了一眼,裴兆年微微的點了點頭,鳳瀟瀟這才看向門外揚聲開口道「何事?」
一邊說著,鳳瀟瀟示意幽二將幽一給抬到裡間,裴兆年則將外衣給脫下,手腳麻利的躺在床上,用內力讓自己臉色看起來蒼白一些。
屋子裡正在做著這一切,門外的阮經文也是頭上有些冒冷汗,想起來前堂里那位,還是咬了咬牙開口道,「王爺,中州刺史聽說您受傷了,所以想來探望一二。」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走漏了風聲,當看到中州此時的時候,他還愣了一下,直到對方委婉的說出來自己的來意他才反應過來。
聽到阮經文的話,屋子裡的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這種事情也在他們的預料之中,好在裴兆年回來的早,要不然只怕這件事情不好圓過去。
永安城也算是一個比較大的地方,除了阮經文和中州刺史之外,還有一些其他的官員,他們之所以選擇阮經文,是因為阮經文在朝廷中算是一個比較中立的存在,而這個中州刺史就是太子那邊的人了。
「大人先進來說話吧。」
鳳瀟瀟沉吟了一下,還是衝著門外開口說道,阮經文頓了一下,打開門走了進來,一進來就看到鳳瀟瀟此時正坐在床邊,床上則是躺著面色蒼白的裴兆年。
阮經文頓時覺得自己心裡有些於心不忍,睿王的傷勢這麼重,自己偏偏還這個時候過來打擾,只不過那一位也是不好應付的……
想起來這些,他就覺得自己有些頭疼。
「剛才中州刺史帶著一些禮物過來了,說想要探望一下王爺,不知王爺的意思是……」
阮經文一邊說著,一邊用眼角的餘光看向鳳瀟瀟,當看到鳳瀟瀟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眉頭的時候,心裡咯噔一聲,急忙開口道,「當然了,要是王爺現在不方便的話,下官現在就去推辭了中州刺史大人……」
看出來阮經文的為難,鳳瀟瀟本來也想著趁著這個機會,給那些心懷鬼胎的人一個底,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裴兆年,「王爺……」
「咳咳,既然中州刺史來了,本王怎麼能不見,咳咳咳……」裴兆年裝作虛弱的樣子,一邊說著一邊咳嗽著,讓屋子裡的人忍不住將心都給提了起來。
「好了,既然王爺都這麼說了,那就請大人去將刺史大人給請過來吧,王爺身子還虛弱,無法下床,還請刺史大人親自來一趟了。」
「是。」
阮經文應了一聲,有些感激的看了一眼裴兆年和鳳瀟瀟,對兩個人的做法不由得有些感動。
阮經文離開之後,鳳瀟瀟讓裴兆年坐在椅子上,用狐裘把他圍的嚴嚴實實的,讓裴兆年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瀟瀟,你這樣是想悶死我嗎?」
「你不懂,這樣才能看起來逼真一些。」鳳瀟瀟說著,卻是給他換了一件薄的披風,又在他的臉上塗塗抹抹一陣,讓他看起來更像是受了重傷的人。
「好了,現在你去床上躺著吧,只等待會兒刺史來了,到時候估計就有一場好戲了,你注意點別露餡了。」
「嗯,我知道。」
裴兆年點了點頭,又吩咐了幽一和幽二一聲,以免露出來什麼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