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鳳瀟瀟這麼說,阮經文還多多少少的有些猶豫,正準備再開口勸一下的時候,鳳瀟瀟卻微微的挑了挑眉頭看向他,「莫不是你對本王妃的醫術不相信?」
既然鳳瀟瀟都這麼說了,阮經文也不好多說什麼,還是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拱了拱手開口道,「那到時候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來找下官,下官一定竭盡全力。」
「嗯,知道了,那就麻煩大人了。」
鳳瀟瀟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幽一的傷勢其實並沒有多重,要是讓那群大夫發現了,到時候走漏什麼風聲,她這一切就白費了。
等阮經文離開之後,鳳瀟瀟才推開門走了進去,床上躺著的幽一掙扎著想要起身行禮,卻被鳳瀟瀟給制止了。
「好了,你身子還有傷,好好休息吧,我出去找一下王爺。」
鳳瀟瀟說著,又和幽一把了把脈,確定身體沒有什麼問題,這才鬆了一口氣,剛走出去,門口的侍衛就有些擔憂的看了她一眼。
「王妃,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
阮經文臨走之前可是對他們千叮嚀萬囑咐,生怕出了什麼意外,讓他們這些做下人的也覺得提心弔膽的。
聞言,鳳瀟瀟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就那樣一句話不說都讓人覺得極有氣勢,「不必,你就在這裡好好守著,本王妃親自去給王爺配藥,切記莫要讓任何人進去,要是王爺出了什麼事,小心點你的腦袋。」
被鳳瀟瀟這麼一威脅,侍衛連忙保證道,「請王妃放心吧。」
「嗯。這是一些碎銀子,你辛苦了。」鳳瀟瀟說著,從袖子裡摸出來一些碎銀子,遞給門口的兩個人,恩施並重還是有必要的。
看著兩個侍衛有些感激的眼神,鳳瀟瀟也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於是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裴兆年和幽二等人早已來到了城裡的酒樓中等候,也將自己所在的位置給幽一他們傳了信息。
鳳瀟瀟剛走出太史府,就敏銳的覺得自己身後有跟蹤的人,阮經文沒有這個膽子去跟蹤他,那麼這些人自然就是裴欽越那邊的人。
鳳瀟瀟微微勾了勾唇角,問清楚了醫館的位置,徑直的朝著醫館走了過去。
「這位夫人可有什麼需要的?」
一進去,裡邊的藥童就能看出來鳳瀟瀟身上的氣度並非一般人有的,於是臉上帶著笑容急忙走了過來。
鳳瀟瀟打量了一下醫館的規模,眼珠子微微轉了轉,說出來一些自己需要的藥材。
「這些藥材不知這裡可有?」
「有自然是有的,不知夫人可還有其他需要的?」藥童聽著鳳瀟瀟念出來的一大串的藥名,臉上露出來一抹欣喜,這可是一位大主顧啊。
「嗯,可有五十年份以上的野山參?」鳳瀟瀟沉吟了一下開口道。
這句話可將這個藥童給問到了,面容有些遲疑的看了一眼鳳瀟瀟,小心翼翼的開口道「五十年份的野山參實在是太難尋找了,這裡只有三十年份的……」
話還沒說完就被鳳瀟瀟揚了揚手打斷,「好了,你先將我剛才說的這些送到太史府吧,別的我再去看看。」
「是。」
藥童感激涕零的將鳳瀟瀟給送出去之後,鳳瀟瀟抬起頭看了一眼人來人往的街道,不由得有些微微感慨。
前世她也是在江南的地方待過的人,不得不說,不管是前生還是今世,江南都算得上一個人傑地靈的地方,如果有可能,以後在這裡養老也不是不行。
然而只是想了一下,就將這個想法給甩了出去。
覺察到自己身後的人已經離開了,鳳瀟瀟輕笑一聲,七拐八拐的來到裴兆年說的那個酒樓。
剛走進去就被門口的小二指引著來到了二樓的一間雅間,鳳瀟瀟敲了敲門走進去之後,一眼就看到裴兆年此時正穿著一身中衣坐在那裡,手裡拿著一枚黑棋與自己對戲。
如瀑般的長髮就那麼毫無裝飾的垂下來,加上他身上這套衣服,比平日裡少了一份凌厲,倒是多了一份溫和。
鳳瀟瀟就那麼看呆了的站在那裡,一言不發的直勾勾看著裴兆年,屋子裡的幽二早就在鳳瀟瀟進來之前就已經極有眼力勁的退了出去。
聽到鳳瀟瀟進來的動靜,裴兆年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凝視著自己面前的棋盤,良久也沒有其他的動靜,讓裴兆年不由得有些疑惑,抬起頭看到鳳瀟瀟的表情的時候才反應過來什麼似得輕笑一聲。
「怎麼了,莫不是為夫這般好顏色,讓王妃都忍不住看呆了?」
被裴兆年這麼一調侃,鳳瀟瀟才回過神來,微微的有些不好意思,然而嘴上還是逞強道,「你是我的夫君,不讓我看讓誰看?」
這可是鳳瀟瀟第一次親口在他的面前說起來他是她的夫君,讓裴兆年有些大喜過望,臉上帶著笑意看著她,「嗯,只讓你看。」
「對了,那邊的事情已經準備好了,到時候你直接過去就行了,現在幽一正假裝你在床上躺著呢。」
兩個人又膩歪了一會兒,鳳瀟瀟才將事情跟裴兆年講了一遍。
「嗯,不著急,你還沒吃飯吧,讓小二送上來一些飯菜,等你吃完飯我們再過去看看。」
裴兆年說著,讓幽二下去弄了一些飯菜,等鳳瀟瀟吃的心滿意足之後,兩個人才收拾了一下朝著太史府的方向走過去。
到了太史府門口之後,鳳瀟瀟大搖大擺的從前門走了進去,裴兆年則是隱藏在暗處,跟著鳳瀟瀟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屋子裡。
另一邊,裴欽越被鳳語嫣和沈輕黛那麼一說,也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貓膩,於是也有些坐不住了,次日一大早就急急忙忙的跑到宮裡找明帝。
「太子來了?」
明帝此時正在御書房裡批改奏摺,聽到太監的通報,手上的動作微微頓了一下,輕輕皺起來眉頭,看向對面通報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