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李肆行皺了皺眉頭,微微閉上眼睛仔細感受自己手下脈搏的跳動。
然而不管怎麼看都是這樣,難不成自己一直敬佩著的人居然是個女人?而且還一直女扮男裝的瞞了他這麼久?
下意識的轉過頭看了一眼裴兆年,裴兆年點了點頭,確定了他心裡的想法,「這是本王的王妃,這次來治水為了方便所以一直以男裝示人。」
聽到裴兆年的話,李肆行也不知道自己心裡是個什麼想法,神色複雜的看了他一眼,這才坐下來靜下心來仔細的為鳳瀟瀟把脈。
良久,李肆行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轉頭衝著裴兆年拱了拱手開口道「王妃的確是感染了瘟疫,只不過發現的早,而且病情也被控制住了,喝幾天藥就沒有問題了。」
「可是這都三天了,為何她還是沒有醒過來?」裴兆年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人,忍不住開口道。
「王妃平日裡喝的藥的藥渣還有嗎?可否讓草民看看王妃喝的藥?」
想了想,李肆行頓了一下,目光淡然的看著裴兆年開口說道。
聞言,裴兆年點了點頭,衝著清月點了點頭叫了一聲,「清月。」
清月示意,行了一身之後退了下去,不多時就捧著一些藥渣走了進來。
「這是給王妃近日熬藥剩下來的藥渣,李公子您看看?」
李肆行走到清月的面前,伸出兩根手指,在清月拿過來的藥渣里翻找了兩下,眉頭也皺的越來越緊。
「李公子,是不是這藥有什麼問題?」看著李肆行的反應,清月試探性的抬起頭看了他一眼開口道。
聽到李肆行的話,一旁的裴兆年頓時氣質冷了下來,要是這些藥有問題的話,那這件事就不能這麼輕易算了,最好祈禱鳳瀟瀟沒有什麼事情。
好在問題並不是出在這裡,李肆行搖了搖頭,眼裡有些疑惑,「不是,這些藥並沒有什麼問題,也的確是王妃研究出來的藥房,對治療瘟疫什麼的也比較有效,而且分量什麼的也沒有什麼不對。」
「那問題出在哪兒?」裴兆年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如果這樣說的話,那鳳瀟瀟應該早就醒過來了,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她到現在還昏迷不醒?
「我暫時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李肆行搖了搖頭,隨即坐在桌子邊上,抬起手拿起筆在紙上一張藥方,遞給清月開口道「你去按照這個藥方給王妃熬藥吧,我先看看情況。」
說完之後,微微頓了一下,還是有些不放我的開口道「算了,藥房在哪裡,我自己去熬吧。」
聞言,清月抬起頭,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裴兆年,徵求他的意見,裴兆年微微的點了點頭,清月這才轉頭衝著李肆行開口道「藥房在這裡,李公子隨我來吧。」
等兩個人離開之後,裴兆年坐在鳳瀟瀟的床邊,伸出兩隻手剪個鳳瀟瀟的手捧在自己的手裡,目光微微的有些複雜,隱隱的還帶著一些脆弱。
李肆行跟著清月來到放置草藥的小屋子裡,手法嫻熟的拿出來一些藥材,將熬藥用的小爐子生起火,草藥處理乾淨了之後就開始熬藥。
身後的清月也不說話,跟在李肆行的身後,時不時的幫他打下下手什麼的。
不多時,就將藥給熬好了,李肆行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將藥給倒進藥碗裡,端著藥碗朝著屋子裡走過去。
「王爺,藥熬好了,您餵王妃喝下吧。」李肆行本來準備自己親手餵藥的,但是想了想,還是將藥碗遞給了裴兆年。
對於李肆行的動作,睿王極為滿意的點了點頭,接過來李肆行手中的藥碗,等藥涼了之後,才動作溫柔得慢慢給鳳瀟瀟餵下去。
看著裴兆年的舉動,李肆行突然發現了什麼似得,好像明白了些什麼。
「王爺,王妃她每次喝藥的時候都是這樣嗎?」看著裴兆年給鳳瀟瀟餵藥,有一半多的藥都流了出來,根本沒有被鳳瀟瀟給喝下去。
「嗯,王妃她此時正在昏迷中,這些藥不好喂,而且她覺得這些藥苦,不願意喝。」裴兆年說到這裡,神色多多少少的有些無奈,然而眼裡卻帶著些許的寵溺。
聽到裴兆年這麼說,李肆行微微的抿起了唇,皺著眉頭仔細的想了起來。
良久,眼睛微微的睜開,似乎想到了什麼似得,一隻手握拳,在另一隻手上輕輕的捶了一下「有辦法了。」
「什麼辦法?」
「我可以將這些湯藥用一些特殊的方法給弄成藥丸,比較小,但是藥效卻喝一碗湯藥的效果差不多。」
聽到李肆行的話,裴兆年凝神仔細想了想,也覺得現在只有這個辦法了,於是點了點頭道「需要有什麼幫忙的儘管開口。」
「李公子若是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吩咐奴婢。」一旁的清月也極有眼力勁的走上前開口。
「嗯,跟我來吧。」
李肆行說完之後,帶著清月來到剛才的藥房裡,開始仔細的研究了起來,清月就站在他的身後給他打下手。
不知道失敗了多少次,李肆行捏著手裡黑乎乎的藥丸,放到一旁的瓷瓶里,伸出手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總算成功了,吃下去之後估計王妃很快就會好了。」
「那現在拿去給王妃吃吧。」清月遞過來一條毛巾,臉上也帶了一抹欣喜。
「嗯,我們先去看看效果。」
李肆行擦了擦手和臉,將瓷瓶揣進自己的懷裡,拿著出了門。
「王爺,藥弄好了,讓王妃吃下去試試效果吧。」
將手裡的瓷瓶遞給裴兆年,李肆行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鳳瀟瀟,心裡多多少少得有些忐忑,也不知道這個方法可不可行。
「嗯。」
鳳瀟瀟點了點頭道,從李肆行的手裡將藥給拿過來,讓清月幫忙倒了一杯水,把鳳瀟瀟扶起來,想要把藥給餵下去。
「瀟瀟,張嘴。」
雖然此時鳳瀟瀟還在昏迷中,然而還是存有一些意識的,微微張開嘴,只覺得一個圓滾滾的東西落入嘴裡,還不等反應過來,接著又是一口水餵進來,讓她直接把藥給吞了下去。